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赤裹着上身的伊修瓦尔人吹着口哨,摇摇摆摆的走到要塞阵地一旁的边缘。
常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比一般人要健壮了不少,面对入夜后的十七、八度的温度也能打着赤膊,不因此感到寒冷。
他解开裤袋,掏出那玩意,低头瞅了瞅,打了个酒嗝,喷出一口腥酸的酒气。
醉意熏染之下,他黑红黑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笑了两声抖弄着小兄弟,挺着下身对着沙地灌溉了起来。
口哨声充满了欢快。
他以及其他兄弟们,依靠着要塞击退了几次亚美斯特利斯军队的进攻。
这让这些伊修瓦尔人的信心略微膨胀了起来。
最终是不是、能不能挡住亚美斯特利斯的进攻,这位老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杀戮带来的感官刺激让他心态已经扭曲。
作为一个守夜人,他和其他兄弟大喝了一场,毫不顾忌这依旧是前线。
尾椎骨升起一丝心悸顺着脊椎爬到了头顶,他哆嗦了一下,低头望了一眼进入尾声的排泄工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抖了抖小弟弟,并且将之塞回裤裆里的那一瞬间,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推得他猛地向前倾倒。
他慌乱的想要平衡自己身体,酿跄了几步之后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捂住脖子,长大的嘴里泛着血沫,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一道风刃穿透了他的脖子,鲜血顺着切口缓缓滴落,他的呼吸被阻,脸色憋得通红,双手用力扣着地上的被尿液浸湿的沙块。
力量用的太大,指甲都被沙土中的石块先开,可这点疼痛远远盖不住心中对死亡的恐惧。
他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惊惧,以及一丝愤怒。
渐渐地,他停止了抽搐,身体的温度在晚风中逐渐被带走,逐渐的冰凉,成为了一摊没有灵魂的肉块。
两个一大一小穿着军服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摸进了要塞,他们有些惊讶,惊讶这群打败了数次正规军进攻的伊修瓦尔人,居然连守夜人都只有一个。
两双眼睛内的寒光不断的闪跃,领头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猩红的晶体,用手指比划了几个动作,随之两人分开,消失在了要塞中。
这两人赫然就是凯和金布利。
一处民居里,一名浑身赤裹的壮硕男子拿起布条胡乱的擦着身上的水珠。
夜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透风的房子里不时有微风吹过,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怎么还不回来?”这汉子是今晚守夜的一个小队长,他推开房门向外看了看,张嘴就是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妈的,喝点酒就变成这样,真烦。”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看见地上有一道黑影接近了他,几乎要和他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嬉皮笑脸骂骂咧咧地转过头,整个人猛地一抖。
他看见一名穿着黑色风衣,身上缠绕着血风的家伙。
他刚想张嘴大喊,却被一拳稳稳的打在了嘴上,所有的话都混杂着牙齿一起落入腹中。
男人惊惧地向后倾倒,想要躲开,那黑衣炼金术师却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膝盖被踹的粉碎,向后撇去,失去了重心的壮汉无法控制的倒向地面。
黑衣炼金术师手起一落,一点寒光乍现,滚热的鲜血滋滋的喷了出来。
壮汉紧紧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挣扎,却不断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不断的上演,不断有人在黑暗中,睡梦中被人割破了喉咙。
这些生命的死亡,无法给他们带去哪怕一丝一毫的震动。
就连金布利也没有使用他那极具破坏性的炼金术,而是使用着一个一尺长的匕首。
无声的杀戮直到一声尖叫刺破了夜晚的伪装,一瞬间整个要塞里都被火把点亮。
一名身高两名,光着头,没有眉毛的伊修瓦尔人壮汉扫视着汇聚而来的手下,眼中的阴霾挥之不去,他抿了抿嘴唇:“其他人呢?”
他手下的脸色一个个都格外的惨白,没有人回答首领的话,但是这种无声的沉默,也间接的答复了他的疑惑。
“蠢货们,敌人侵入了!准备作战!”
首领提着手中的一把半米长冲锋枪,带着部下向着防线跑去。
在兔子面前,他们是老虎,在真正的老虎面前,他们同样也是兔子。不会因为他们尝过血肉的味道,就让他们得到真正的升华。
还没来得及走出要塞中心,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一前一后包围了这600多号人。
首领心中一凉,环顾周围,忽然看见面前男人手上戴着的炼金手套。
他不得不放下武器,低声下气的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国家炼金术师大人?我是瓦里尔大队的队长,我请求投降。”
金布利和凯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连抬起的双手都没有一丝的动摇。
只见金布利露出了个嗜血的笑容,“都去死吧。”
杀戮的盛宴就此上演,爆炸四起,鲜血飞扬,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面对两名拥有强大力量的炼金术师,这些普通的伊修瓦尔人士兵就像街边的蚂蚁一样,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一声声布条被刺穿、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也意味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成为过去。
浓重的血腥味吸引了本不该在夜间活动的秃鹫,成群结队的秃鹫在夜色的掩护下,在要塞的上空不断的盘旋,嘶哑的鸣叫着。
当工头被金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