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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知道玉醐懂医术,信了她的话,问:“玉小姐如何看出那个臭丫头是因病发作,从而行刺本王呢?”
玉醐道:“很简单,看她眼睛,她眼中不是恨不是怨,而是狂。”
常宁满脸是佩服的神色:“这么短的时间,本王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玉小姐果然厉害,不枉药媓之称,行,等下回去本王会亲自审问,如是她真的与本王无仇无怨,只是因为发了癔症,本王不会难为她的。”
玉醐垂手:“谢王爷。”
常宁摆摆手:“不必玉小姐来谢,玉小姐不妨入座,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请教。”
玉醐看看他的那个朋友:“请教不敢当,王爷有话尽管问,入座就不必了,别搅了王爷的兴致。”
常宁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指着那个朋友道:“老杜,不如你先回去,替本王审一审那丫头,看看是什么来路,若真的是本王的仇家,这回可没她的好儿。”
那姓杜的朋友理会他的用意,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
常宁指着楼上对玉醐道:“这里吵吵嚷嚷的,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楼上坐。”
玉醐存心结交他,于是默许。
常宁便喊伙计:“楼上给爷开个雅间。”
那伙计颠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不尽阿谀:“王爷先前说楼下敞亮,怎么突然上楼了?”
这伙计没别的意思,只是难得见着恭亲王,想多说句话混个脸熟,不料常宁来了脾气,叉腰道:“爷我方才喜欢楼下敞亮,现在喜欢楼上清静,你他娘的管的着么,还不滚到前头带路。”
那伙计碰了一鼻子灰,忙跑到前面带路,上了楼开了某个雅间的门,躬身相请。
常宁先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一回头,想请玉醐,却发现上官彧也跟了进来,不悦道:“你谁呀?”
上官彧打个千:“下官大理寺卿上官彧,家父是刑部尚书,家父名讳,单字一个盾。”
常宁就点了下头:“原来你是上官盾的儿子,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出去吧。”
上官彧讪讪一笑,无奈只好退出。
常宁环顾下这间房,靠街边,敞开的窗户处传来外头街上的车水马龙声,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他叨咕了句“挺好”,请玉醐坐。
玉醐也不客气,彼此分坐在八仙桌的两厢,伙计上了茶退出关上门,常宁这才道:“请玉小姐上来,是想问问,适才那个行刺本王的臭丫头,她即使是真的因为发病才想动手伤人,却也不该单单只行刺本王,所以,本王怀疑她是受人指使,亦或者说受人驱使,按照玉小姐的说法,难不成她给人下蛊了?”
玉醐正愁无门路查清上官云衣的病呢,觉着或许可以从那唱曲的小姑娘身上了解些那些蛊毒的来路,点头:“我也只是猜测,若想知道真假,王爷还是该先问清那小姑娘的身世才好。”
常宁颔首:“问是一定要问的,本王只是不明白,这蛊毒如此厉害吗?本王一定要查一查,这种乌七八糟的手段打哪儿传进京城来的,又是谁在做。”
玉醐随着他的话道:“有人敢在天子脚下行此卑劣之事,王爷是该过问。”
常宁若有所思:“这些个破事一旦给皇上知道,还真就不妙。”
提及康熙,突然想起康熙同玉醐之间的故事来,这故事虽然没谁大张旗鼓的到处议论,也还是在茶余饭后给悄悄的传得满城风雨,都因为康熙是皇上,皇上的事容易引起关注,常宁亦是听说了康熙喜欢上玉家小姐,却不知为何,至今并无抱得美人归,坊间传的是,因为玉醐是汉人,满汉不通婚,身为帝王亦不能僭越祖宗礼法,所以康熙只能学那宋朝的赵官人,同李师师偷偷摸摸的相好,这或许也是常宁特别礼待玉醐的因由之一。
常宁这是第一次见玉醐,也就明白了可以叱咤风云的康熙,为何为一个汉人女子而折腰,才貌并存,实在难得,他也不提这些个让人难堪的事,只捡行刺的事来说,分析来分析去,觉着都不如亲自审问一下刺客好,就邀请玉醐道:“玉小姐若是肯前往本王的府邸,同本王一道问一问这桩案子就好了。”
他以为玉醐会拒绝。
玉醐果然拒绝了,不过不是严词拒绝,只道:“民女初次见王爷,不好到王爷府上叨扰。”
常宁哈哈一笑:“你是怕我家里的那些河东狮吃醋吧,不会不会,我家里的女人们和睦相处,好着呢,玉小姐请。”
玉醐给他的玩笑闹得红了脸,下楼喊过盈袖,要她先自回家去,并告诉父亲,自己去了恭亲王府。
盈袖有心拦阻,也知道拦不住,只叮咛她万事小心。
常宁一旁笑道:“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家小姐,回去告诉玉耕儒,改天本王登门拜访,要他准备几坛子好酒。”
盈袖慌忙施礼,连说是是。
常宁就喊了声:“回府!”
他的那些侍卫,又是从天而降,牵马的牵马,护佑的护佑。
常宁翻身上了马,看玉醐道:“没轿子,玉小姐能骑马么?”
玉醐笑了笑:“勉强可以。”
常宁高兴得大笑:“好极。”
喊过一个侍卫,将他的马让给了玉醐。
玉醐穿的累赘,也有些日子没骑马了,本就不精的骑术不免更加生疏,所以上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常宁又是哈哈一笑,跳下自己的马,抓起玉醐往那侍卫的马上一丢,随后拍了下那马,那马突然跑了起来,玉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