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去?”辛然问。
“给你洗碗去!你不是不跟女子用一个碗嘛。”端木水秀又翻白眼。
“不用洗。是你没听清楚。俺说的是,不跟女子喝一个碗里的水,不是不用一个碗。”辛然笑道。
“你这人咋恁娇情......哦,你蒙俺喝糖水?”端木水秀反应过来,又嗔又喜地望着辛然。
“甜吗?”辛然喜笑颜开地问。
“嗯......”端木水秀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羞涩地垂下头。
“这样的人儿,咋就不生在富贵人家呢?”辛然望着端木水秀,暗暗感叹。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阿秀,公子咋样了?”端木水塘匆匆忙忙进来。打破那种微妙的小小的尴尬。
“端木哥,俺没事了!”辛然急忙应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端木水塘搓着手喜出望外地嚷嚷。
“哥,你请的郎中哩?”端木水秀一脸期待地问。
“俺带的钱不够出诊的,跑了多少家,没郎中肯来。”端木水塘满面尴尬地搓着手。
端木水秀急忙去怀里掏摸:“你咋不早说?俺这还有钱......”
“不用了!俺这不是好了吗?!”辛然急忙打断端木水秀,阻止道:“郎中不来更好,省得花冤枉钱!端木哥,你看看,俺真的好哩!”
辛然说话间,将头伸向端木水塘。端木水塘看了看,果然好了。不但没留下疤痕,也没有留下肿块。完好如初。
“真的好哩。”端木水塘惊喜交加地抚摸着凌云的头,又很是惊疑地笑道:
“公子不知道,昨夜将俺都吓死了!公子的头,被人用顶门杠打的血肉模糊,一副不能活了的样子。公子,是什么人下这种毒手?”
“端木哥,你要看得起俺,就叫俺孬儿吧。”
辛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奔端木水塘的问话,转移目标道:“你们一家人这么帮俺,再这么叫,俺心里不舒坦。”
“那怎么可以?公子是贵人。”端木水塘笑道。
“你们要还这么客气,就是撵俺哩!”辛然加重语气:“俺这就走!”
“罢了!既然公......孬兄弟这么说了。俺就称你一声兄弟!”端木水塘笑道。
“这样才好!”辛然笑逐颜开,真诚地说道:“端木哥,俺家要是能逃过这劫。俺让你们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不说这。说这就生分了。”端木水塘喜上眉梢。他帮助辛然,就是指望辛然的一家能逃过这一劫,自己也算是攀龙附凤了。现在辛然郑重地下了保证,他非常高兴。
“兄弟,你想好找谁了没有?”端木水塘关切地问道:“想见你亲戚轩辕大军主,没有大人物引见。怕是难于登天哩!还有,既然昨夜有人想害死兄弟,他们就不会轻易罢手!不是哥哥撵兄弟,兄弟得及早做准备。必须找到一个硬靠山,要不然,早晚是麻烦事。”
“端木哥说的在理!”辛然哼叽着,挠着脑袋使劲地想找谁。
突然,辛然的眼前一亮,笑嚷:“俺想起来了!端木哥,你听没听说过,京里有姓朱的大官?”
“朱?有啊!”端木水塘惊叫:“朱洪臣就是大官,还是当朝太师哩!兄弟你认识他?”
“嗯,朱洪臣,如果没有重名的就没错儿了,就是他!他都混成太师了?”辛然惊喜交集地叫嚷。
“朱太师跟你相熟?”端木水塘惊问。
“熟!算起来,他应该是俺丈人!”辛然笑逐颜开。
“可是真哩?”端木水越发吃惊:“他可是当今天子的丈人。要不然怎么能当太师呢。”
“这就更错不了了!”辛然欢笑道:“早些年,朱洪臣坏了差事。圣上想要他的命,是俺奶奶向圣上求情,保住他和一家人的性命。他为了巴结俺奶奶,说等他的小女儿长大,送给俺做小妾。后来,他的大女儿不知道怎么进宫了,被皇上看重。赦免了他的罪。俺奶奶觉得他成了皇亲,再让女儿给俺做小妾就不合适了。两个人便商定,将来等俺们都大了,让他女儿给俺做正式夫人......嘿嘿,想不到一不留神,跟皇上混成一担挑......”
辛然不知不觉地说漏了嘴,若有所思地苦笑起来。
“这可是真哩?!”端木水塘尽管知道错不了了,却还不敢相信。
辛然淡笑道:“如果没有重名重姓事儿也重的,那就是真哩。这都是俺奶奶闲着没事时,对俺说哩。”
“既是这,那就好办哩!”端木水塘欢喜地笑道:“赶紧找朱太师去!让他找他女儿,当朝的皇贵妃,为你亲戚求情!论起来,你跟皇上就成亲戚,想来皇上应该买帐。”
“不见得。”辛然冷静地苦笑道:“要论起来,俺家还是圣上同一血脉之人,祖爷爷还是当今圣上的救命恩人呢。立下了救驾的不世之功......”
辛然摇头停口。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彻底露馅了。
“兄弟,那不一样!”端木水塘摇头反驳:“天大的功劳,也无法同枕头风相比!兄弟不知道,你大姨姐朱皇贵妃,现在有多吃香!有诗人做诗说,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你大姨姐是没生儿子,要不然,早成皇后了!她要肯说话,保险皇上答应!”
“端木哥说的也对。”辛然思索着嘀咕:“烽火戏诸侯。为了让美人一笑,皇上连烽火都点。放一个亲戚一马,总比这事小。就是不知道,这个贵妃大姨子,肯不肯帮这个忙......”
“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