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一间十来平米的出租屋内。
地上到处是垃圾纸屑,衣物杂乱不堪,架子上满满一层的灰尘。吃完方便面的盒子在墙角堆积了三两天,腐烂的馊酸气招来大量蚊虫,很难相信这是人居住的地方。
此时,一张破旧的床上,一块浮起的毛毯不断上下浮动,接着一阵急促喘息,世界终归平静,毛毯也瞬间搭下停止浮动。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邋遢猥琐的脑袋从毛毯里钻出,有气无力的赞道:
“超级高仿的冲气娃娃就是爽!花了老子一个月工资也值了。”
还好没有其他人在,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不然云中鹤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
故事应该从四年前,那个秋天的大学毕业晚会说起,故事很老套。
云中鹤在室友的怂恿下鼓足了勇气,向暗恋四年的女神告白。其实也不算是暗恋,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她,甚至连女方自己和她的室友都知道。
从大一开始云中鹤就有暗示性的表过白,但她却各种理由推脱了,云中鹤又问她:是否还可以做朋友?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云中鹤心花怒放,他相信肯定能用自己大学四年行动让她感动。
从那以后云中鹤隔三差五的送零食、水果和一些小礼物,还常常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去蹭课,不为别的,只为能离她近一些,多跟她说一句话,甚至多看她一眼。
按理来说这样的法子是很有效的,可悲催的是云中鹤跟人家没成男女朋友,最后却成了哥们。虽然感觉有点怪,但云中鹤还是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还能时常看见她。
转眼大学四年过去,临近毕业时云中鹤感到惶恐,怕她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在上室友的怂恿下,毕业晚会云中鹤报了一个节目,准备了九十九朵玫瑰,九十九根蜡烛,再加九十九封情书,准备在晚会舞台上告白。
结果?是的!他失败了,被她大会场当着所有师生的面拒接了。这让云中鹤感到很难堪,也有些气愤,不过他知道这是自己自找的。他并没有发火,也没有大骂,只想快速逃离那个尴尬的舞台,他不想让大家看着那样的他。
丢了玫瑰,撒了情书,顺便走的时候还把装载蜡烛的推车给掀了。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叫他,甚至更没有人搭理他,因为着火了。
云中鹤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走时掀翻推车上的蜡烛把舞台的帘子点燃了,虽然没有人烧伤,但舞台烧毁了,大厅也全被熏黑了。后来乡下的老父亲来学校帮他赔了十几万装修费,他的学位证最后也被学校扣了。
后来,没有后来了!
······
独自逃离后,来到这个大城市闯了四年,屌丝还是那个屌丝,只不过现在是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屌丝。
四年了,他既没当上ceo,也没泡上白富美,甚至连普通的白领也没当上,还是一个底薪的上班族。
每个月除了去房租水电费,所剩的钱仅他简单的生活,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单身一人。
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奢侈,他只是毫无目的的活着,不断的麻醉自己不敢面对现实。整个人再也没有以前的英俊帅气,邋遢、猥琐是对现在的他最好的形容。
就像现在,他宁愿花钱买的充气娃娃独自乐,也不愿花钱寻欢。
……
“额!搞了几次来着?”
云中鹤十分兴奋,休息了一会儿又雄起勃发。
“再来一次。”
“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