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女子坐到辛然的身前,笑脸小女子慌忙拿起一把象牙梳子,塞给辛然。并示意他小心伺候。
晕逼的辛然,似乎明白了。看这意思,自己入魔的这个角色,原来是专门给这个天籁女子梳头的。
这要是给天籁女子更衣,辛然非得晕菜不可。可梳头,却是找对人了。别忘记,辛大少可是有七个姐姐。小的时候,常常被七个姐姐欺负,为她们梳头。练就了超凡入圣的梳头手艺,誉满整个风口镇。
当即,辛然双手如风,为女先生梳头。很快,一个名为步步金莲的发式,便新鲜出炉。
“啊哟,你个小死孩崽子,你梳的这叫什么头啊?”天籁女先生望着镜子,惊叫起来。
“先生尽管放心,这、这是我专门为先生学的。放心,保证好看、、、、、、”辛然支吾其词。
他看出来了,这女子与大狼国的公主之花有些相像,但绝对不是她,便不再害怕。认真地梳头,可梳出来的发式,却与前朝不符。无可奈何之际,便胡说八道。
“你这是跟谁学的?知道嘛,无论如何不敢误了事,王公子可不好侍候。”天籁女子有点担忧。
“先生尽管放心吧,最新流行,保证王公子满意。”辛然硬着头皮信口开河,加快梳头速度。
辛然已经意识到了,此女子,是一位女先生,这里应该是一家书寓。比青楼略有不同,女孩子是卖艺不卖身,称呼为女先生。他一边给女先生梳头,一边透过青铜镜子,仔细观察这位女先生。
摇曳的烛光之下,女先生的容颜,居然显得有点朦朦胧胧。然而杏核大眼,柳叶弯眉,樱桃小嘴,还是看的非常清楚。若说有美中不足之处,也就是鼻梁稍微有点塌陷罢了。
“贼眉鼠眼地看什么看?倘若再胡乱看,当心本先生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做鱼泡泡踩爆!”
女先生娇嗔地在铜镜子里瞪着一双大眼睛,噼哩叭啦地数落道:“死孩崽子,你今天怎么古古怪怪的?听着,你可不能不学好。你要晓得你老娘为了给你找这碗饭吃,流多少泪,叩了多少头、、、、、、”
“嗯、、、、、、啊、、、、、、”辛然唯唯诺诺地点头胡乱应承着,飞快地给女先生梳头。
“我说师师啊,你梳好了没有啊?你的小姐妹们可都排队等着呢。”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花枝招展香风摇曳摇着一把圆形仕女扇,摇头晃脑地嚷嚷着,摇头摆尾甩着跨儿走进来。
“啊哟,我说师师啊,今儿个如何换了发型哩?啧啧啧,哎呀,换成这样好,如此人更加显得妩媚动人、、、、、、辛然,头梳的好啊,姨算是没白疼你一场、、、、、、”半老徐娘丰腴的身体颤抖着,一惊一炸地欢笑,说话是天上一句地上一脚。好在大家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辛然偷空看了这个老板娘一眼。却见她是一身大红的宫装,脸盘子是面如满月,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显得有些生猛。头上的青丝儿,盘了一个凤头冠。不过却像是一个雄鸡头,很是不美观。
“新发式、、、、、、甚么新发型儿,我等也要看看、、、、、、”欢笑声中,莺歌燕舞地拥入一群女孩子。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然而穿戴极其随便,尽管没有坦胸露腹,却也春光乱冒。
辛然彻底明白了,自己当下的身份,就是为女先生们梳妆打扮的发童,俗称小王八。
无数年来约定俗成的行规规定,无论是青楼还是书寓挣饭吃的男人,统统都称王八。
辛然同时意识到了,这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fēng_liú浪子即将登场,女先生也要粉墨开工了。
“呕唷,小瘸子新梳的这个发型好看,本先生也要、、、、、、”
“是啊,当真是新颖别致,别有一番风味,本先生也要这样梳、、、、、、”
“咯咯,一天不见,臭小瘸子还长本事了,回头给本先生好好梳一下,有赏、、、、、、”
一女先生围着师师姑娘和辛然,犹如百鸟朝凤叽叽喳喳,简直是要比戏台上还要热闹。
“嗯嗯,如此看来,确实是典雅而不失高贵,大有妩媚出尘之意。”师师女先生对着明亮的镜子,好一番左顾右盼,最终是满意地连连点头。忽然冷不丁问辛然:“小死孩儿,你何时学的这类发型儿?”
“这个,是、是俺方才忽然犯迷糊之时,不知道怎么便骤然间想出来了。”辛然只能含糊其辞。
“话说也真是奇怪了,方才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将蜡烛吹灭了不说,还把小死孩儿吹得昏头昏脑胡说八道,将我和小花骨全者当成了要吃他的妖魔鬼怪、、、、、、”师师女先生乐不可支,花枝乱颤。
“师师姐姐,你是否能快些儿,我等可都是要来不及了!”有女先生急不可耐地抗议。
“哼哼,这才几更天,离鸡鸣五更还早呢。漫漫长夜有的是功夫,供你们骚情!”师师冷笑。
“师师姐哟,我等可比不得你大头牌!一盘棋,一张画,便能混到天明,将那些呆鹅公子哄骗的是服服帖帖。小妹可是要赤膊上阵累死累活、、、、、、几时有闲心骚情、、、、、、”有人喊冤叫屈。
“咎由自取,怨不得哪个!谁让尔等早年不上进,让你们用心修习琴棋书画,你们就是不肯用心!这会儿,累死你等这群小浪蹄子,再公正不过哩!”老板娘在一边幸灾乐祸地骂道。
“妈妈冤枉,我等也用心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