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尽在吾手,日月略藏心中。
李长青将钟南山勾勒在宣纸之上,继续画着山脚下的小木屋、竹丛、兰花。
小木屋以巍峨壮丽的钟南山为背景,却丝毫不显得渺小。
山野里竹丛坚韧挺拔、兰花高洁清雅,更衬托出小木屋的幽静深远。
整幅画从未出现任何人影,但小木屋有人居住、兰花有人打理,可见是有人的。
再联想到小木屋后的钟南山,营造出‘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隐士高人形象。
并不单纯是钟南山、云雾、小木屋、竹丛、兰花的意境,融合在一起使人仿佛身临深山幽谷寻访隐士,可大山云雾笼罩隐士却不知去向。
将几重意境叠加在一起,又形成一种动态的意境。
高晓均重新将目光转移到画作上时,几乎感到窒息,只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想着自己洋洋得意地将画作送给李长青,不禁老脸一红。
他的‘山色有无中’体现出云山共高下的胜景已属非凡,但却仅是山、云的意境。
而李长青的《云栖竹树茂幽兰满山》却将钟南山、云雾、小木屋、竹丛、兰花整体有机结合在一起,产生另一种深层次的意境。
两者有天壤之别,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想将画中的多种意境相融合,就需要拿捏好其中的韵味。
李长青整天待在钟南山,对钟南山一草一木的领悟非高晓均可比。
而且李长青将《云栖竹树茂幽兰满山》练习数百遍,逐步改进其中的不足才逐渐完善。
高晓均第一次来钟南山,却能在短时间内就画出钟南山‘山色有无中’的意境。
若换个背景重新作画,李长青可能就不如高晓均。
可见李长青即便有诸子百家这样的作弊利器,短时间内也难及高晓均几十年的苦功。
但李长青没有过多解释,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手中的毛笔之上。
“天呐,好想住到画里去!”,罗雪芳幻想着隐士生活羡慕道。
“说好的业余爱好呢?”,孙琼燕不可思议地道。
“只能说真大神,无需解释!”,潘雨婷做膜拜状道。
“臻于化境,丹青圣手啊!”
高晓均对画的鉴赏能力远超潘雨婷、孙琼燕、罗雪芳,叹服道。
“这是,传说中的画中有画么?”
沈若琳美目圆睁着,难以置信地望着李长青的画板。
她从小就展现出绘画的天赋,来鲁美后进步飞快,离能画出意境也只差半步。
一直是众人口中的天才画家,但李长青似乎才比她大几岁,却有着丹青圣手般的实力。
“恐怕就算是高老师也不如他吧!”,沈若琳在苦涩地想道。
“画好啦,请高教授点评!”,李长青收笔道。
“呵呵,李校长说笑了!您这水平,指点我还差不多,哪敢班门弄斧!”,高晓均尴尬地笑着道。
“高教授是专家,大家交流一下。”
李长青知道自己的情况,诚挚地道。
“那麻烦再添杯茶!”
高晓均见李长青天纵之姿,却不恃才傲物欣然答道。
李长青重新给高晓均倒上茶,分坐在木桌子的两端。
两人从国画的古典理论,到时代变迁中的技法革新无所不谈。
沈若琳、潘雨婷、王竹筠等在一侧神情专注,非常认真地听着。
李长青对古典理论的深刻见解,直接让高晓均耳目一新。
而高晓均将时代前沿的理念,融合到国画创作中也给李长青一些启发。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中午十二点,两人兴致正浓。
“呜呜!”
两只黄鼠狼幼崽肚子饿极,不合时宜地发出低沉的声音。
“不好意思,有点事得处理一下。”,李长青起身道。
“好像是小动物的声音,你养的么?”,罗雪芳问道。
“嗯,两只黄鼠狼的幼崽!”
“哇,我想看看!”
罗雪芳、潘雨婷、孙琼燕都跟着李长青进屋,很好奇黄鼠狼幼崽长什么样。
两只黄鼠狼幼崽在个箩筐里伸出肉乎乎的头,黑葡萄般的眼睛希冀地望着李长青。
“黄鼠狼幼崽这么可爱啊!”,潘雨婷抱起一只放在胸前道。
“好想养一只当宠物。”,孙琼燕抱着另一只道。
“给我抱抱!”,罗雪芳焦急地道。
“它们有名字吗?”,潘雨婷问道。
“白色的叫欢欢,灰色的叫喜喜。”
李长青熟练地冲泡好奶粉,放在凉水里降温回答道。
“欢欢喜喜!”
王竹筠、章文俊也加入逗黄鼠狼幼崽的大军,只有高晓均、沈若琳在屋外。
高晓均给沈若琳讲解李长青《云栖竹树茂幽般的意境。
李长青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有种别样的感受。
“一些拙见,李校长见笑。”,高晓均见李长青道。
“高教授讲得很有道理,点评很专业。”,李长青较为认同高晓均的观点道。
“以后多向李老师请教!”,沈若琳笑着道。
“呵呵!”,李长青只是微微一笑。
“李校长,有个不情之请,能把这幅画卖给我么?”,高晓均恳切地问道。
“高老师买回去,估计不到半个月,李老师就能扬名华夏画坛。”
沈若琳很清楚高晓均的影响力,况且《云栖竹树茂幽兰满山》本身水平极高。
“钱也不是问题,李校长尽管开口。”,高晓均见李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