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不知足了,好歹能去阿耶鲁哥避一避,到时候也许还能回来。”
西卡笑着也点起了一支烟,无奈的道:“如果你还抱怨,让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活啊?”
那年轻的通信兵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来叹息一声:“我也有我的圈子啊,几个一起喝酒的朋友有的在拉塞尔被俘虏了,有的在诺奇里战死了,昨天我亲手去送的吊唁信。剩下我一个,孤零零跑到阿耶鲁哥混日子,你以为那么好混呢?”
“我家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我就是个小喽啰,就这么大本事······只能走一个。”
满脸风霜的男人叼着香烟,眼里似乎有什么落下。
“······”通信兵一愣,然后就是长久的发呆,最后他苦笑了起来:“总以为我自己已经算是不如意的了,没想到还真是各有各的悲哀啊,不说了,认识一场,车上的东西都送你了。这几天你别吝啬了,给孩子吃点好的。”
一边说,年轻的通信兵把身上仅剩下的一点儿面包递给了西卡:“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实话实说你多吃一点就是别人要饿一顿肚子,不过那些人呢我不认识,所以也就心安理得一些。”
西卡也不说声谢谢,只是接过了那些面包,然后拍了拍年轻通信兵的肩膀:“到了阿耶鲁哥,好好活着,如果这一次不用死,我有机会就去那边去看你。”
“行!如果你去不了。我就回来看你······看我爷爷······”年轻的通信兵点头答应道:“等战争结束了,我们一起开个面包店!就卖面包!让周围的人啊,谁也饿不着!”
“好!”西卡目送着年轻人离开,看了眼手里的一大袋面包,拿出一点儿来,塞给了迎面走来的一个蹒跚老人,不顾那老人感谢和哭泣,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