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惊闻上官公子四个字,玉醐如遭雷殛,好歹自持住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故意去看人家。
巴毅走了过来,上官公子迎了上去,甩袖子打了个千:“新任协领上官彧拜见将军。”
果然是他,玉醐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紧到骨节痛,偏她这个举动给巴毅不经意的收入眼中。
上官彧倒是相当自若,虽然也猜到了面前之人是谁,也还是端端正正的做了见面礼,规规矩矩的说了声:“玉小姐一向可好。”
玉醐站着不动,嘴巴也不动。
上官彧一时间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
巴毅及时的过来解围:“上官公子,不不,现在该叫你上官大人了,大人从蒙江赶来一路劳顿,先往书房略坐一坐。”
上官彧躬身道:“下官往蒙江上任之后,一直想来拜见将军的,只是公务缠身不得空,特别是青龙河的疏浚,下官今个也是为此事来的,很多事情还得请教将军。”
巴毅道了句:“客气。”
侧身相请,二人进了书房,巴毅忽然回头看还站着不动的玉醐:“你要不要进来?”
玉醐仿佛一场大梦醒来,轻声道:“将军有客,不便打扰,我回房去了。”
不待巴毅说其他,扭头就走,跑回房内上了炕,哐当一声拽开炕柜的门,哗啦哗啦的翻找。
老夫人没有食言,初七已经给放了出来,连同璎珞两个丫头也爬上炕爬到她身边奇怪的问:“小姐你找什么?”
玉醐并不回答,继续翻找,衣物丢了满炕,好歹将那支同心结找到了,回头塞给初七道:“你去帮我还给他。”
不着头不着尾的一句话,初七愣愣的拿着同心结摩挲着其中的玉蝶道:“将军何时送给小姐的,这玉的成色不错,还回去可惜了。”
玉醐这才想起初七并不知道她与上官彧的过往之事,随即抢过同心结剑坠又塞给了璎珞:“你去,他人在将军书房。”
璎珞有些吃惊:“上官公子他来了?”
玉醐催促:“啰嗦,还不快去。”
璎珞握着剑坠迟迟不动,试着劝玉醐:“上官公子并没有说索回剑坠。”
玉醐冷冷一笑:“等人家登门索要,你觉着我还有颜面么。”
璎珞一怔,拿着剑坠进退维谷。
初七听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七七八八,抢过璎珞手中的剑坠道:“薄情寡义之人,留他的信物作何……不如去当铺当了能换不少康熙大子呢。”
说了半天她竟然是这样的心思,玉醐气得骂了句“臭丫头”,夺回了剑坠下了炕,两个丫头指望不上,自己去还他,也显得此事的郑重,也让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屑于做他上官家的媳妇。
出了房门,急匆匆往书房去,在通往书房的必经之路等着,等的腰酸腿疼,总算等着上官彧告辞出来,料定他今晚不会住将军府会去住驿馆。
遥遥见了她,上官彧微微一愣,款步上前道:“玉小姐是在等下官么?”
玉醐点头:“是。”
随即将剑坠子举给了他。
上官彧神色一顿,自己的东西当然认得,却没有接,只是问:“姑娘打算还给下官?”
玉醐只将侧脸对着他,冷冷道:“你我已经解除了婚约,还留这劳什子作何呢,本打算丢掉的,可惜了这块玉,所以特意来还给你。”
二人虽然订过婚,彼此从未见过面,当初,上官彧只听那媒婆将玉醐夸得天花乱坠,还曾笑过说书的嘴都敌不过媒婆的嘴,而今见了玉醐,方知那媒婆并没有夸大其词,一个侧脸而已,已经诠释了他对女人美的幻想,上官彧想走近一步,最终还是停在原地保持着礼仪该有的距离,道:“解除婚约只是我父母的意思,并不是下官的意思。”
这样的事情却是玉醐始料不及的,心底瞬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几分温暖,间或小女人的自尊,也还是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父母悔婚,你我之间就算是解除了婚约。”
这事不假,上官彧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对,只好道:“我会劝说父母大人收回成命的。”
玉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恼,固执的举着剑坠子朝向他:“覆水难收,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太阳一卡山,天黑的就快,将军府的丫头小子们正往各处点灯,来回穿梭,上官彧有些不自在,只道:“下官,碍难从命。”
玉醐无计可施,冷笑着:“下官下官,你这么喜欢自称下官,何必姓上官。”
说完将剑坠子往他手中一塞,肌肤相触,只觉他的手滑腻如玉。
而上官彧的心更是悠悠一颤,拿着剑坠子茫然望着扭头而去的玉醐。
离开将军府住进了驿馆,已经是黑透了天,上官彧用罢晚饭就坐在房里出神,润墨见他也不看书也不散步,只一味的枯坐,关切的问:“少爷有心事?”
上官彧从身上摸出那剑坠子在手中把玩,同心结是他房中的大丫鬟怜香打给他的,玉蝶是他从玉器铺子买的,做成了剑坠,他也不练武功,平素舞剑只为风雅,同玉醐定亲后,学着书中人物,大胆的将剑坠子送给了玉醐,后来玉耕儒受卢照水一案牵连入狱,上官盾怕祸及自身,就单方面退婚,当时上官彧为此还同父亲争执过,他饱读圣贤之书,觉着他对玉醐一家既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能乘人之危,可是婚姻大事他拗不过父母亲,除了歉疚,别无他法。
今个玉醐将信物归还,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