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天(辛然)却跟着埋怨道:“压大、压大肯定输!鄂话还没说完哩,你也太性急了嘛!”
金玉险些跳起来,真的快要被气疯了。眼看着那锭银子,被小宝倌,用宝靶收走了,金玉气得恨不能用眼神,把龙九天(辛然)斩杀!
“阿弥陀佛,莫气,莫急。靳公子,你没进过赌场,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听佛爷跟你说,赌场里,不怕输,更不怕赢,就怕得瑟!真正的高手,都是扮猪吃虎,没有一上场就赢的。一上来就赢钱,那不是把鬼字刻画到脑门子上。老鼠妹子给猫哥挠痒,找着送菜吗?!”
龙九天(辛然)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儿,醒眼随意地四下观看着,耳朵微微颤抖着,嘴唇不住地嚅动着,好像是在吃瓜子,两股声音,却清清楚楚地分别传送到金玉和凤九霄的耳朵里。
“你官人的!只有输输赢赢,输小赢大,慢慢地来,才不容易引起庄家的注意。明白不明白?下面,我要喊押大,你偏偏跟我治气,去压小。我喊小,你压大。然后,风哥,我要是摇扇子喊,你就听我的,下大注,我要端茶壶喊,你就不听我的,下小注,都明白了没有?”
“天啊,怎么这样麻烦......”金玉哀叹着低声嘟哝。
“这是为了真正的高手出来之前,他不暴露。”凤九霄劝解道。
“好吧。不过万一整反了,输了钱,可别怪我!”金玉无可奈何地嘀咕。
接下来,龙九天(辛然)蹲到椅子上,右手摇着扇子,左手擎着茶壶,醒眼腥松地盯着宝倌手里的骰盅,看了会开始胡乱叫喊起来,指挥金玉和凤九霄下赌注。上窜下跳跳梁小丑一般。
惹的与之相邻的赌客、大豪们,不断地哄笑。因为,人家俩人,根本不听他的。他说大,人家压小,他说小,人家压大。不听他的,准赢,听他的,输的次数多,赢的次数少。
不过,大家没有注意的是,金玉同凤九霄面前的筹码,在进进出出中,可是越来越多。特别是凤九霄。出手不多,出手就是赢大输小。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赢了十几万两,加上金玉的,俩人已经赢了二十余万两。然而,大赢家金玉和凤九霄,却并不是人们关注的中心。
大多数人关注的,是胖子和猴子。诚如龙九天(辛然)刚刚说的,不怕输,不怕赢,就怕得瑟!在凤九霄和金玉下场之后,胖子和猴子开始慢慢力,渐渐地得瑟起来。
先是输少赢多,半个时辰后,几乎是把把赢。令众人连连跺脚骂娘的是,胖子似乎是一个守财奴,尽管把把赢,却不敢下大注。总是新媳妇放屁,零揪,一千两、两千两地下。
就这一千两、两千两地输赢,死胖子却大惊小怪,喊叫的惊天动地,好像赢了金山银海。招惹的赌台上的赌客、大豪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和猴子的身上。
一个时辰过去,胖子同猴子,也就赢十来万两。反而是跟随他们下注的,赚的钵满盆满。
大体算下来,赌场输的已经过一百五十万了。宝倌的脸变白,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眼见快到午夜时分了,猴子话了:“肥哥,加注,加大注!赢够二十万,就回家!”
“兄弟,算了吧,赚的不少了。我看,还是这就打道回府吧!”胖子准备见好就收。
听了胖子的话,有点清醒的赌客,也想见好就收了,纷纷开始收拾筹码,准备闪人。
“呵呵,这位胖小哥,手风这么顺,不趁机多赢点,却要走。心胸和体形可不太配啊!”
一声销魂摄魄的娇笑,在厅中的上空响起。一个女子,从斜上方的一棵巨大的财树后,飘然而出。顺着旋转透明的楼梯,一步步走下来。
女子身着一套水葱绿的连衣纱裙,脚踏元宝形的墨绿色的莲花宫鞋,若隐若现的粉红色的抹胸上,挺立着两朵鲜艳娇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外罩一件金丝金鳞、飘飘欲飞的纱披风。
那真是梨涡浅笑,摇曳生姿,仿佛是勾魂使者。却又步步生莲,宛若天外飞仙。
所有的人,都傻了。瞠目结舌、垂涎三尺、丑态百出的猪哥们,就不说了。包括风华绝代的凤九霄,和金玉这个也是祸水极的绝色美女,都有些美目迷离,心旌神摇。
“阿弥陀佛,她官人那个大头的!有这样的祸水水在,谁能把钱赢走啊?”龙九天(辛然)嘀咕。
“你也不行吗?”凤九霄吃了一惊,悄声问龙九天。
“阿弥陀佛,直够喝一壶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凭她出场的这声笑,功力只在你之上不在你之下。我比你还差一截子呢,你想结果会如何?”龙九天(辛然)神色有点苦涩地笑道。
“那还不好办,走啊!”金玉也回过神来,说话间,就准备去搂面前的筹码,溜之大吉。
“且慢!你官人的头的,这时候拔腿走人,将这个大好的局面,给搅喽。不用这个祸水水说话,别的赌客们,就能把咱们几个撕碎,给生剥活吃喽!”
龙九天(辛然)悄悄拦住金玉:“别轻举妄动!这些个豪客,哪个也不是白给的!就是本人不行,也有厉害的随从!惹毛了他们,咱们恐怕就得变成这周围花草树木的肥料了。”
“靳公子,别冒失!听他的!”凤九霄也急忙低声喝止金玉。
女子边走边笑道:“长夜难眠,枯寂无聊。水姬恳请诸位爷赏脸,同水姬玩上几把。”
“好啊......等半夜了,就为等你水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