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你快说,是不是天参太岁将给他吃了?”公孙大娘惶恐不安地问。
“应该是不会。”百里青云冷静地判断道:“那万年天参果躲藏在小师叔的身上,居然能隐瞒过我们所有的人。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他的身上沾染了小师叔的血。小师叔的血气掩埋了他的灵气。他沾染了小师叔的血,两个血脉相通,他根本不会起杀意。”
百里青云这通论断,与事实相差无几。令公孙大娘的心略微放下一些,却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那他会去哪呢?”
“老祖宗,依孙儿之见,十有八九,小师叔是自己偷偷溜走了。”百里青云推断道。
“走了?去哪了?为啥要走?你逼迫他了?”公孙大娘急忙问。
“不是,没有......”百里青云急忙道:“老祖别着急,咱们去问问守山的弟子们,便知道了。”
百里青云的话音未落,公孙大娘已经飞到半空,箭一般向山门方向射去。百里青云苦笑着,摇摇头,纵身追赶。
“你们都出来!谁见到你们小师爷了?”公孙大娘飞奔到山门上,人没落下便叫嚷。
几个守山的弟子,应声而出,连暗哨都跑出来,纷纷应答:“禀报老祖,没见......”
“这就见了鬼了,他能破空飞升不成?”公孙大娘又一次茫然不知所措。
“宫主......”八个守山弟子,四明四暗八个守门人,见百里青云飞奔而来,急忙上前施礼。
百里青云顾不上理会守山弟子,一看公孙大娘的脸色,便知道无结果。略一沉吟,安慰公孙大娘:“老祖别急。这拨守山的弟子,是才接班的。说不定,上一班的弟子们,有所见也未可知......”
“那就快叫上一班的小子们来问!”公孙大娘焦虑不安跺脚喝道。
守山门的弟子,都是精明强干之辈,立马目视百里青云请示。
百里青云急忙吩咐:“去两个人,将上一班的八人传来。我和老祖在此立等!”
两名弟子如飞而去。公孙大娘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百里青云陪着小心,低声下气地安慰。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十个人飞一般地跑来,都气喘吁吁。没等他们站稳,公孙大娘便慌忙问:“你们谁见着你们的小师爷了?”
“弟子们都见到了!”上一班的八个人异口同声回答。
“他到哪去了?”公孙大娘惊喜地问。
领班弟子急忙上前一步回答:“小师爷下山去了。说是奉老祖宗您之命去太白镇上给老祖宗您买胭脂花粉。弟子们不敢多问......”
“放屁!老祖我一辈子没用过那些东西,都成老妖精了,怎么会想起买那东西......”公孙大娘打断领班的话,啼笑皆非地骂道。
“老祖别着急凶,小师叔这是拉大旗做虎皮。”百里青云急忙劝解公孙大娘一句,然后追问领班:“你们小师爷过去多久了?”
领班急忙回答:“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天不亮地下去了。弟子们因为心生疑惑,才大着胆子追问了一句。小师爷便说给老祖宗买花粉胭脂......”
“这个小孬种,小龟孙!连师傅都敢糟蹋,抓住他非打烂他的屁股......”听宝贝徒儿有了音信,没被天参太岁给吃掉。公孙大娘松了一口气儿,禁不住欢喜地笑骂。
“咦,不对啊!”公孙大娘突然又变得满面疑云,瞪着百里青云,满是疑惑地问道:“他魂魄受损,醒过来也应该很虚弱。他不老实在床上呆着,跑山下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你们有谁要害他呀?”
“这咋可能哩!”百里青云苦笑道“老祖您先别着急。事情孙儿已经猜测到了。咱们一边追赶小师叔,孙儿一边告诉您原因。”
公孙大娘同百里青云并肩飞身下山。一边走,百里青云一边分析解释道:“老祖,您大概还不知道。据孙儿猜测,小师叔应该是无极帝国派驻下属王国的大军主,轩辕承斌的公子,离家出走,流落江湖,被孙儿给收下了。昨晚探事的弟子,正向孙儿禀报轩辕承斌大军主,全家被捉拿下了天牢的事。当时,可能小师叔正巧魂游到那听到此事。惊的魂飞魄散......这会出走肯定是奔中州探望轩辕军主......”
“这个小孬孙!咋不告诉俺哩。这么大的事儿,是他能办的?”
公孙大娘气呼呼地说到这,忽然想起来问百里青云:“还有,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俺?”
百里青云苦笑着回道:“孙儿也是刚刚猜测到的......”
公孙大娘却急忙打断百里青云,急道:“青云,那你赶紧请镇西王和陕州节度使他们,向朝廷求情,赦免轩辕大军主啊!”
百里青云苦笑道:“老祖啊,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事情复杂的很,搞不好,要有一批人头落地呢!就是镇西王他们,也不敢轻易插手。”
“难怪孬儿要跑,你们都不想伸头,他指望不上。不跑咋办。”公孙大娘蛮不讲理地埋怨。
百里青云不敢回嘴,只好苦笑。公孙大娘气呼呼地加快速度,将百里青云甩在后面,自己箭一般地射向太白镇。
太白镇上,公孙大娘见人就问:“哎,看见俺的徒弟孬儿没有?”
大家都摇头躲避,仿佛是面对疯子。你徒弟孬儿,又不是太白山知名人士,也不是小镇名人,谁知道你徒弟孬儿是哪根葱呀?
公孙大娘这么没头没脑地问,岂不是疯子吗?
“呵呵,疯婆儿,你徒儿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