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捂着抽筋的小腿肚子,得,点背不能赖社会。
两个护卫替他解开绳子,霍光活动活动腿,又抖抖手腕,瞅了一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踏雪。
“我要骑自己的马。”霍光指了指不远处踏雪,站在原地,没有跟着护卫出去领马的意思。
两个护卫相对而视,面面相觑。
霍光道,“怎么,害怕我跑了,你们两个人看着我,我怎么跑得了。”
其中一个护卫点了点头,另一个走到马厩,牵出了踏雪,踏雪嘶嘿两声,表示高兴。
去找马队并且把物资运送回浑邪王郡的营寨,骑兵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夕阳斜下,戈壁山丘泛着暖韵的红,骏马奔腾,扬起一阵黄色的沙尘,直指远处的天边。
踏雪兴奋的一溜烟就跑到队伍的前,霍光不断地提醒它低调,才渐渐的反满速度。
“嘶嘿嘶嘿,我们什么时候逃走?”
“见机行事吧,我们先去看看什么怪病。”
不知道怎么回事,霍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而且还是不怀好意,恶狠狠的盯着。
奇了怪了,难道是幻觉,水土不服到这种程度了吗?
霍光揉揉眼睛,又扫了下四周,匈奴骑兵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也没什么不同的,但是那个感觉好奇怪,就像在马厩看见的人影。
“踏雪,你感觉到有人看着我们了吗?”霍光第n次左顾右盼无果后,忍不住问踏雪。
“没有呀,怎么了?”
天色渐渐暗了,大部队放慢脚步,踏雪也缓步慢性。
霍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虽然说没什么,可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而且是非常不对,骑兵队伍又行进了一段时间,直到太阳落山,明月当空,大漠上沉浸在夜晚的寂静。
来报信的匈奴兵还没把话说完,直接死翘翘了,因为是得了病的,害怕传染,尸体立即焚烧。
这时候也没个手机,不能打电话,也不能发个共享实时位置什么的,只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然后靠经验寻找。
人不是机器,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该睡觉也是睡的。
骑兵们手脚麻利,不一会就把几个临时大帐搭建好。
霍光因为是俘虏,却也闹个清闲,反正没什么人让他干活,那就歇着呗。
不远处一双优魅发亮的眼眸一直在注视着霍光的方向。
霍光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难道哥得了什么疑心病?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呢。”
“嘶嘿,嘶嘿,你这不是疑心病,你这是自恋,总以为别人关注你。”
霍光翻了个白眼,再不想理踏雪。
复陆支被浑邪王派来带队找物资,虽然统领的骑兵不多,责任却重大,属下将营帐搭好,他放下随身东西,片刻不敢怠慢的出去巡视。
复陆支最不喜欢霍光,可是霍光确实医术高明,浑邪王也交代,在去的路上不要为难霍光,找到马队,如果霍光不能医治好怪病,便可就地五马分尸。
话说回来,其实复陆支一点不希望霍光是因为这个原因死的,毕竟他是希望自己的将士和马匹牛羊可以被医治好。
巡了一圈回来,没有异样,复陆支才放心的返回营帐,刚一进自己的营帐,刹那间,错愕的愣了片刻,慌忙看看门外是否有人注意,赶紧合上帐门。
“郡主,你怎么来了?”复陆支原本黝黑的脸,在看见塔塔的一瞬间,变得煞白。
塔塔悠闲的坐在床榻上,摆弄着自己的马鞭,“我来接替你的位置啊,从现在开始这间大帐就是我的了。”
“郡主,您可不要害末将啊,要是被大王知道,您偷偷随军出来,一定会责罚末将的。末将现在就去派人送郡主回营寨。”
“你敢!”塔塔厉声说道。
哎哟,复陆支真是为难死了,他当然不敢来硬的,但是不送回去,要是被浑邪王知道了,够他好好喝一壶的,不是死也绝对是二等残废。
复陆支本来长得就显老,被郡主这么一逼,更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郡主您可难为死末将了。”
塔塔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举在复陆支面前晃了晃“复陆支,本郡主有何为难你的,我可是有令牌的。从现在开始你手下兵就归我管了。”
复陆支刚想接过令牌看看真假,塔塔一收手,又将令牌塞回腰间。
塔塔两条纤细的胳膊背在身后,在大帐内东瞅瞅西看看,最后站在复陆支面前,“以后我就是塔木耳,是浑邪王的十一王子。你要是叫错了,别怪我不客气。”
复陆支慌忙道,“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不敢就好,本郡......咳咳,本王子饿了,快给我拿点吃的。”
复陆支赶紧跑出营帐,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塔塔见复陆支出去了,再次拿出自己身上的令牌,不由嘿嘿一笑,谁能想到这个令牌是从大哥那里偷的呢。
忙碌的骑兵队伍渐渐安静下来,休息的休息,负责第一波守夜的骑兵已经在岗位上。
守夜这么重要的工作,自然是不会安排霍光这种俘虏去做,他便独自一人,坐在帐外欣赏茫茫夜色,阿不,还有一马。
霍光不禁感叹,“真美啊!”
“嘶嘿,嘶嘿,你也发现它的美了?”踏雪一脸享受地说。
霍光仰望天空,干净的天空繁星点点,“那当然,如此清澈,如此静谧,我还是第一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