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要晒太阳?”洛洛神色古怪。
女孩儿没想到那只夜光龟的要求竟然会是这个,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如果是在外面,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都能让它晒个痛,但是在这里,天空中到处都布满了迷雾,它这个要求就有点难办了。
除非改变整个第八层的地理环境,清除掉这些迷雾,否则很难看到阳光,但只是想想就知道这事儿有多困难了,地下的环境系统是由四眼“人”文明一手打造的,用的是秘术,罗布虽然从玛塔塔那里得到了秘术的完整体系,可距离完全掌握还有相当的距离,而且这涉及到重新修改地下城的核心规则,难度不是一般大……或者还有个办法就是把这只夜光龟扛出地下城,但是看它那个体型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很理性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罗布想了想,从包里取出了一副阵盘,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刻下了座魔法阵,开启魔法阵,上方会浮现出七颗小火球,这七颗火球和普通火球的亮度差不多,但温度却要高上七八倍,站在下面,明明还有一段距离,洛洛就已经能感觉到热气扑面,不得不借助防护罩来抵挡。
但湖心岛上那只夜光龟在看到这七颗小火球的时候眼睛却亮了起来,魔兽本来就皮糙肉厚,而作为专注防御的夜光龟,对高温的耐性也更强,这七颗高温火球顶在头上让它比直接晒太阳更舒服,因此它对某人这些人造小太阳也很满意,很是痛快的交出了珠子。
至此,罗布和洛洛的地下城之行也算是接近了尾声,之后只要再去铠岩城找露露的奶奶了解过卡罗夫的事情后,两人就可以找个地方隐居了。
“你不是说第九层里还有几件四眼‘人’留下的武器,不打算上看看吗?”洛洛问道。
罗布摇了摇头,“这一趟的收获已经很大了,解决了你身上的问题,我们既然已经决定隐居,那几件四眼‘人’文明留下的武器就用不上了,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女孩儿轻轻嗯了一声。
“走吧,材料已经拿齐了,第四层里有一座符文制作工坊,我们到那里把护符做出来,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找到了解决洛洛身上问题的方法,一块儿大石头在罗布的心中落地,回去的路比来时要顺畅不少,加上制作护符的时间,竟然一共只用了两个月多一点,罗布把那条绿色的项链戴在洛洛的脖子上,终于将那些窃窃私语从女孩儿的脑海中赶了出去。
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也松了口气,随后没有停留,带着洛洛准备离开地下城。
然而就在他们刚回到第三层,走出没两步的时候罗布却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冕下,好久不见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街道的另一边传来。
罗布望着从树林中缓步走出的老人,挑了挑眉毛,“萨鲁曼主教?”
“冕下客气了,我已经不再是红衣主教,现在的我不过是戴罪之身而已。”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
“您既然已经不再为教会服务,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罗布淡淡道。
“陛下卸任,神殿现在暂时由温格主教掌权,静待新教皇的产生,我只是不再做红衣主教,但终归还是还是要为教会做点事的,而且有些事情还是我们这些闲人来做最好。”老人明明在回答罗布的问题,但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洛洛身上。
“这么说来凡纳尔五世还没有死心。”
罗布必须承认,自己这一次低估了凡纳尔五世的决心,北境事件被捅出去后这位曾经的教皇一语不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问责,最后更是干脆承认神谕的事情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不但引咎退位,而且让他苦心经营这么久的个人声望一落千丈。
之后不久又爆出了和精灵那边的来往,对外要面对信徒的质问,对内还要接受温格等人的调查,在这种时候任谁都会焦头烂额。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真正的落子并不在教会内,凡纳尔五世根本不在乎自己如今的困局,从始至终他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就在全天下都将目光集中在温格和他的对弈上时,他却将自己所握有的最后的力量秘密派往了瑞恩的地下城。
萨鲁曼似乎并不着急,很耐心的为某人解释道,“费根·lk·弗里曼一直都在教会的监视名单上,他在研究地下城时发现了一些事情,传出去恐怕会带来一系列严重的后果,所以我们不得不出动了异端审判所让他闭嘴,但是之后我们发现他的研究笔记少了两本,弗里曼没有子嗣,所有遗物是他的一个女学生整理的,我们搜了她的学校还有家里,但是没有发现,只好请她回来聊一聊,结果负责办这事情的人中途没有了消息,大概就在四个月前我们才得知那个女学生被莱哈特家的一位皇子收留了,而那位皇子和冕下您有着很深的关系,于是那时候我们就在想,这事儿您是不是也掺和了进来。”
“为了确认这个猜想,我们找到了海法商会,拿到了当时的乘客名单,一个一个去核对,这大概又花了我们一个半月的时间,船上所有乘客的身份都核对了一遍,唯独找不到两个人,而这两人又恰好是一男一女,到这时我已经有了五成的把握,再然后有乘客说弗里曼的学生和那两个身份不明的人有过接触,而巧合的是之后那些海盗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了您,当然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