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苦笑两声,心说,哥是好心,你爱信不信吧。
相比较帮公孙敖这个没良心的打仗,霍光更加在乎的是霍去病的安危,霍光记得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的汉武帝可不是个脾气好的主,虽然现在是交错的历史,可是性格变不了,霍光心里对霍去病很记挂。
霍光嘿嘿一笑,“既然公孙将军不信任霍光,那霍光也不必久留,借将军的地方歇息一下,天色再晚些霍光继续赶路。”
说罢霍光向公孙敖拱了拱手,转身走出大帐,仆多也跟在后面出了营帐。
看着霍光离开的背影,公孙敖心情复杂。
霍光是谁,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弟弟,说他里通外敌,延误战机,其实公孙敖自己都不信,只是霍光又确确实实替匈奴人治过病,仔细想想,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命,没有出卖汉军情报已经不错了,至于帮助落后的匈奴部落治病,这根本不算什么罪过。
想来想去,霍光此刻说的情报更加令公孙敖心里痒痒,万一真的有用呢,那此刻久攻不破的燃眉之急便可化解。
公孙敖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伫地停步,朝帐门喊道,“来人,”
护卫走进帐内,“将军?”
“把仆多叫来。”
“诺。”
没过多久,仆多又重新回到大帐。
“公孙将军,找我?”
公孙敖打量了一下仆多,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一个人去把霍光救出来的?”
仆多慌忙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仆多只是一时心急,因为霍光在匈奴部落多日,生死未卜,他毕竟是霍将军的亲弟弟,而且还有恩于仆多。所以仆多就擅作主张去救出霍光。没有向将军禀报只是一时心急,请将军恕罪。”
公孙敖眼角微微颤动,视线落在仆多身上,停顿片刻,“你何罪之有啊?起来了。”
说罢他拍了拍仆多的肩膀,“你有功无过。”
无过?有功?
仆多有些茫然,直盯着公孙敖,似乎在他的表情上寻找答案。
仆多不解的说道,“我擅自出军营,而且还闯进匈奴营寨,救出霍光,没过,还有功?”
“当然,如果我们可以知道霍光身上的情报,大败匈奴,你不但没有过,反而有功。”
“可是刚才将军还说,霍光的消息不可信。”仆多不解,刚才霍光主动交出情报可是公孙敖不相信,现在又说想要霍光手里的情报。
公孙敖眉峰舒展,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刚才我是有所顾虑,可是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一向忠诚,冒死救出霍光,想必霍光也是值得信任的。”
仆多对于公孙敖的话,有些惊愕,眼眸闪烁道,“多谢将军信任,霍光确实和仆多一样对汉军忠心耿耿,对此次战役有利的情报,他定会如实说出。”
“好,好,我相信你,去吧。”
仆多性格耿直朴实,公孙敖的几句话,便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匆匆去找霍光。
霍光心里知道公孙敖不信他,反正自己仁至义尽,不信他也没办法,他喂饱了踏雪,装了些水和干粮,正准备趁着夜色回长安。
夜色中踏雪正在和霍光抱怨,“蹄子还没站稳呢,又要走,天天跟着你东奔西走,连个家都成不了,嘶嘿嘶嘿。”
“哥都没成家呢,你还想成家?再说了,没成家,你也没闲着。”
霍光和踏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这话,后面传来了仆多的声音。
“现在就走?”
“嗯,我心里记挂大哥,趁着夜色免得遇到匈奴。”
仆多沉默片刻,脑中寻思着怎么开口和霍光说起,刚才公孙敖提起的事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霍光察言观色专业八级,一眼看出来仆多心里有事,倔驴一样的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直说吧?咱们可是过命的关系,什么话还需要如此吞吞吐吐。”
听到霍光这么说,仆多心里一暖,轻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公孙将军找我。”仆多顿了一下。
霍光心里偷笑,公孙敖这个老头啊,疑心太重,可又没什么本事,对匈奴束手无策,既然想知道哥的情报,刚才那会还装什么比。
“他想让你来问我刚才我没有说完的话,是吧。”
仆多的话在嘴边还不知道怎么说,霍光就已经猜到他心中的内容了,他尴尬的笑笑,点了点头。
“告诉公孙敖,我霍光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弟弟,就不为自己,为了我大哥,也绝对不会做通敌卖国的事情。”
他继续说道,“据我观察浑邪王郡营寨是呈圆形分布,粮草集中在西北部,那里平时都有重兵把手,每天会有三批轮换守卫,但是中间和晚上换班是那里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因为大漠天气炎热,第二轮把手的侍卫刚好是经过白天最炙热的那个时间段,所以人都会比较疲惫,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便开始松懈。”
“可是浑邪王和几位王子居住的大帐都在营寨的东南部,那里每天不间断的有重兵出入。进攻时尽量在守卫换班期间,从西北部而入,直烧粮草,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刚才绘制了一份浑邪王郡的地图,还有营寨外围驻兵把手的方位及他们行动的大概规律都已经标注在地图上。把这个拿给公孙敖吧。”
霍光将地图递给仆多,“浑邪王运往休屠王郡的一批物资因为瘟疫耽搁在路上,浑邪王对这批物资非常重视,所以已经派他们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