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嘿嘿笑了两声,对队员们的财迷表现也是无话可说。其实,藏在山洞里也挺保险的,谁能来偷呢?
反正这背背扛扛的活儿,沈宸不爱干;一帮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让他干。
饭好了,从火上挑了下来。满满腾腾,热气香味直扑鼻子,令人食指大动。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这么大杂烩地做起来,也是好吃。
沈宸和队员们一个样子,吃得酣畅淋漓,全没有身为女人的觉悟和矜持。
吃完饭,沈宸和队员们又聊了一阵子,余保根和两个队员就赶了回来。要说他们的腿脚,还真是够快的。战利品嘛,也得了一些。
三人坐下来吃着现成的饭,嘴上还不闲着,给众人讲着鬼子尸体被狼啃得乱七八糟的惨状。
日本鬼子是真招人恨,这样的事情讲出来,没人反感,倒是都有痛快的感觉。
沈宸听了几句,便起身出去替换岗哨回来吃饭。不干重活儿、累活儿,有些工作他还是不偷懒的。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饭,又休息了片刻,才带上战利品出发,向着预定会合的地点行进。
沈宸照例是走在前头,余保根背着三杆长枪,也不含糊,依旧尽职地充任向导。
“队长,过年能回家吧?”余保根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便开口问道。
沈宸也不确定,虽然他也想回去团聚一下,顺便看看安置情况,可游击队也是部队,哪能随着性子。
再说,现在的敌情还不清楚,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游击队留出些空闲时间。
“要是形势不紧张,应该可以吧?”沈宸含糊地说道:“家在本地的有多少?如果能串开的话,可能会给几天假吧?”
余保根也知道沈宸说了不算,只是闲着这么随便一问。想了想,他才说道:“本地的队员嘛,大概有一半。那队长,你想回家过家嘛?”
沈宸笑了笑,也不说假话,“当然想了。可要是形势紧张,回去也过不好年。其实,大家在一起,筹办一下,这年也能过得热闹。”
余保根笑着点头赞同,说道:“在游击队,可比在家里吃得好多了。要是在队上过年,肉馅饺子肯定能吃上吧?嗯,肯定能。”
沈宸笑着看了余保根一眼,心中感慨,当时人们的要求可真容易满足,也真朴实。
“要是没肉的话,我进山里给你们打猎。”沈宸拍了拍斜挎的长枪,自信十足地说道:“就是没白*面,咱们也吃几顿大肉。”
余保根笑得咧开了大嘴,连连点头,“再弄点酒,那可真是美透了。”
沈宸抿嘴笑着,突然脸色一凝,伸手握拳下蹲,并迅速地取下长枪,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余保根赶忙也找地方隐蔽,并向后边的队伍发出信号。
树摇草动,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林里慢慢出来。沈宸眯起了眼睛,竟是一头大野猪。
虽然野猪也是猪,但一头成年家猪发起狂来,好几个人都不定能制服,何况是凶性未驯的野兽。
当然,在自然界里,野猪的战斗力算不上太高,可一般猎人是不敢单独面对的。
因为野猪皮厚、跑得快,主要是没脑子、不怕痛,属于打架不要命的那种类型。一枪两枪不能重伤或打死它,冲到近前就具有极大的危险。
体重再加上冲击力,成年野猪相当于一辆奔驰的汽车,你说撞上会是什么结果?
而且,这是头单独的公猪,比较凶悍的“光棍猪”。虽然一般的野猪是成群活动,但一般是两三只母猪和一群幼猪,公猪只有在发情期才会加入猪群。
沈宸并不想惹这头突然冒出来的独闯江湖的“二师兄”,可野猪嚼着刨出来的不知什么东西,晃晃地竟向这边过来。
这都是眼神儿惹的祸,因为野猪视线不好,看远处的东西模模糊糊,且离群索居的公猪胆大凶猛,竟然在白天并不怕人,或是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在晃动。
沈宸拔开了枪的保险,上肩瞄准,却并没有马上击发。如果这头野猪转身离开,枪声也很响,他就不想乱打枪。
可这头野猪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别的原因,摆了摆硕大的脑袋,向前缓步走来。
沈宸皱了皱眉,果断拉开枪栓,取出五发弹夹,往兜里一揣,从身前左侧子弹盒里取出子弹,手指灵活有力,迅速压上三颗减装药的子弹。
拉动枪栓,推弹上膛,沈宸再次向野猪瞄准,这回他可真要开枪射击了。
减装药的子弹速度低,射程、威力、精准度都要打折扣,但对于百米左右的目标,还是影响不大。
最重要的是,减装药的子弹大大降低了划破空气的音爆尖啸,也就使枪声变小了。
只有三十多米的距离了,野猪好象看清楚了,速度渐快,看架势要来野蛮的“猪突”冲撞。
沈宸半蹲射姿,冷静地轻扣板机,随着“呯”的一声枪响,声音已经与原有的三八大盖“啪勾”声大大不同。
这一枪打得准,子弹正中野猪的脑门。野猪还没跑起来,便遭受重创,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沈宸再次推弹上膛,本着谨慎的原则,他继续保持射姿,以防野猪不死。
等了一会儿,沈宸缓缓站起,还没等迈步,余保根已经端着枪小跑上前。
沈宸赶忙跟上,并提醒着余保根要小心。
余保根跑到近前,看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