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老虎看上了一只猫,想娶那猫为妇,某一天老虎找到猫的家里,对那猫道:“嫁给我吧,你会成为百兽之王的女人。”
猫说:“虽然我们两个长的很像,但我是猫你是老虎,我没有老鼠和鱼吃的时候,也能吃包子米饭和菜蔬,而你只吃肉,我们是截然不同的,我怎么能嫁给你。”
老虎却道:“我可以试试不吃肉而吃包子米饭和菜蔬,这样我们就相同了。”
爱一个人,就该迁就。
猫半信半疑,就盛来一碗米饭一碟子炒菜。
老虎只嗅了嗅,便摇头走了,也明白了猫的话,彼此是天差地别的,怎么能在一起相处。
康熙面前,玉醐有些拘束,语气淡淡,谈不上绘声绘色,但离奇的故事还是让康熙静静的听了下去,听完,他极快的笑了声:“好个伶牙俐齿,不过倘或朕是那老虎,朕就娶了那猫试一试,怎知彼此不能慢慢靠近呢,所以你这故事不好。”
玉醐见他听明白了,却执着不肯妥协,就道:“那奴才再给皇上讲一个。”
康熙有些疲乏,还是装着兴致勃勃道:“好啊。”
玉醐讲道:“从前有只老虎,看上了一只猫……”
康熙截住她的话:“这个你方才讲过了。”
玉醐道:“这个跟上一个是不一样的。”
她如此说,康熙倒真产生了好奇,挑眉看她:“嗯?”
玉醐接着讲道:“从前有只老虎,看上了一只猫,于是老虎找到猫的家里,对猫说,嫁给我,你就会成为百兽之王的女人,那猫痛快的答应了,然后老虎风风光光的把猫娶了回去,起初过的很好,彼此相安无事,后来季节转换,山里的猎物越来越少,老虎饿极了,时不时的淌着口水看着那猫,忍了一天两天三天,第四天再也忍受不了,对那猫说,我之所以娶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找不到食物,好吃了你,猫此时才明白自己不是老虎的心爱之人,而是老虎的猎物而已。”
讲完,忽然发现康熙那里毫无动静,偷偷抬头看了眼,见康熙紧拧眉头,脸色肃然,玉醐知道他懂了,连忙垂下头去。
康熙终于发作,怒道:“朕不是老虎,你也不是猫,即使朕是老虎你是猫,朕想娶你也并非是为了把你当猎物。”
玉醐并未给他的火气威慑到,语气如常道:“奴才不想进宫,皇上执意要奴才进宫,无异于老虎与猫。”
康熙豁然而起,距离太近,脚已经猜到玉醐的裙摆,昂然道:“跟着老虎,那猫只会享尽荣华富贵。”
玉醐咬着嘴唇,狠狠心才道:“可是,那猫很不屑于荣华富贵。”
敢跟皇上叫板的,唯她玉醐一个,康熙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直接抱在怀中,头一低吻了下去。
玉醐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横在彼此的嘴巴之间。
康熙怒不可遏,没吻着,张口咬住她的手指。
玉醐一阵钻心的痛,咬牙挺着。
最终,康熙慢慢松开了她,慢慢回身往床上坐了,有气无力:“你就是块璞玉,所以朕不逼你,若是将你逼成一块精心雕琢的美玉,你也就不是你,那时朕或许也不会喜欢你了……你,跪安吧。”
玉醐得了赦,掉头就跑。
看着她跌跌撞撞的狼狈相,康熙心如刀割,她竟这样的急着逃离自己,这样的厌恶自己,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巴毅,康熙颓唐的闭上眼睛,手缓缓覆住嘴巴,她手指上的幽香仿佛还在。
玉醐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里,撞门而入,把里头的初七和璎珞着实下了一跳,两个丫头都没睡呢,见她回来,初七哭丧着脸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玉醐神色怠惰,懒懒的伏倒于炕,问:“怎么了?”
璎珞小心翼翼道:“皇上的马褂,不见了。”
玉醐几乎是弹起来的,愕然看着两个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初七哭唧唧道:“是皇上赐给小姐的那个马褂丢了。”
玉醐喃喃着:“怎么会?”
初七解释:“方才璎珞说要去如厕,大晚上的自己不敢,让我陪她,我们就去了,不成想回来后就发现皇上的马褂已经不见了,我们就可着房内的找,就差钻老鼠洞看了,因为这房里根本没有老鼠洞。”
这节骨眼居然还能说笑,玉醐瞪了她一眼,初七连忙捂住嘴巴。
璎珞跪在玉醐的面前,泣泪道:“小姐要怪就怪奴婢好了,若不是奴婢让初七陪着一道去茅厕,皇上的马褂也不会丢,奴婢自感罪孽深重,所以若是皇上怪罪起来,此事由奴婢一个人担着。”
玉醐环顾着房内,自言自语似的安慰璎珞:“傻丫头,这是有人想害我,你担得了么。”
初七窜过来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定是有人眼馋小姐得皇上的恩宠,所以故意偷走皇上马褂,小姐你瞧着,用不了太久,准会有人去皇上面前告状,这样也好,谁去皇上面前告状,就说明是谁偷了那马褂。”
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行恶的,断不会是庸常之辈,人家怎么会做那种贼喊捉贼的事呢,但既然想害人,对方总会出手的,只要对方出手,不怕抓不住,为今之计是保守秘密,玉醐叮嘱两个丫头:“这事你们就当没发生。”
璎珞有些担心:“若是皇上问起呢?”
玉醐笃定道:“皇上不会问的,既然赏了马褂给我,怎会无端问起,除非有人提醒。”
两个丫头都晓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