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月上柳梢。
龙九天(辛然)一行,酒足饭饱。从酒楼里出来,奔向龙口最大的赌场,万金宫。
此时此刻,五个人,都已经变幻了装束,乔装打扮一番。并且密谋好了,行动的细节。
死胖子和猴子,还是本来面目,只是衣着华丽,佩戴新潮。正所谓,人饰衣服,马饰鞍。胖子和猴子,这么一打扮,虽然不能说是相貌堂堂、威风八面,却也神气活现,趾高气昂。
按照龙九天(辛然)的安排,两个家伙,揣着二十万两的交子票提前去还债,然后打头阵。
凤九霄与金玉,改扮成两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佳公子。相貌上,也有了很大改变。就是她们的亲人,也认不出来。
龙九天(辛然)的装扮,就不敢恭维了。穿金戴银,俗不可耐。右手摇着花里胡哨的金折扇,左手擎着鎏金紫砂小茶壶。十根手指,却戴了十二个大戒指。翘起的两个大拇指上,各戴了两枚戒指。歪鼻子斜眼,一步三摇,三步九晃。即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也像是一个暴发户。
搞的本来就爱八卦的金玉,一路上冲他直翻白眼。到了赌场门口,还在不住地瞪着他。
万金宫,不是地方性赌场,而是全太古国著名的大赌场。在各大城镇,大都设有分宫。
其门面的豪奢,就不必细说。最为霸气的是,大门口居然没有人守护,只有一块大牌子。
牌子高约一丈,宽达五尺。漆黑油亮光可鉴人。同对联一般,上书两行醒目的金光大字。
分别写道:等米下锅、筹钱治病者,莫入!技艺高强、千术超凡者,请进!
“切,还真挺牛气!”金玉一脸不屑地撇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道佛心,王霸之气,可圈可点!”龙九天(辛然)抖着折扇,赞叹。
“王八之气吧!这大概就是传说的,王八瞧绿豆,对眼了吧?”金玉冲龙九天(辛然)翻眼撇嘴。
“阿弥陀佛,你官人的头的!你现在是公子哥,少露些女儿家招蜂惹蝶的神态,好不?”
龙九天(辛然)呲牙咧嘴地笑骂道:“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你看人家风哥,那才是狗见了不咬、驴见了不踢、鸟见了不飞、鸡见了不尿、鬼见了不愁、神见了不惊、人见人爱、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一副大家风范!再看看你,上窜下跳,媚眼横飞,整个一个跳梁小丑!”
“去你的!你才是跳梁小丑呢!”金玉白眼翻上了天。
凤九霄啼笑皆非地嘟哝:“龙九天,你这是在夸我吗?”
龙九天(辛然)操着太古国京城,天安一带的口音,嘻笑道:“鄂们天安人,夸人都是这样夸!不像靳公子那娃,娃是个好娃,就是不听话。记住了,鄂是天安人,是皇上小舅子的老舅爷!”
“你、你这辈份,是怎么论的?是哪个妃子弟弟的老舅爷?”金玉有点哭笑不得地问。
“管它怎么论的。反正皇上的妃子也没个数,谁知道鄂是他哪个小舅子的老舅爷?”龙九天(辛然)嘻笑道:“你们就记着,俺姓钱。不但是皇上小舅子的老舅爷,还有钱就行了。”
金玉直翻白眼:“你直接说是皇上的老舅爷,不就行了嘛!”
“你官人的头的,阿弥陀佛!那是冒充皇亲国戚,是要被杀头的!”龙九天(辛然)严肃地叱责。
“可你说是皇上小舅子的老舅爷,就不是冒充皇亲国戚了?”金玉的美目翻的只剩下白眼球,看不到黑眼仁了。
“这就是蒙人的技艺。一旦有人问起了,你就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点出那个意思即可。千万别直眉楞眼地,直奔主题。那样一来,不是惊世骇俗,也容易遭人怀疑,明白了吗?”龙九天(辛然)有点不耐烦地挥舞着折扇,摇头说道:“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还是别说话,或者少说话。遇事看风哥的吧。记住,你姓靳她姓风,别暴露出你的家门,就行了!”
“我怕他们怎么着?还改名换姓。”金玉瞪眼。
“靳公子,小心驶得万年船!听他的没错。”凤九霄劝慰道。
“真是个哈娃!恨不能全天下的人,回头都去她家找麻烦!”龙九天(辛然)摇头率先迈入大门。
迎面是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影壁,两边各分列着八个宫装美女。
一见龙九天(辛然)三人进来,立马有两个女子迎上前,恭恭敬敬地问候,引导。
转过影壁,是一处非常宏大的室内园林。花香扑鼻,清爽宜人。
过道两旁,是两排厚重坚实的铁梨木的柜台。各有四个美女,负责兑换筹码。
龙九天(辛然)将右手里的金折扇,朝脖子后面一插。伸手去左手的袖子里,取出一张交子,看都不看,随手丢到柜台上。昂首挺胸,一摇三晃,向里面走去。
那神态,绝对是一掷千金的败家像!看的金玉,一个劲地暗暗皱眉斜眼撇嘴。
两个侍女,一个急忙继续指引道路,一个忙着去换筹码。
走过园林区,迎面是一道金光闪闪的楼梯。
引路侍女未语先笑,笑逐颜开、笑容可掬地介绍道:“三位爷,从这两边进去,是大厅。从楼梯上去,是贵宾室。大厅里热闹火爆,贵宾室清静优雅。不知三位爷,喜欢什么?”
“鄂喜欢热闹,可鄂的身份,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显摆。”龙九天(辛然)用扇子挠头,很为难。
“那就请三位爷去贵宾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