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市郊区。
本该冷清无比的仓库街区,此刻却到处都是蓝色制服、手持步枪的巡防队士兵,以及黑色制服的宪兵······
一个人对疼痛的忍耐限度有多大?
科学家说的话不足为信,因为科学家判定的人体极限总是被新纪录打破,让他们灰头土脸。
他们曾说疼痛分为十二正级和一个特别等级。
十二正级从被蚊子叮到被各种残暴的刑讯不等。
女人分娩时的疼痛是第九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第十sān_jí。
这是指部分体质特殊,更容易感受疼痛的人在遭受到十二级疼痛时,会感受到更加剧烈的十sān_jí疼痛。
但这就是对的吗?
另外一个科学家告诉我们,男性下体被重击时的疼痛,是女性分娩时疼痛的数倍。
重击过多甚至会活活疼死。
上帝在上,至少生孩子不会疼死。
年轻的男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能承受多少级的疼痛。
不过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扛不住了。
“还不愿意说吗?”
“你应该很清楚,你说出来的结果是可能活,不说的结果绝对会死。”
“如果只是为了家人就放弃自己生存的机会,会不会太愚蠢了?”
“父母赋予你生命,不是让你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奉献,他们更加希望你活下去。”
“还有你的家人,你的妻子,以及孩子。”
凯的语气很平和,态度诚恳。
凯此时此刻正坐在男子对面的餐桌前,穿着整齐,优雅地用着餐。
手中的银质餐具在灯光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烤好的牛排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他抬手分解着牛排,餐刀每一次来回的切割,都能让牛排中还没有熟透的血混杂着肉汁被挤出来。
通红的牛肉只有三分熟,无限接进于生肉,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在凯的正对面,年轻的男子被固定在十字架上,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左手五跟手指被齐根剪去,只留下开始氧化发黑,干枯的血渍。
右手被一名穿着黑色军服的壮汉牢牢的抓在手里。
与此同时有一柄铁剪子钳住了他的大拇指,皮肉深深地陷了下去,隐隐透着血迹。
凯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白色的餐巾上遗留下一抹粉色的带血肉汁。
他的笑容在这一刻看起来很阳光,完全是一个让人忍不住心生亲切的邻家少年。
他突然伸出手指对着受刑的青年男子指了指。
“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一个姐姐?”
受刑的男人是一个外贸商人家里的护卫,身份地位并不是很高。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商人照顾着他的家庭。
当他听说到父母、子女的时候,他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复杂的光芒。
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死,如果能活着,谁不愿意活下去?
哪怕是苟延残喘。
可他很清楚,一旦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他必然会死,他的家人也不会好过。
没有主人家愿意将叛徒的家人还留在身边。
他的家人讲失去优渥的生存环境,与那些平民一样,需要为了生存而奔波,甚至会遭到商人所在联盟的报复。
当凯提及他姐姐的时候,他的瞳孔骤然间收缩在一起。
在他不算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只有三个人是从头到尾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父母,以及姐姐。
连妻子和孩子,对他的一生而言。
不过是中途预见同行人生路的“伙伴”。
远远不如另外三个人在感情上更加的重要。
凯笑眯眯的样子一点也不凶狠,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太了解这个年轻人了。
这个年轻人用自己身体上的创伤,最真实的了解他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每当凯笑起来的时候,就是他感觉到恐惧的时候。
凯一只手支撑着下巴。
如果不考虑此处的环境,他的样子相当的纯真。
他一只手在空中似乎在摸或是抓着什么,眼神平淡。
“你知道么?你姐姐有多顽皮。”
“她居然那么的不听话,还想着要反抗,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她还居然还咬了我的手下一口。”
站在他旁边的上尉抖了抖手腕,袖子应声下落了一些,露出手腕下方一处牙印。
“我当时想杀了她,可转念一想,这么野的女人,征服起来一定很有劲。”
凯嘿嘿的笑了两声,笑声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却让受刑男人几欲发狂的东西。
“你可以问问上尉,想必他现在想起来都回味无穷······”
“这么够劲的女人,真的很少见。”
他看了一眼行刑的中士。
“给我点声音,难道你不觉得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需要一点奖励么?”
行刑的下士楞了一下,用力的将剪子合上。
咯噔一声,一截手指应声掉落在地上。
男人浑身颤抖着惨叫起来,惨叫声有气无力。
他已经被折腾了两天,再也无法喊出有力的声音。
他抽搐了两下,昏了过去。
“浇醒他!”
一同凉水浇过去,男人缓缓苏醒。
他牙齿咬的咯嘣嘣一阵乱响。
眼里充满了恨意和恐惧,他凝视着凯。
凯没有因为这眼神感到任何恐惧或是兴奋。
“忘了告诉你······我找到了一根鞭子,带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