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山,王文远前世里来过不少次,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山脚下的农家乐吃鸡,莲台山散养的鸡和山鸡蛋很出名,他还从来没上到莲台山上面的村子里来。
这时候还没有公路,车子顺着土路很艰难的开到了莲台村,连台村还只是在半山腰,想要到达那个丰志业说的宅子,还得徒步往上走一段。
王文远这一行人,一进了村子,立刻吸引了村民的目光,在看到丰志业后,村民们就开始纷纷打起了招呼。
丰志业也都一一的回应,从丰志业的回应中,王文远看的出,这一个村子基本都是姓丰的,而且多少都沾点亲带点故的。
丰志业没有马上领着王文远去上面看那栋宅子,而是先领着王文远去了老宅。
丰志业的老宅已经空了,父母都跟着大哥在县城里住,丰志业掏出钥匙打开老宅的门,引着王文远在厅堂里坐下之后,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王文远有些好奇,见丰志业翻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一个橱柜里翻出了一幅画,丰志业拿着画来到厅堂正中的八仙桌前,把画平铺好之后,才把王文远喊了过去。
王文远走过去,没等丰志业开口,就被画给吸引住了,这画一看就有年头了,而且画这副画的人水平很高,画的内容是俯瞰一个湖,湖面上缥缈的雾气,给这幅画添加了不少的仙气。
“这画的是太公湖?”王文远有些不太确定。
丰志业先是摇了摇头,过了片刻又点了点头:“老板,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副画怎么到我家的我也不晓得,这么看着不像是太公湖,太公湖没这么大,而且周围也没有竹林,可这画的年头太久了,少说百多年了,说不定百多年前,太公湖就这样呢?”
说完这话,丰志业紧跟着又道:“我大伯家也有一幅有年头的画,画的是一栋宅子,那宅子很像山顶那栋,我们莲台村什么时候迁过来的已经没法考究了,但是我敢肯定比那什么莲台山人的秀才要早很多,前些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收老物件的人,从我大伯家收了一对椅子,那些人说这椅子是元朝的,给了我大伯二十块钱买走了!”
王文远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在齐州县收老物件的人多的很,毕竟这里是齐国的首都,历史太过悠久,有时候农村翻地还经常翻出一些铜钱,甚至还有人翻出过刀剑什么的,尤其是殉马坑出土之后,来这里收老物件的人就没断过,尤其是在特殊时期过后,那更是成片的人来,这些人里有不少是兼职摸金校尉的,那随处可见的冢墓,基本上都有盗洞。
“老板,要不去看看我大伯家那幅画?”
王文远摇了摇头道:“不去看了,直接去看那宅子吧!”
丰志业也没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领着王文远往外走,刚出了丰志业家老宅,就碰到了村支书,这人也是丰志业的亲戚,丰志业叫这人十四叔。
“志业啊,咋这会儿回来了?是有事儿?”
丰志业急忙拿出烟给十四叔散了一支:“十四叔,这位王文远,我们公司的老板,别看人家年纪小,人家本事大的很,去咱们县书记和县长的办公室,就跟到自己家串门一样。”
十四叔接过烟点上抽了两口,才笑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娃娃的二伯是咱们镇上的书记!”
王文远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位老村支书还知道这些。
“老爷子,你咋知道我二伯是镇上书记的?”
十四叔笑了一脸褶子:“这有啥咧,你二伯给俺们村开会,叫俺们村的娃子去上学,就拿你教育俺们村那些蠢货!”
王文远汗了一下,想不到二伯会拿他当宣传教育的典型。
丰志业又跟十四叔聊了一会儿,才跟十四叔说道:“十四叔,我们老板吧,想去看看山顶上那栋宅子!”
十四叔有些不解的问道:“看那宅子干哈?慌了那些年了,有啥好看的?”
丰志业看了一眼王文远,然后拉了拉十四叔,到旁边瞧瞧的开口道:“十四叔,俺们老板想买那宅子!”
十四叔眼睛一眯,露出了一个咱们圣邦老百姓特有的狡黠的笑容:“你一说你老板要看那宅子,俺就猜到了,那宅子可不小,俺可跟你说,你可不许吃里扒外,不能卖便宜了,咱还指着那宅子卖的钱,给村里娃上学用!”
丰志业知道自己这十四叔是个人精,嘿笑着道:“十四叔,您放心吧,卖的钱别说给村里的娃上学了,就是上大学都够!”
十四叔抽了一口烟,笑着道:“那行,有这话俺就放心了,你领着他去看吧,俺就不上了,俺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你那小老板要相中了就来村支部找俺!”
……
王文远爬到山顶,见到那丰志业说的那一栋宅子的时候,真的被惊到了。
虽然宅子残破了,但是不难看出这宅子原来的气派!
他原本以为这顶多就是一栋大点的院子,却想不到是一个五进五出的豪宅,亭台楼榭一样不少,连接各处的长廊,不仅用料考究,其雕刻也充分的体现了当时主人的身份。
在一处干涸的池子旁边的凉亭里,王文远见识了什么叫雕梁画栋,虽然木头已经脱了漆,虽然风吹日晒让这亭子显的很破旧,可依旧难掩其当时的精美。
凉亭顶上用的瓦片绝对是琉璃瓦,从亭子内抬头往上看,每一条横梁木都有着精美的雕刻,亭子中间那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墩,虽然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