柳道青离开之后,熊猫继续向南,前往莫来联邦的首都莫来港。
想要抵达南方的群岛地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从莫来港乘船出发。这里有从西陆前往群岛的定期航班,一般半个月一趟。如果着急的话,还可以搭乘货船,面对一个武艺高强的圣武士,大多数货船老板都会愿意挤出一间房间来,让他搭个顺风船。
毕竟,从莫来港到群岛地区的这条航线,可是西陆地区最著名的黄金航线之一。巨大的利润自然就引来了大量的海盗,这些如同鲨鱼一般凶恶的家伙们几乎无孔不入,寻觅着一切能够赚血腥钱的机会。
他们奉“海盗王”巴巴罗萨为首领,打着他的旗号横行海上。这些海盗们清一色都开着快船,遇到硬茬子就跑,遇到能拿下的就打,每年因为他们的原因而失事的船只都有二三十艘,其中不少连人带船都没了。
所以对于那些货船船长们来说,能够有高手要上船,他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熊猫抵达莫来港的时候,春天已经到了尾声,诺玛山区那边的战役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尽管诺玛公爵想法设法调兵遣将,但银币防线终究还是被攻破了。现在莫来军队只能依托着铜币防线作最后的抵抗,而诺玛公爵则已经开始安排诺玛地区的贵族以及商人、工匠之类有价值平民撤离。
铜币防线远不如金币、银币两条防线稳固,但它也有自己的优势,从天上看下去,这条防线就像是蜂巢一样,一个个山头、一座座营盘互为犄角,随时都能互相策应。而且和大多选择孤峰绝壁的银币防线不同,铜币防线的山体都相当的雄壮,想把这样的山峰给攻塌了,那可着实需要一些时间——多的不敢说,三五年总是要的。
要是铜币防线真能支撑个三年五载,那莫来人可真是睡觉都要笑醒了。
甚至都不用那么久,只要它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色雷斯人的压力就会非常大——银币防线可不是金币防线,这里地势崎岖,根本没有地方适合建立军营,色雷斯人又不敢把军营建立到铜币防线能够攻击到的区域,所以每次进攻都要从金币防线区域出发,后勤压力和非战斗减员的问题都困扰着他们。这样拖上一年半载,怕是光这两项,就足以让色雷斯人撤军。
然而,铜币防线能够守一年半载吗?
呵呵。
要说牢固,金币防线的城墙都是特别加固过的,投石车扔出来的巨石砸在上面,都别想轻易砸破;要说险峻,银币防线建立在崎岖的山区,还能通过索道滑车系统随时调集兵力。
可它们守了一年半载吗?
没有。
那铜币防线又怎么可能守那么久?
更不要说现在莫来军的士气已经十分低落,谁都知道这场战役必败无疑,现在大家的战斗,无非是让领主们多一点时间转移资源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要求士兵们鼓舞士气奋勇作战?
那恐怕是需要一只光头尤里才行。
于是仅仅四五天时间,铜币防线的第一座营盘就被给攻破了。
这种速度让诺玛公爵十分不满,可他也没办法——除非他不计代价,将诺玛家族亲卫队派到前线上去,否则无论他怎么许诺、怎么封赏,也没办法把军队的士气提升起来。
莫来军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如色雷斯军,士气再怎么低落,守得住才有鬼!
熊猫来到莫来港的当天,正好听到了铜币防线被首下一城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倒也没觉得意外或者失望,而是用私聊联系了柳道青。
“莫来人这么靠不住,你们的计划来得及准备吗?”他问。
柳道青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们也不知道,莫来人的废柴程度超乎想象,现在大家都有些抓瞎——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我们原定的十几座山峰连着崩塌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了,最多塌掉一两座就是极限。”
“一两座山峰?那才多大威力啊……人家行军的时候肯定拉着长队,除非你们在山上安排一支部队,趁着敌人被山崩吓得一片混乱的时候杀出来,否则我看不出来区区塌一两座山峰有什么用处。”
“我们也这么认为,现在又有人在讨论,是不是设法在山上蓄水,到时候弄个洪水冲一下……”
“崩塌山峰还算靠谱,在山上蓄水?谁特么想出这种智障主意的!能够冲垮大军的蓄水池,那要多大啊!有这功夫建这么大的蓄水池,多炸两座山不是更好?”
“我也这么觉得。”
“还有,在山顶上蓄水,水从哪里来?”
“他们说,让我去行云布雨——我好歹也是个龙嘛,这是我的本行。”
“这莫非当色雷斯大军里面那些魔法师是死的喽?下两场小雨根本没什么用处,蓄不了多少水。想要下大雨,人家难道不会举行魔法仪式驱散雨云?想要一个人对付整个色雷斯随军法师团,别说你一条鱼龙,就算把东海龙王找来,他也要累吐血了——多半还没用。”
看到这话,柳道青忍不住笑了。
他当然知道熊猫说得没错,东土的四海龙王不过是7o级档次的boss,其中东海龙王敖广是四海龙王之首,79级。这个级别牛逼不牛逼?当然牛逼!但要让一个79级的法师去跟一票至少二三百个少则三十级多则五十级的法师团刚正面,以一己之力对抗人家的联合魔法仪式?
朋友,看到旁边那块冻豆腐了吗?想死的话拿那个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