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似乎早就习惯了礅子王子的做法,过去轻巧地提起一只大橡木桶,拔出木塞,举重若轻地将仆妇准备好的三个大黑陶土碗斟满。不知道是碗的缘故还是酒的原因,酒色浑紫。
辛然注意到,餐桌上,除去木碗木盘,就是黑陶土碗,没有金属器皿和瓷器。
“兄弟,弟妹,本老大先喝了。”礅子王子伸出横宽的大手,端起酒急不可耐一饮而尽。
侍寝随手将礅子王子的酒碗斟满。一股酸叽叽的酒味,弥漫开来。
辛然看明白了,也就是侍寝,能举重若轻地提着那足有三四百斤的大木桶斟酒,换别人,怕是抱都抱不起来。
“兄弟,弟妹,都尝一口。这可是本老大我从王宫的酒窖里偷出来的百年好酒。”礅子王子说话间,又饮下一碗。
“九王爷,跟你说五百回了,你能不能不叫我弟棉嗔怪道:“我只不过是服侍人的小丫头,你堂堂王子,别拿俺们下人穷开心成不成?”
礅子王子嘿嘿坏笑:“八荒是我弟,你是我妹,我叫弟妹不对吗?又没叫弟媳、、、、、、”
“美娜小姐,你怎么来赁望着礅子王子的背后,一本正经地问。
“美、美娜……”礅子王子如闻炸雷,噗嗵,从椅子上掉下去,滑到桌子下面。
“咯咯咯∞跺脚,捧腹畅笑
“这……你、你们在搞什么八卦?”辛然莫明其妙地蹲到桌子底下看礅子王子。只见礅子王子在桌子底下哆嗦成一团。
“咯咯,美娜小姐姓宗政,是咱国观星院,宗政掌院的千金,也是未来的九王妃。”
侍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辛然解释道:“咱们这位礅王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宗政美娜。回头我见到美娜小姐,一定对她说,九王子调戏我、、、、、、”
“姑奶奶,姑奶奶,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礅子王子颤抖着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大横脸蜡黄蜡黄,满脸黄豆大的汗珠子,噼哩叭啦朝下掉,哆嗦着嘟囔:“小、小姑奶奶,我怕了你成不?千万不敢胡说八道。要不然,本老大非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礅老大,咋这么恐怖?”辛然乐不可支:“她不会是魔鬼吧?”
“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岂止是恐怖,简直就是恶梦!她一屁股就能坐的哥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比魔鬼还魔鬼、、、、、、”礅子王子哆哆嗦嗦地坐下,大口喝酒,为自己压惊。
“一屁股就得休整十天半月?是够恐怖的、、、、、、喝酒。哥陪老大喝一碗,给你压压惊。”辛然吃惊地乐着,端起酒大口喝。噗!一口酒全喷了:“我去!这什么呀,怎么一股马尿味?”
辛然一口酒喝到嘴里,感觉到臊哄哄,酸叽叽,辣吼吼,麻痒痒,既不像白酒,也不是果酒,更不是啤酒。总之,就不能叫酒。忍不住喷出。
“我去!兄弟,你是不是被他们封印的脑瘫了?这可是天罡大陆最好的酒了!”礅子王子惊叫:“在王宫的酒窖里存了没有二百年,也足有一百年。这酒都嫌不好?”
“可能兄弟真的被封印傻了,连酒也不会品了。老大说好,那就多喝点吧。”
辛然支吾其词,抬眼看见那几个大抬箱,又想起来问:“礅老大,箱子里装的什么呀?”
礅子王子一口喝了半碗酒,笑逐颜开地说道:“兄弟,咱们不是外人,老大就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了。本老大知道,你家的生活艰难。你受了伤,需要好好补养。就给你送来一箱药材,一箱补品,一箱银子,一箱子、、、、、、”
“等会,老大等等,有没有搞错,我家生活艰难?我堂堂的大公府,会生活艰、、、、、、”
“嘿嘿,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缺德老大,喝酒也不叫兄弟?太抠门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辛然的话,一个猴子般的人,猴子一样窜到餐桌边,捧起木酒桶,便朝嘴里倒。
辛然咧开大嘴,吃惊地望着。三四百斤的大酒桶,在猴子手上轻若无物,那浑浊的酒液,喷涌如注,注入一张大嘴巴里。只见这人的喉咙不断地颤抖,酒液便不停地注入。
“八荒,这是你另外一个最好的朋友,药圣公西世家的少公子,公西药罐,人称少药圣罐急忙低声介绍:“公西世家,是天罡大陆有名的药圣。有起死回生之能、、、、、、”
“这、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天八妹交的这都是什么朋友?不是猩猩就是猴子。不是怕老婆的色痨,就是药罐子、、、、、、这组织够呛、、、、、、哥的那个兄弟哎、、、、、、”辛然暗暗哀号。
还真让辛然悲哀对了。公西药罐自幼多病,是公西药圣用药罐子浇灌大的。公西药圣也懒得给他起名了,就叫药罐。
公西药罐同形态特异的九王子,以及不开窍天八妹,都是王国的笑料。
他们便物以类聚,结成死党。关于他们的缺陷,政敌说,是他们的祖宗造孽和缺德所致,是上天的报应。他们也不含糊,直接给自己的小帮派,命名为缺德帮。对外称,是花下帮。
“哎哎哎,猴圣,别喝了,别喝了。你什么人啊?兄弟被人封印了,你连面都不露,喝酒倒跑的比兔子都快。”礅子王子跳下椅子,上前夺酒桶。
“呼、、、、、、痛快、、、、、、”公西药罐放下酒桶,呼出了一口长气,大眼珠子一翻,满脸不忿地嚷嚷:“干什么干什么,不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