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此女身上发现这样高深的音功,龙九天(辛然)无法不震惊。
因此,一向山崩于前不变色,地裂于后不吃惊,神经粗如缆绳的龙九天(辛然),都是大为震惊!他的微观大法,不由自主地加大功力,想进一步探查水姬的底细。
可是,直至法力透支了,也只是确定了水姬的修炼境界,再也无法探测到更多的东西。
“阿弥陀佛,她水祸祸的头的!这家伙,竟然能凝音成指,在骰盅里随意拨拉骰子的点数。”龙九天(辛然)喃喃,对凤九霄和金玉,分别传音说出这个别人无法看到,骇人听闻的奇迹。
“我咒她先人的!面对这样的功法,还有什么样的千术、赌术,能与之抗衡?猪哥,风哥,咱们还是赶紧跑吧!”金玉再次打起退堂鼓。
凤九霄皱眉不语,默默地看着龙九天(辛然),等他定夺。
按说,凤九霄的功力法力,都在龙九天(辛然)之上。聪明才智,杀伐决断,亦不在其下。她是白鹿书院公认的一哥,凤哥。可只要同龙九天(辛然)在一起,她却宁愿相信他的判断。
这可不是什么女人通有的懒病,习惯于依靠男人。而是她在跟龙九天做过多次任务后,用鲜血甚至生命,换取的绝对信任!
“阿弥陀佛,你官人的大头的!跑什么跑?刀还没架到脖子上呢,就想临阵脱逃。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了,也不一准就死啊!只要头没掉,就还有无数的机会!”
龙九天(辛然)冲金玉歪鼻子斜眼,摆出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
“你媳妇那个脑袋的!等刀架脖子上,还能跑掉吗?”金玉有点气极败坏。
“你官人的,你怎么就知道,刀架脖子上了,就跑不掉了?”龙九天(辛然)歪着脖子问金玉。
“你媳妇的,你怎么能保证,刀架脖子上了还能跑掉?”金玉死盯着龙九天(辛然)反问。
龙九天(辛然)翻着白眼,不以为然地嘀咕:“能不能跑掉,总得试了之后,才能知道吧?”
“你......我......试过之后,脑袋掉了,怎么办啊......”金玉快疯了。
“不试过,脑袋没掉过,没尝过脑袋掉的滋味,鄂咋知道咋办?”龙九天(辛然)嬉笑道。
“我......你......”金玉抓起一把筹码,要砸龙九天(辛然)。
“得得,别吵了!这回想跑也来不及了。”凤九霄苦笑着劝解。
转眼之时,水姬已经横扫千军,轮到龙九天(辛然)他们了。
众人的目光,已经随着水姬的妙目,投向龙九天(辛然)三人。当真是众目睽睽!
“三位公子爷,请赏脸,陪水姬玩上三局,如何?”水姬柔美甜润的声音,如糖似蜜,在空中飘荡。宛若闺蜜、好友、情人的悄悄话,灌入耳中,痒在心头。
令人情不自禁,要听她的话,顺她的意。
龙九天(辛然)三人尚未回应,周边的众人,已经不由自主地点头。包括死胖子和猴子都在点头。
“水仙子,鄂困倦了,想回去睡觉了,不赌了行不行啊?”龙九天(辛然)醒眼朦胧地问。
“这个......”水姬一楞,随即焉然一笑:“世上有诸多强迫的事,但我万金宫,从不强人所难。您请随......”
“不行!必须赌!”观众起哄之前,金玉突然起身大叫。跟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赌,必须赌......不赌从水仙子的裆下钻过去......让我们一人啐一口也行......”
刹那间,群情激愤,人声鼎沸。叫嚷声中,说出了诸多污辱人、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
就连小死胖子和猴子,都在随着众人叫嚷。大有一人高呼,群起而攻之的态势!
眼见着,稍有不妥,龙九天(辛然)三人就可能被群殴。踏成肉泥,撕成碎片,也未可知。
“呵呵......哈哈......”龙九天(辛然)忽然狂笑起来。
龙九天(辛然)的笑闷雷一般,在厅中隆隆滚荡。不仅压制住众人的叫喊喧嚣,也令周围的花草树木瑟瑟颤抖,流水喷泉激荡不已。令一直笑容满面、胜券在握的水姬,面色微微一变。
“哈哈,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大家都想看鄂出丑,那鄂也就不客气了!”龙九天(辛然)畅笑道:“那就依水仙子的意,鄂来出题目了。鄂的题目是,换骰子,加骰子。”
龙九天(辛然)说话间,抖手甩出九枚骰子。九枚骰子,雁翅排开,飞向水姬。
龙九天(辛然)骄横地喝道:“请水仙子,检验骰子!”
水姬不由自主,张开水葱般的玉手,微微颤动,接住鱼贯而来的骰子,展开妙目观看。
“请问水仙子,骰子可有问题?”龙九天(辛然)声如铜钟,震的人耳膜,嗡嗡响。
“没有问题。”水姬扬手,将骰子抛出一条弧线,犹如一行落雁,送还给龙九天(辛然)。
龙九天(辛然)手忙脚乱,双手齐出,在骰子旋转到面前,用两根手指,一颗一颗地将骰子抓住。
“跑,鄂看你朝哪里跑......嘿嘿,一个也没跑掉......”龙九天(辛然)边抓骰子还边嚷嚷。
水姬俏丽的脸面,又忍不住微微变色。观众中,也有人在吸冷气。暗暗赞叹!龙九天(辛然)的动作,看似滑稽,可手法,却要比水姬高明。接骰子不难,抓骰子就不容易了。
试想,骰子飞来的速度,得有多快。九枚骰子,一颗颗地抓。得有多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