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搁置了,停摆了。
诗杨的小圈子,暂时听闻啥风声流出,却都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不靠谱,极有可能出了些事情。
诗施的那一闹,就是整整一天,深夜都没有归家。
于是,乔牧的心情有些糟,郁郁不乐的。
大幂幂穿着短裤、背心,给秀发扎了个马尾。她瞅了瞅床上的家伙,伸出脚,搭在那家伙的臀部位置推了推,见其没反应,说道:“起来冲奶粉了。”
乔牧握着手机,尝试拨通电话,却没丁点作用。他将手机搁到一边,淡淡地说:“我再睡会儿。”
“……睡不死你。”
大幂幂低声地埋汰了两句,走到婴儿床边,瞅了两眼熟睡的几个孩子,这才放心朝浴室梳洗。
乔牧也微微起身,看了眼,然后仰面朝天,重重地呼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很污浊,还有种令人软绵绵,不愿起身的慵懒感。
他瞄着浴室的方向,说道:“幂幂,加湿器关了。”
“你自己关,我刷牙呢。”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动不了,可能中了封印。”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乔牧试图举起手,却好像是无用功,他苦笑着说:“我没力气了。”
大幂幂叼着牙刷,搭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她坐在床沿,摸摸乔牧的额头,疑惑地说:“怎么,也没发烧啊。”
乔牧勉强的笑着,握着她的手说道:“还是你好。”
大幂幂捏着他鼻子,笑着说:“姐姐可好了,也就你个小男生不懂情调,跟那缺搭在一起。”
“没闹了,我都郁闷死了。你把加湿器关掉,挺不舒服的。”乔牧说道。
“嗯,我顺道开窗,透透风。”她站起来,扯扯背心的下摆说道:“你过会就起来,冲奶粉了。”
乔牧揪着她运动短裤的系带,说道:“我没力气,真的,可能生病了。”
“去医院?”
“不了,睡睡就好。”
“好你个鬼,别装了。”
乔牧挺挺身子,若有其事地说道:“我说真的,我现在浑身无力,也有可能是鬼压床。”
大幂幂可不信这种鬼话,但,却没有跟他怼。她知道这家伙心情乱如麻,麻花上还泡在热水中,特伤感。她问:“那我给你熬粥。”
他打了个冷颤,看了眼,随即说道:“记得淘米。”
“吃不死的。”
“吃的死的。”
昨夜,天南海北各处,都有着家伙揣着一颗浮躁的心,失眠了,迷失在那个安静地夜晚。
早晨,七点钟。
天空微亮,有着一抹晨光透过层层迷雾,洒向那郁郁葱葱的一片。佘山,隐约传来一阵跑车的引擎轰鸣,不和谐的频率,显得有些刺耳。
诗施将汽车搁在庭院,揉揉浮肿的双眼,于口袋中摸出钥匙,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她低着头,戴上连衣帽,手插着裤袋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这个家,安静的异常。
客厅的猫窝中,大白的庞大身躯,蜷缩成一团,晒在微弱的阳光下。
她走过去,蹲下揉揉大白的脑袋,欣慰的一笑。
“你怎么回来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说话了。
那是厨房方向,灶台旁边是一身运动打扮的大幂幂,她躬着身子,在洗碗池上,淘着米。
“我怕孩子饿着。”
她闹了一天,昨夜还在张小呆那边睡了一宿,气早就消了。更何况,本就不是啥大事,日子还得过的。
怎想,大幂幂说了句:“你回不回来没区别,总归都是喂不饱的。”
那家伙,就是不想自己好好过日子,冷不丁的就给自己心口捅了一刀。
诗施撇撇嘴说:“你怎么来厨房了,是想配点老鼠药除害吗?”
“就是毒药,也没有你的份。”
“淘米呢?”
她抿抿嘴,走了过去,踮起脚瞄了一眼,那家伙正在淘米,还有着热腾腾的水汽。她笑着说道:“淘米用冷水,你这厨艺就是求我,我都不碰。”
大幂幂不屑,朝一旁推去,她拎过毛巾擦擦手,摸出手机说:“关你屁事。”
“他呢?”诗施换了个话题。
大幂幂搁手机上订了餐,埋着头说:“回家就丢魂似的,生了病,估计活不久了。”
“乌鸦嘴。”
“有点良心,他因为什么,你心底没数吗?”
“我不跟你说,他在谁房间?”诗施没搭理,问道。
“我房间。”
“哦。”
说完,诗施就朝着二楼而去,于楼梯口,换了双毛茸茸的绵拖鞋。
灶台旁的大幂幂,将手机关好,给大白的瓷碗,添上些纯牛奶,抬头看着那瘦下的背影。眯着眼睛,总觉得有些不爽,要是有人能压压她就好了。
却说诗施行至门前,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动静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情有些崩坏,想揍人。
但是想想,自家的孩子不能没爹,不然肯定冲下去,那把菜刀再杀回来。她忍了忍,将耳朵贴在门背,屏住呼吸偷听里头的声音。
“可不是,诗施那丫头太作了。”
那里头的声音,熟的不能再熟,听语气,与大幂幂所说的完全是两码事。她气的捏着小拳头,浑身战栗。
她听见那家伙说:“我说真的,我就是太惯着她了。嗯,改明儿,我得教训教训她。”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拧开房门,透过一些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