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春晓再不出现,她就要借着木鸢的名字行事了。
只要和莫家挂上关系的人就可以。
“请大人为我父莫书翰伸冤!”春晓扑跪在地,咚咚磕了三个头。
郑安侯脸色十分难看。
“福公公,你也看到了,父皇让三司整理好证据过去,如今又有新证据,你还是先带郑安侯入宫受审为上,”长宁扬起下巴。
“总不能叫父皇侯着吧。”
“是,是。”福安连忙道,示意人动身。
郑安侯被同时押送上马车。
他回望一眼,长宁刚巧也在看他。
等着吧。
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郑安侯恶毒地想着,被一众侍卫押解进宫,与他同行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宋宜晟。
此番,尽管宋宜晟一直死死盯着她,但长宁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已是个死人,长宁的目光自然越过宋宜晟看得更远。
她要为外祖父报仇。
要杀的,可不只是宋宜晟一门。
“春晓,”长宁唤道,春晓立刻上前将莫侍郎当初的冤屈说了一通。
“同样是账簿上的猫腻,几位大人,当调取当时审案时的卷宗,仔细比对。”长宁道。
她当然不确定大理寺当初审理莫侍郎案子时是否真有纰漏,长宁要的只是时间。
她需要和秦太傅单独聊两句。
借着大理寺调取证据的时间,她回到雅间,以老太傅年纪已大之名请之入内。
另一边,大理寺负责取卷宗的衙役小吏们走向后堂的一间屋子。
就在众人翻找之时,有衙役服的男子一本正经地走出来,嘴里叨叨着:“这下完了,能看个尾巴已经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