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胜尴尬的咧嘴傻笑两声,摸了摸小吏的剑,一边点头一边将佩剑摆弄于掌心。
“好剑,好剑。”
虽然不懂,但是装懂咱在行啊。胡永胜随便舞了两下,说是舞剑,其实就是胡乱的轮了两下,便将剑又恭恭敬敬的还给了小吏。
小吏一脸懵逼的扫了眼胡永胜,将自己的佩剑又插回腰间。
比赛的台子和观众区的围栏距离很近,胡永胜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台下观众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全部,可以知晓个大概。
小六子在赌桌旁卖力吆喝,“压仆多,买一赔二,压霍光,买一赔五。来来来。快下注。仆多,仆多,你也是仆多,好咧,押定离手啊!”
胡永胜心里一缩,麻蛋,赔率这么高都特么没人买,怎么说哥也是英勇神武,仪表堂堂,够大不来大叔,也得有一两个迷妹吧。
小小的矮桌,被围的水泄不通,仆多名字上的银两堆成一座小山,另一边却空空如也。
“我压霍光。”一个柔弱温婉的声音在清风中飘摇,传入众人耳畔。
原本嘈杂在赌桌作为,瞬间雅雀无声,众人望向声音的方向,像看怪物一样快看着她。
“小月,你疯了。”刘妈拽住小月的手,“我们押错了,不是霍光,是仆多。”
“没压错,我觉得霍光能赢。”小月声音很小,却语气坚定。
“押定离手,不可更改。”
刘妈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银两,小六的小竹竿已经将银两划到霍光名上。
刘妈气的狠狠白了小月一眼,“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小月没有理会刘妈,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比赛即将开始,双方出战时佩戴的宝剑需要进行检查,以免藏有暗器。”
检验?
胡永胜倒吸一口气,摸了一把黄瓜,“能不能不要检查,我用人格担保,我的剑,绝对没问题。”
“不行。”
仆多就是普通的佩剑,很快检查完毕,小吏又走到胡永胜面前。
胡永胜压低声音对小吏耳语道,“哥们,卖个人情,看见没,坐中间那个,是我哥,这回咱就不检查了,行不?”
“不行。”
胡永胜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哥,要不这么的,你一个人偷偷看一眼,咱就不让上面的领导看,咋样?”
“不行。”
小吏早就觉得胡永胜古怪,刚才管自己借剑,耍弄一下,又还给了自己,现在又享尽办法不阻止检查佩剑,没问题才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非要逼着哥把黄瓜拿出来,胡永胜咬着后槽牙,把心一横,算了死就死吧。
他一只手伸进怀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黄瓜拿到嘴边亲了一口。
小吏直觉眼前一道银光,光线太刺眼,不由举起手臂,以衣袖作遮挡,再次落下手臂,一把寒光瑟瑟,韧如秋霜的宝剑映入眼帘。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上等的宝剑,正想多看几眼。
“兄弟,比赛该开始了。”胡永胜当然着急,只有三分钟,他这把宝剑就变成黄瓜了。
小吏一脸不舍的松开了上古神剑,退后一步,“比赛正式开始。”
“王二,我怎么看着刚才霍光那小子拿出来的好像不是这把剑呢?”
王二擦了把鼻油,拧着眉,“我看也不是,好像是一根绿色的棍子。”
“凡夫俗眼,什么绿色的棍子,那就是一把宝剑,而且是上古神剑,当年是舜帝使用过的,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今天这小子必胜。”老人银发白须年过古稀却器宇轩昂,眼眸深沉,看着胡永胜的方向。
话音未落,人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屠夫,你听见刚才有人在我旁边说话了吗?好像说什么上古神剑。”
“没有啊,你旁边一直是一匹马啊,王二,你撞邪了吧。”
王二啐了一口,“闭上你的乌鸦嘴。”
前一天虽然黄瓜也变了一次身,但是他没来得及使用,这家伙就泄了,算起来,这次是他第一次舞剑。
说是舞剑其实更像是剑在支配他,在上古神剑变身以后,他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脚下的动作和手上的招式完全被宝剑控制。
“霍光这小子又瘦又小,竟然还挺灵活,看那一招一式至少七八年的功底。”
“仆多也不差,他是太守的义子,听说十五六岁被太子收养的时候,就已经练就一身武艺了。那个霍光最多就是个子小灵活些,赢不了仆多。”
胡永胜心急如焚,虽然他现在略占上风,但是他家宝贝不是个持久的货,过不了多久就原形毕露。就算一天三次机会,他可以再亲它,但是中间变回黄瓜不可能没人看见,到时候被怀疑起来,他该如何解释。
已临近傍晚,残阳如血,映衬的台上一片赤色,胡永胜手腕一翻,寒剑映虹霞,剑身刚好从仆多的颈旁穿过,一缕黑丝飘落。
仆多侧颈躲闪,胡永胜抽剑,剑刃再次触碰黑丝,黑丝徐徐断成两截。
胡永胜知道只要跟着宝剑的节奏,再有一招便可将仆多制服,既然点到为止,只要制服就算赢了。
然,天不由人意。
胡永胜一个完美转身,躲开仆多的进攻,长臂一挥将剑锋迫近仆多颈间。
打斗时为了增加士气,偶尔会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的喊着,仆多微微侧脸,怒声而呵,原本应该落在他颈间的宝剑刚好落在他面前。
窝糙——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