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进入龙马门后,第一次相见。神娃好象已经忘差点儿被烧死,是由二歪和狗剩以及二娃子引起的。对龙兴雨和马奔腾也没有另眼相看。对所有的小儿,都亲热的不得了。
“咦,二歪、狗剩,你们这是怎么啦?碰到野兽了?咋都弄成这样?”神娃吃惊地问道。
龙兴雨同马奔腾讪笑不语。神娃差点儿被烧死,别管是谁出的主意,可毕竟是他们的爷爷、爹爹下的令。不管神娃怎么想,他们却不能跟没这回事一样。
二娃子却冷哼了一声,掉头背过身去,好象打他的是神娃一样。一点乡情都没有。
二歪和狗剩却真想抱着神娃大哭一场,可他俩都比神娃大两岁,不好意思这样。再说神娃儿差点儿被烧死,可是由他们而起。这个疙瘩还没解开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人只好哭笑不得地咧着嘴。还是最小的牛蛋蛋打破僵局,扑上去抱住神娃,哭诉:“神娃哥,你可来了。我们都被狗日的给打了……神娃哥,你得告诉老神仙,让他给我们做主……”
另外两个跟神娃差不多大小没有过节的小儿,黑鱼和丑鬼,也哭咧咧地拉着神娃诉说。
几个人哭诉半天,神娃才听明白。小脸唰地黑了,模眉立目地怒问:“为啥不跟他们磕?”
“磕了。磕、磕不过。”牛蛋蛋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他们一脚就、就把我们踢飞,一拳就、就把我们打的滚老远……他们比我们大、大多了,都、都快成娶媳妇的汉子了。”
“他们是碧绿堂的,最少的也修炼四五年了,功夫厉害着哩。磕不过他们。”黑鱼补充。
“他们那个舵把子,少说也修炼七八年了。眼睛毒的像鬼一样尖!二娃子藏在肩膀上的灵牌,缝在衣服里面,他都能看出来。真厉害!”丑鬼嘟囔。
“神娃,你看看,这就是跟他们磕的下场。”狗剩张开嘴,指着缺少了一颗门牙的地方,苦笑着说:“上次那狗日的抢我的灵牌,我扑上去跟他磕,他一个崩拳,就将我的门牙崩飞。”
“这么说,你们被抢不是第一回了?”神娃吃惊地问。
“神娃哥,我们几乎天天被人拦路抢劫。”牛蛋蛋哭诉:“这里就像是强盗窝……”
“那你们没找师傅说?”神娃问。
“找了。根本没人管。”二歪苦笑道:“试炼师傅跟你问的一样,为啥不跟他们打?!我们也想打,可我们打不过他们。我们能打过的,也不敢抢我们了。”
“试炼师傅还说,回去跟他们打!使劲打!朝死里打!”狗剩呲着露风的牙,恨恨地补充道:“那帮狗日的师傅,就不是他娘的人!让我们十来岁的跟十五六岁的打,是人话吗?”
“咱们镇上来的这些小儿,就二娃子、龙娃子、马娃子有功夫。可他们也不是人家对手。”二歪道“连一个回合都跟人家走不上,就被一脚踢飞,一拳打翻。这架怎么磕?”
神娃眉头一皱,沉思不语。
“神娃哥,你去跟老神仙说说,让他替咱们做主。”牛蛋蛋央求。
“我也没法去找师傅。”神娃沉吟着嘟囔:“那地方凡人根本去不了。我来这,还是亮子师兄用法器带我飞出来的。他们要不来找我,我也见不到他们。”
“还是回家吧。让老爹打死,也比让这帮狗日的害死强。”马奔腾恨声道:“兴雨,二娃子,你们走不走?”
“我走!”龙兴雨道:“就是爷爷不让我进门,流浪去,也不在这受气了!”
“我不走,我死也死在这龙马山里!”二娃子含着眼泪,坚决地说。
“二歪、狗剩、牛蛋蛋、黑鱼、丑鬼,你们走不走?”龙兴雨问。
二歪和狗剩迟疑不决,沉默不语。黑鱼同丑鬼,则望着鬼娃。他们来时,老爹交待过。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看神娃的脸色行事。因为老神仙喜欢神娃,跟着神娃走,吃不了亏。
机灵的小精灵一样的牛蛋蛋,甩了一把鼻涕问神娃:“神娃哥,你走不走?”
“我不走。我为啥要走?”神娃反问。
“那他们抢你的灵牌,打你,你咋办?”牛蛋蛋问。
“我跟他们死磕!”神娃坚决地说。
“可你力气再大,也磕不过他们一群呀。”牛蛋蛋说。
“我磕不过他们一群,我就一个一个地磕。明着磕不过,我就背后磕!我打黑砖,砸闷棍,跟他们死磕!反正我宁肯让他们打死,也不能被他们吓死!”神娃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就跟你一块跟他们死磕!”牛蛋蛋咬着雪白的小牙说。
“我也跟你跟他们死磕!”黑鱼表态。
“还有我。不磕死他们,就让他们把咱们磕死!”丑鬼道。
“二歪哥,狗剩哥,你们跟不跟我们一块磕?”牛蛋蛋问。
“磕!”二歪咬牙道:“神娃,我听你的。你说怎么磕,我就怎么磕!”
“我也一样!听神娃的,跟他们死磕!”狗剩苦笑道:“就这么回家了,不被老爹打死,也得被乡党笑死。那样死了,还不如磕死在这呢。”
神娃将目光投向二娃子和龙兴雨以及马奔腾。龙兴雨同马奔腾交换了一下眼色,龙兴雨苦笑道:“神娃,你们要死磕就磕吧。我们得走了。”
龙兴雨同马奔腾讪笑着走了。二娃子没等神娃说话,掉头一个人走了。
神娃神情复杂地望着三个人的背影。牛蛋蛋想起来问:“神娃哥,你不是被老神仙留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