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伊尔走后,布兰趁着周围没人,快速爬到了古树的一根大树杈上,然后鱼跃而下。魔力响应了他,一张满是窟窿的蝠翼在背后张开。伴随着他的坠落,疯狂的扇动,直到与地面完成了一次亲密接触,整张蝠翼仍然扑扇了几下,才呯然消散,重新融回了魔力场中。
布兰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地上,呈一个大字形摔在那,半天没有动静。古树的整个树冠开始抖动,发出哗哗的声音。黑猫花花小心的伸爪碰了碰他,发觉没有问题后,就跳到他的后背,模仿着他摔下的动作,蹦起然后拍下,给布兰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二次伤害。
现实告诉他,插上小翅膀也别想着飞。最初他的魔力就可以扩散出体外,如同混沌的迷雾。偶尔还被当做触手去主动探查周围,后来被编织成了一张网。现在他身周的魔力,更像是个场,如同磁力所产生的磁场。他从没有考虑过“飞”!虽然魔力可以响应他的意志,变化成各种他想要的形状,但是具体表现出的能力还是那几种。
后知后觉的布兰得出了结论,还是有差异的!虽然伊尔的能力产生了变化,向着他描述的方向靠拢了一些,但是这里面还是有很大差异的。那种滑翔、飘落,更象是她能力本身就具有的。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借一件虚无的魔力斗篷飘落?
他有些羡慕伊尔,因为她只要相信。她的一切就是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之上。她就如同一只雏鸟,只要模仿如何飞行,那只是本能,能力带给她的本能。
我也可以的,缓慢飘落只是空气阻力影响,这与翅膀有关系么?翅膀只是摆设,只要我的魔力与空气产生作用。其实与空气也没有多少关系,这只是“力”相互作用的结果。想到这里,布兰手脚不动就从地上弹了起来,飘落回地面。
又一次不错的体验,布兰显得很兴奋,这种情绪一直延续了几天,直到帕楚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
帕楚此时正打量着城府,与上次来时相比,这里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风格也是他没见过的,极具异域色彩。
布兰也很好奇,老家伙就这么光棍?竟然独自一人跑来了。虽然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有种丧门星的感觉,但还是需要表示感谢。目前表示感谢的方式,于情于理也只能是收留他。所以,帕楚如愿以偿住了下来。
布兰却被他带来的消息弄的比较烦,他讨厌这种既没好处,又无趣的事情。他下定决心,这次弄个更狠的,让所有人真正怕上一段时间,也就清静了。
帕楚现在比较好奇,布兰准备如何处理使团。在把消息如实告知布兰后,布兰没有明显反应,甚至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表示感谢后,安排他住下。
两天后,他终于忍不住凑到布兰身旁,询问道:“大巫师,请恕我失礼。请问您如何处置,再次到来的使团?”
“杀了,这次一个不留。我会把他们的尸体,悬挂在道路两旁。”
这个回答把帕楚吓到了,他下意识说道:“您不能。”
“为什么不能?”
“首先这些人不全是你的敌人,其次他们是光明正大的来比武。他们会按照通用的方式,或是按照你们的方式提出挑战。”
布兰乐了,“北地人的方式么?北地的方式就是:杀光所有敢于拿起武器的人,所有敢于站立在面前的人,当战斗开始时。”
“他们仅是来挑战。”
“只要我们认为那是战斗,那么它就是了。既不会嘴上叫喊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公平,有什么裁决,因为战斗开始了。别想着找借口,有胆参与进来,那么就应该有胆承担后果。”
“他们至少有上千人,你怎么可能全部杀死?”
“我们是巫师。”
“巫师恐怕也不能。”
“帕楚,你的力量是什么?眼睛么?我注意过它们,它们不仅可以让你看到更多,同时也是你的武器。与你对视的人,双眼都会受到伤害吧。但是你影响的范围呢?当用作武器时,你的魔力只能延展有限的几米,如果你的魔力可以覆盖住整个战场呢?
这个世界在变,是巫师展示力量的时候了。有些力量,已经不是数量所能抗衡的。对于巫师来说,这个世界威胁最大的,只有同为巫师的彼此。如果你还能多活几年,就会看到许多因为巫师而发生的改变。例如战争,巫师将成为决定性的力量,我们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区区上千人又算得了什么?”
谈话结束的当天,帕楚就告辞离去。他担心白袍们也会跟随而来,他不希望这些人受到伤害。离开时,布兰让帕楚给使团带个口信,“他不会接受狗屁的挑战,擅入者,生死自负!”
……
丹妮目睹了双方的谈话,她在帕楚走后建议道:“你可以接受挑战,我们足以应付。”
布兰冷哼一声,“凭什么接受?他们根本不是挑战,而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在找麻烦。当时城门口的厮杀,龙骑从背后冲入,对此毫无防备的安亚人,至少有一半是死在他们手上。可是现在传来的消息,所有人都来找我算账。
凭什么?还不是因为当年龙骑守住了格林王国,与安亚有过大规模的冲突,他们自知龙骑不好惹。
我们呢?不经过几次大规模冲突,恐怕这些人还无法认识到厉害。看来安亚王国的闲人比较多,死上百八十个根本不算什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