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被绳捆索绑了的巫师巫婆们,自然更加痛恨天香圣母,和她那可恶的迟迟不肯降生的孙子。
一股浓烈的怨毒,在他们本就阴暗的心里,燃烧的更加凶猛。
因为修炼精神的原因,巫师们没有肥胖者,都是干瘦干瘦的。加上长年养蛊种蛊、暗下诅咒,令干瘦的巫师们,显得更加阴暗恐怖。同时,职业习惯和技能,也养成了他们眦睚必报的心性。对于被绑到天狼大公府,在他们这样高贵的人来讲,是奇耻大辱,此仇必报。
这座四合院,就是其中一个名叫扎丁的巫师的住所,加工作场所。
走进扎丁巫师的家中,就会发现,这里就是一个蛊的世界。在圆形的建筑物中,分别是蛇蛊、蟾蜍蛊、蜈蚣蛊、蜘蛛蛊、蝎子蛊。一堆堆或一团团,在潮湿腥臭的泥坑、泥窝里翻滚,厮杀。
在三角形的建筑炽,分别是虱子蛊、蟑螂蛊、蚂蚁蛊、跳蚤蛊、蚯蚓蛊等等。
在多边形的建筑物中,就更五花八门了。什么蚊子、马蜂、蝴蝶、蜻蜓、苍蝇、金蚕、银蚕、麻雀、壁虎等数不胜数。
在院落中的水池里以及池塘边的泥草地中,更是什么蛤蟆蛊、王八等水中蛊的福地。
在所有心胸狭窄的巫师中,这个三角眼、蝎子眉、塌陷鼻子、铁铲嘴、瘦的皮包骨好似大烟鬼似的扎丁,无疑是更加狭窄的。
他一回到家中,立马拿自己家的仆役撒气,接连用蛊毒杀了几十个人。直到一时找不到人了,这才暂且罢休。一个人铁青着脸,坐在潮湿阴暗的黑屋子里,暗暗地打着鬼主意。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他在一个多边形的建筑物的隐蔽的角落里的一间密室里,取出一只像蟑螂、又像苍蝇,实际却是蜻蜓的变异的蛊。此蛊晶莹剔透的眼珠子,放射出邪恶狰狞的光芒。
此光仿佛是死神的目光,只要被盯住,大概也就呜呼哀哉了。
这是扎丁目前最高的成就,若非深仇大恨,是舍不得用的。可在他看来,天狼大公府扫了他们巫师数千年的脸面。那就是比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还要大的天大的仇恨!
当下,扎丁咬牙切齿念着诡秘的咒语,放飞这只变异而邪恶的蛊。
“哎呀,闷死老子了......”
“咳咳,呛死哥了......”
伙房里,铁锅下,传出两个稚嫩细小、却很是老气横秋的声音。
“谁?”伙房外,铁柱粗野地喝问。他听到伙房里有人说话。
“你二大爷......”一个稚气的声音传出。
“你、你三大爷......你是谁......”铁柱叫嚷着,便想踹门而入。然而,铁柱却只能咬牙切齿,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敢不听奎木狼王的王命,也敢拒绝紫微帝君的圣令,却不能不听天香圣母的军令。
不是天香圣母的军令,比王命、圣旨还要高大,而是不执行王令帝命,最多不过杀九族而已。可不执行天香圣母的军令,自己会永世不得安宁。这不是天香圣母的诅咒,而是她的人格魅力。更是来自军士们自己的心声。不这么做,他们会觉得自己不是军人,更不是人!
因为,最好的统帅,都是爱兵好子。可天香圣母却不一样,她是爱兵如父母!试想,有哪个父母会反对自己的儿女?为此,尽管铁柱怒气冲冲,非常想跟里面的“二大爷”决斗,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答话的二大爷,自然是辛然辛不凡了,战神还没有学会用大爷这个词儿,来抒发感情。
且说辛然辛不凡同战神,被黑风卷起,送到这奎木狼国,并且送进了天狼大公四夫人的肚子里。辛然辛不凡同战神,目睹了整个过程。当时,他们是真不想投胎。问题没有解决,二魂投一胎,将来会祸起萧墙。可黑风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直接包裹着他们,将他们送入既定目标。
这会儿,他们躲避在婴儿温暖的身体里,感受着外面的风霜雪雨,嗅着铁锅的铁锈味儿,和呛鼻子的烟火以及油星子的味儿,感受新生。
“他奶奶的,妖怪,这是妖怪啊......”铁柱感慨地嘀咕:“怪不得大公一再嘱咐,不让俺们进入伙房。原来是因为,伙房里有妖怪.......”
铁柱的反应,令辛然辛不凡和战神,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投胎路,刚刚走出这第一步,便会碰到这种事儿。一出生,胎毛都没有剃,便被活生生地丢在这铁锅里......
“哎,小子,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就这么着,咱俩便不是一家人进了一家门,投一个胎了?”战神用传出意念,无可奈何地问。
辛然辛不凡也不敢出声了,怕被当作妖怪给就地正法喽。没有办法,婴儿说话,那不是妖怪是什么?不被淹死也得掐死。于是乎,也用意识回答:“看来没错儿。好象是投入了一个还不错的大户人家。”
“当然没错儿了!这是天帝为了补尝我,特意为我安排的新一世。怎么可能是一般的人家儿?”战神不无得意地摇头晃脑。
“好了,既然如此,老兄,你已经到地方了。兄弟也就没有义务再帮助你了。放我走!”辛然辛不凡义正词严地说道。就差没有振臂高呼。
“滚蛋,赶紧滚蛋!”战神急不可耐挥手。
“好好好!赶紧把哥丢出去!”辛然辛不凡乐不可支地嚷嚷。
“走你......”战神目瞪口呆,差点儿掉泪。这怎么送这瘟神走啊?
辛然辛不凡暗自一乐,气死人不赔命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