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枪桃木剑的刺入,苗疆女鬼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人死后,如果生前是含怨而死的,死后魂魄充满着怨气,激发怨念凝结于胸口,控制魂魄,对付这类鬼魂,倒也的确只有将怨气散出,怨气一旦散出,怨念也会随之消散。
大枪赶忙将桃木剑抽出,想抽身退开,可还是慢了,久积的怨念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股冲天的怨气拔地而起,以女鬼为中心,呈辐射状爆破式的散开了,灵压之高直接将大枪冲的七零八落,倒飞开去,眼看就要落地了,这一摔会让大枪七零八落,屁股开花平沙落雁式,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大枪。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抱我呢,我们都是男人耶!”
原来接住大枪的灵老头在听了大枪的玩笑话之后,不知怎的,胃部突然一阵痉挛,双手本能就是一放,把大枪摔了个七晕八素底朝天。
“小兔崽子,你真恶心!哪里来的这么多低级趣味,你师父我是纯爷们,只喜欢年轻漂亮的道姑,我擦,无上天尊恕罪,弟子一不小心吐露心声了!”
回头看去,那苗疆女鬼怨气散尽,鬼瞳中已经不再有杀戮和怨念,恢复了灵体的纯净,刚刚那一缕缕致命的头发,如今已被盘起,雪白的皮肤配着那一身蓝色衣服,黑色裙子的苗族服饰显得格外的冷清妩媚。
“谢谢你们,帮我除去那一身怨气。”那苗疆女鬼开口对着大枪师徒说道。
“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活在痛苦之中,没日没夜的受怨气煎熬,受怨念控制。”
“那么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灵老头示意大枪把从程云英身上取出的尸蛊拿出来。
“你们把我生前身体里的尸蛊杀掉了?难怪我今晚感应到了我师父放鬼术的气息,我都吓得不敢出来,师父一定是发现我了,用放鬼术放出厉鬼来抓我。”
“今天使用放鬼术的是你的师父?可是你已经死了啊,她抓你做什么?“大枪疑惑了。
呼的一阵凉风吹过山岗,带动着女鬼不太稳定的灵体,同时也将女鬼的记忆带回到那段青春岁月,带回到那十万大山中的苗疆。
”阿诗玛,从此刻起,你就是苗疆蛊术的传人了。“
”福婆婆,我一定用心学,传承你的衣钵。”
“好,现在正式进行入门礼,你把这个本命尸蛊吞下吧,这尸蛊每日会吸食你的微量精血,但同样,也会提升你们的道行,一旦放出,攻击敌人,还可以吸食对手魂力,反补于自己。”
吊脚楼内的一张桌子前,一个被福婆婆唤作阿诗玛的小女孩接过一颗白色的药丸状的卵,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似乎很可怕。
阿诗玛拿着这颗白色的小卵犹豫了好久,最终脑海里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被残忍杀害的画面,还是为父亲报仇的心,战胜了恐惧,硬着头皮,狠命一咽。
从那天起,每天早晨这个苗族小村子里少了一个玩闹的阿诗玛,多了一个天还没亮就上山抓毒虫、毒蛇的阿诗玛,多了一个每天修炼蛊术的阿诗玛。
阿诗玛很刻苦也很聪明,凭借她的聪明才智让福婆婆很欣赏,更是把自己毕生绝学全部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阿诗玛。
阿诗玛十岁时,便手刃了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黑蛊师阿旺灵。手刃仇人后,阿诗玛的蛊术更是突飞猛进,俨然一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样子,福婆婆也对她越来越放心了,谁曾想,好景不长,阿诗玛18岁那年,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每天花言巧语,哄的单纯的阿诗玛是心花怒放,对那男子也是爱慕到了极致。然而从这个男子身上,福婆婆感受到了一股黑蛊师的气息。
于是,福婆婆百般阻挠阿诗玛,可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叛逆的很,根本不听劝,还认为福婆婆是在骗她,无奈之下,福婆婆为了保护阿诗玛,只好将阿诗玛锁在屋里,不让她与那男子见面。
可是,阿诗玛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终于,有一天,福婆婆因与鬼物斗法,受了伤,阿诗玛趁福婆婆虚弱,趁机跑了出去,与那男子私奔了,由于身上有本命尸蛊,福婆婆总能感应到她,而她每次也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就是怕福婆婆找到他们。直到有一天,阿诗玛凭借过人的天资,竟然找到了布下结界隔绝气息的方法,屏蔽了她身上的本命蛊,让福婆婆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个黑蛊师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当阿诗玛被绑在月祭的祭台上,月牙形的弯刀在她的眼前明晃晃的晃过时,她才明白,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的真正目的是要把她当祭品,献祭给月神来增加自己的法力。
献祭的最后一步,当曾经那个心爱的男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划过她的脖子时,她的恨、她的怨完全的积累了下来,她觉得她付出的是真爱,却得不到回报,为了他,背叛师门,为了他风餐露宿的逃亡,为了他甚至放弃了苗疆蛊术传承的荣誉与地位,而最后她甚至没有得到好好的安葬,就挖了一个坑随意的埋葬了,阿旺灵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掉。
客死异乡,加上怨念深重,久而久之,就成了被怨念操纵的厉鬼,除了杀戮还是杀戮,在风情大道上几乎所有的凶残的灵异事件都与她有关,02年的车祸就是她突然出现在车顶,遮住了司机的眼睛,导致40几条人命永远得留在了风情大道上。
“那么请问您为何要加害于程求明程所长呢,大晚上的打墙你累不累啊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