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陪笑道:“贵介,对不住!在我们无极帝国,天子是天。可圆社齐云,跟天一般高。就是当今天子进圆社观赏,也得买票。别说你们外邦小国的公主了。请买票吧!”
“有没有人可以不买票?”武士傲气冲天地问。
伙计笑面虎似地笑道:“有。这天下,只有两种人进圆社可以不买票。”
“哪两种人?”武士问。
伙计坏笑道:“一种是死人!一种是踢场子的人!”
“死人不好玩。”武士笑道:“我们就算是踢场子的人吧。”
“踢场子可以,交白银百两。”伙计毫不含糊地伸出手。
“这不比买票贵多了吗?”武士一逼吃了大亏的样子。
“你以为场子是可以白踢的?”伙计有些恼火地提高声音:“这百两银子,只不过是最基本的踢场费,还没算赌注呢。论起赌注,那可就没界线了,十万百万都是它!”
“我们要是把场子给踢了,你们是不是也输出百两银子?”武士狡黠地问。
“想什么呢?想钱想疯了?”伙计越发恼火,声音越发高了:“俺们输什么钱?是你们要踢俺们场子,又不是俺们请你们来踢的。想挣钱也好办,下赌注。下上二博一以上的赌注,圆社若输了,自然得赔你银子。”
“那么,赌注的起点是多少?”武士认真地问。
伙计打量武士一下,指了指一边的一块水牌,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上面写着呢。自己去看。”
武士没朝水牌看,淡淡地一笑道:“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嘛。我们不认识贵国字。”
伙计气的直翻白眼,恨不能一巴掌将这个老外煸回国去。
无极帝国有句话,叫做:店船牙脚行,无罪也该杀!
店是指开客店、饭店之流。船不用解释,是跑运输的。脚其实也是搞运输的,只不过是换成了牲口,以运送人赶路为主。
行是指什么米行、药行、酱菜行之类。牙是中间人,也就是经纪人。这些行当和人,都是以赚钱为主。
难免良莠不齐,经常有人干出伤天害理的勾当。因此,大家将他们都恨上了。总结出这么句话:店船牙脚行,无罪都该杀。
而这些人,也的确没有几个省油的灯。不说全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主,却也都是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特别是为圆社做事的这种伙计,那更是鼻孔朝天,看上不看下的居多。
因为,在天州城,圆社比武馆,巫师公会以及魔法师都牛,可以同丹师公会分庭抗礼。
眼下这个伙计,若不是看这个武士雄壮异常、气度非凡,又是外国来宾,早飞起一个鸳鸯拐,将他踢出去了。岂能容他如此胡搅蛮缠。
当下,伙计忍了一口气,极力耐心地问:“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是想逃票还是真想踢场子?”
武士笑逐颜开:“实话对你说,我们是陪着公主游玩的。因为看你们这里热闹,便想进去看看。你要非让我们买票,那我们就算是踢场子的。因为我们公主,无论到哪国、干什么,从来没有买票的习惯。不是花不起这个钱,是丢不起这个人!”
“噗”地一声,伙计喷笑,气乐了。乐不可支地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掏百两踢场费,免得买票丢人。”
“当”地一声,一锭百两黄金,落到伙计面前的案板上。镶嵌进案板里。武士眼珠子翻上天,骄傲地撇嘴道:“除去踢场费,剩下的算赌注。输了金子归你们,赢了,你们双倍赔偿。这样可以不可以?”
“你们准备跟谁比试?”伙计一边用力向外抠金子,一边问。
“跟你们社主比!”武士摞下这句话,大步向里走。
“哎,你等等,俺还没验你这金子是真是假哩。你别拿块假金子蒙事儿......”伙计乱嚷嚷。他用尽全力,也抠不出这块金子。论脚上功夫,他还能凑合,手上却不行。
没等伙计将话说完,武士已经进场。伙计顾不上抠金子了,回头冲里面大声叫喊:“三狗子,快去知会三大人,有人来踢场子了!”
金豹圆社的鞠城,东西走向,是用青砖砌成,露天的。
长百丈,宽五十丈。墙高一丈,场地向地下挖了有一丈五深,用青砖砌成一级级的台阶,也是观众的座位。
鞠城东面,是球员和工作人员的入口,并设有临时休息室。
西面,是球员的出口。东进西出,取太阳东升西落之意。
南面是普通看台。在北面,设有贵宾看台和贵宾室。贵宾看台设在贵宾室的两边,看台犹如长亭,红柱碧瓦,可以遮阳蔽雨。
在贵宾看台中间,有十数间贵宾室。里面设有桌椅板凳,供应茶水点心水果等。每个贵宾室,都有专人打理。负责收费和为贵人服务。
武士进来时,琳娜公主一行人,早已坐在中间大贵宾室里,兴致勃勃向场中观望。
此刻,正式比赛还没有开始。场子中,有几个少女,在白打。
这些少女都是十四五岁的妙龄。穿的花红柳绿,身轻如燕。特制的彩鞠,围绕着美妙的娇躯,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这是每个鞠城都有的垫场、前奏。为的是烘托气氛,不让观众伸长脖子干等着。白打虽然好看,但不激烈。满足不了人们的求胜心理。
因此,大戏还是对抗赛。踘城中热闹异常。观众陆续进场,小贩高声叫卖。无赖地痞追踪大姑娘小媳妇......
大公主琳娜仔细看着场中的白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