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嬷嬷早憋了一肚子气呢,见玉醐没有顺从的跪下,大怒,过去挥手就想打,玉醐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淡淡一笑:“太后面前,容不得一个奴才放肆。”
费嬷嬷虽然气,却也无话可说。
太后假意呵责她道:“还不退下。”
费嬷嬷只能退至太后身侧。
太后看了眼乳母怀中的小琥,问:“这就是你和巴毅的那个孩子?”
听其口气,对小琥满满的都是蔑视,身为人母,儿子便是玉醐的底限,谁敢欺负儿子,她想,她一定不会容忍,只是面前这人是太后,位极尊贵,玉醐忍了忍,转头慈爱的看着儿子,满眼都是笑,道:“是,这就是我同巴毅所生的儿子。”
话音刚落,太后一巴掌拍在炕几上,乳母吓得一抖,惊惧的看着玉醐。
太后怒道:“你和巴毅私通,这孩子就是孽障!”
女人私通,不守妇道,罪过极大,生下的孩子,也是戴罪之人。
费嬷嬷趁机道:“来人,将这个孩子抱出去摔死!”
旁边的宫女过来就要抢小琥,乳母连连后退,玉醐更是横在那宫女和乳母之间,那宫女便不敢动作了。
费嬷嬷那里继续呼喝,那宫女唯有再次冲向小琥,玉醐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将那宫女打个趔趄。
可算逮着了机会,费嬷嬷怒指她道:“大胆刁民,竟然敢在太后面前放肆,来人啊,将这**和这个孽障都带出去杖毙!”
喊的声音非常大,外头冲进来几个太监,将玉醐团团围住。
玉醐看了眼太后,她平静的坐着,玉醐早先听闻,太后虽然规矩大,但还是个明事理的人,也因此她虽然不是康熙的生母,但康熙却对她非常孝顺,今儿这一场看,太后定是受了类如费嬷嬷这种奴才的蛊惑,既然太后默许费嬷嬷嚣张,玉醐也指望不上她来评理,见几个太监就想夺走儿子,她一指头戳过去,其中某个太监惨叫一声倒地,随即人事不省。
费嬷嬷一见,愣了愣,接着高喊:“杀人了!”
这身喊犹如巨石投水,整个寿康宫炸锅似的,宫女太监纷纷闯了进来,也有人将这里的事去禀告太皇太后和佟贵妃。
太后亦是怒不可遏:“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快,快叫侍卫来!”
玉醐指着地上那紧闭双目的太监解释:“他没有死,只是给我打中穴道暂时昏迷。”
太后仍旧气得五官移位:“你竟然在我的面前放肆,你是逼我杀你了。”
玉醐道:“太后容禀,我不敢在您跟前放肆,只是作为母亲,我在保护我的孩子而已。”
费嬷嬷啐了口:“瞧瞧这张利嘴,你与瓜尔佳巴毅私通,生的孩子不能留,太后懿旨,将这孩子摔死,你胆敢阻挠,就是罪大恶极,还在这里狡辩,还有,你是庶民,竟然敢动手打宫人,更加有罪。”
玉醐据理力争:“我同瓜尔佳巴毅两情相悦,拜过天地,这孩子生的理所应当,当然,我身为庶民,无权打宫人,但我方才是无可奈何,我是替太皇太后来惩戒这些奴才。”
费嬷嬷冷笑着:“皇上不在,你就想用太皇太后来撑腰,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就能替太皇太后惩戒奴才呢?”
玉醐看了眼睡着的儿子,这样的氛围他还能安然入睡,真有他父亲的大将风度,玉醐欣慰的笑了笑,转头逼视费嬷嬷:“因太皇太后已经为小儿赐名,并说,有老佛爷保佑,小儿会一生快活无忧,奴才们敢动小儿,便是忤逆太皇太后,岂不该打。”
她搬出太皇太后,费嬷嬷看去太后。
太后也有些意外:“有这等事。”
正在此时,有宫人进来禀报:“太后,苏大姑姑来了。”
说着话,苏麻喇姑已经走了进来,给太后施礼。
因她身份特殊,既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康熙待她犹如母亲,太后也对她礼让三分,忙吩咐道:“还不请大师坐。”
于是有人搬了椅子过来,苏麻喇姑却道:“坐就不坐了,太皇太后方才没看够小琥,让我过来叫抱去呢。”
太后微微蹙眉:“小……是这孩子吗?”
苏麻喇姑道:“是呢,这孩子叫小琥,老佛爷给赐的名,大小的小,琥珀的琥,老佛爷说,琥珀乃佛家七宝,而这孩子有老佛爷的保佑,也会一生快活无忧的。”
她这话同方才玉醐说的倒是一模一样,太后这才相信玉醐所言非假,可是眼下这情势颇有些骑虎难下,道:“这孩子是私通而生,竟然也能得太皇太后赐名。”
苏麻喇姑温润一笑:“太后不必听那些风言风语,若玉醐同瓜尔佳巴毅真的私通,皇上会容忍他们么,可是太后您看,上次玉醐难产,还是皇上下旨叫女医官过去的呢,这就说明根本不是私通。”
太后心里道,皇上对玉醐的感情,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可是苏麻喇姑说的也没错,皇上都不管,太皇太后又庇护,自己管的太多,只能是自讨没趣,当下就道:“原来是谣传。”
苏麻喇姑忙道:“既然如此,老佛爷那里还等着看小娃呢,奴才这就告退。”
太后微微一笑:“大师慢走。”
苏麻喇姑看玉醐道:“还不赶紧将孩子报给太皇太后看。”
玉醐道了声“是”,又向太后做礼,无论如何,规矩不能差。
出了寿康宫,玉醐抱过儿子跪倒在苏麻喇姑面前,哽咽道:“大师一再相助,玉醐没齿难忘,若大师不嫌弃,我想让这孩子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