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光很柔和,很温馨,桌子上摆着吃了一半的蛋糕。今天碰巧是赤木亲之的生日,也将是他的忌日。
身着睡衣,赤木亲之坐在靠背椅上,关切地询问妻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定个时间去医院。
在椅子背后,衣架上挂着他的制服,还有一把插在牛皮枪套里的手枪。
“最近感觉还好,就不用另外去医院,只要按时做例行检查就好了。”赤木夫人今天的精神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丈夫的生日,让她的心情也很愉快。
“再有——五天。”赤木亲之算了一下,说道:“我带你去做例行检查,看到医生的诊断,我才放心。”
赤木夫人感激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葡萄酒瓶,往两只高脚杯子里分别倒上了半杯酒,递过一杯给对面的丈夫。
“就喝这一杯啦!”赤木亲之很喜欢夫人那温驯的样子,笑着举起酒杯。
赤木夫人微笑了一下,眼光中柔情无限,“夫君,再次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夫人。”赤木亲之很有礼貌地点了下头。
两人都举起了杯子,相互碰撞了一下,发出“叮当”的一声脆响。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赤木亲之皱起眉头,把举到嘴边的酒杯放下,表情很是不悦。
“夫君去看看吧!”赤木夫人善解人意地放下酒杯,柔声说道。
赤木亲之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迈步走到外间,一边伸手打开房门,一边沉声问道:“什么事啊?”
门锁一开,房门猛地一下被拉大,赤木亲之完全没有防备,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
“八——”赤木亲之刚骂出一个字,便被顶在头上的枪口掐断了。
赤木亲之被顶得步步后退,眼神里显出很吃惊很意外的神情。他望着身前陌生的人,望着那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赤木亲之想说点什么话,嘴唇一动,便听到内间传来夫人的声音,“怎么了?”
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赤木亲之开口说道:“没什么,我一会儿就回去。”
沈宸只要手指头一勾,便能要了赤木亲之的狗命,但在这之前,他想省点力气。
“打开保险箱。”沈宸简短地说道:“如果不惊动******的话,我也不想杀女人。”
赤木亲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向墙上的一幅画走去。
沈宸努嘴示意楚娇看住内间的房门,他的枪始终顶着赤木亲之,亦步亦趋地跟着。
墙上是一幅日本的风景画,赤木亲之推开画框,露出后面的保险柜,开始拧动号码锁。
沈宸冷冷地看着,一举一动也不放过。
赤木亲之心中发寒,身后的家伙绝对是专业级的高手,防备得严密之极,根本不给他反抗挣扎的机会。
或许,当保险柜打开时,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
赤木亲之停止了转锁,伸手握住把手,用力一扳,保险柜发出咔的一声响,柜门缓缓开了。
呯!轻微的一声枪响,沈宸毫无感情地扣动了板机。
赤木亲之带着一头污血扑倒在地,剑道四段的高手,就这么死掉了。
沈宸掏出袋子,将保险柜中的物品全部装起,其中那把精美的手枪,让他多看了两眼。
“夫君——”随着叫声,沈宸看到了楚娇投过来的目光。
杀一个柔弱的女人,尽管是日本人,楚娇还是有些迟疑和犹豫。
沈宸快步走到门边,伸手将楚娇掩到身后。
门一开,赤木夫人走了出来,还没等她看清什么,脖子上已经挨了重重一下。
沈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赤木夫人,眼珠一转,转身进了内间。
时间不大,沈宸便走了出来,袋子里明显又多了东西。
既是抢劫图财,那就做个全套,金银首饰也别拉下。
……………
汽车在马路上行驶着,一些混杂的声音往这边时断时续地飘来,似音乐,又不似音乐。
沈宸缓缓地开口说道:“有时候,一点小小的破绽,就会留下被追查的线索,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如果让那个女人看到你,或者是碰上佣人仆妇,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们。你以为别人看不到你的脸,却看不出你是个女人吗?”
楚娇沉默不语,好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要么不做,要么就抛开那些假仁假义,把狠辣维持到底。这对我好,也对咱们大家都好。”
赵有才透过后视镜看了楚娇一眼,心中也叹息一声。这就是战争年代,一个原本善良的女孩子,却要无奈地变成冷酷无情的人。
“日本人杀害了多少中国人,老弱妇孺也不放过。”赵有才沉声说着,劝慰着楚娇,“在中国土地上的日本人都该死,谁也没请他们来,是吧?”
楚娇眨了眨眼睛,伸手从后面拍了一下赵有才的肩膀,笑道:“人家想通了。日本人的命哪有咱们金贵。再说,我的命最金贵,你们同意吧?”
“对,对。”赵有才见楚娇似乎打开了心结,也为她高兴,连连点头。
沈宸笑了笑,说道:“想通了就好。这次带着你,也是想看看你的心智是否成熟坚韧。否则,我以后可不敢带着个优柔寡断的战友。”
楚娇哼了一声,说道:“这下你放心啦?早就跟你说过,我要成为绝顶高手,要超越你的。”
沈宸翻了翻眼睛,对这大话不屑理会。
中途停了车,沈宸拿着一包战利品上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