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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辛然将阴风和魔气形成的冰结,完全排放蒸发。
“怎么样?”红藕子迫不及待地问。辛然活动一下胳膊腿,笑嘻嘻地说道:“没事。谢谢师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再察看一下体内,是否还有残留毒气?!”红藕子放心不下地催促。
“嘿嘿,师傅,您就放心吧!阴风魔气,只不过是在我体表转悠来着,连肌肉都没沾上,体内就更没事了。”辛然不以为意地笑道。
红藕子是郁闷加纳闷。他其实早已运用法力,探查过辛然的身体。
肌肉骨干都没问题。可问题在于,最紧要的是五脏六腑、丹田以及脑海,最怕出问题。
然而,这些紧要的地区,他的法力都无法进入,令他郁闷加纳闷。
红藕子可是育婴大修士,半只脚已经踏入仙境。一般的结丹修士,都无法阻止他的探查。可辛然这个还没有进入修炼之门的半吊子,体内居然有强大的屏幕,阻止他的神识进入。
若非辛然是应运而生的九品九莲生,并且骨龄只有十五岁。他真的要怀疑,辛然是什么敌对门派的阴险的巨魔老怪,变化而来。
“师傅,咱们过去吧。”不等红藕子细想,辛然便急不可耐地催促。
“怎么,你还要过去?”红藕子惊呼。“嗯。师傅,都走到这了,不差这三五丈了吧?”辛然不以为然嘻笑。
“唉!老夫这五百多年的道基,你不给闹崩溃喽,你是不罢休啊!”
红藕子叹息着,突然问道:“你那仙毒和仙酒,不是梦里喝的吧?”
红藕子突然提出这个话题,是想打辛然一个措手不及。让他露出马脚。同时,也想确认一下,是否确有其事。若是真的,再向前走,可能把握也能增大一些。
“嘿嘿,这可是真的。”辛然眼都不眨地笑道:“还是我在山野里的时候。有一天,我打猎累了。在一棵几十人抱不过来的老树上,睡着了。后来被惊醒,见到一个老道和一个老和尚,在天上打架。把一个大酒葫芦和一个大铁钵,挂树上了。我正渴的厉害,抱起大钵就喝,差点儿没被烧死。丢下钵,拿起葫芦再喝,又险些被冻死。后来,在昏迷中,听老道与和尚说,他们俩的酒,本来是仙酒,少喝些,会有天大的好处。可两个一块喝了,便是剧烈的仙毒,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我。然后挖个深坑把我埋了。后来,我被大水冲出来,又活了......”
“他们长什么样?”红藕子急忙问。
辛然便将吕祖师同那个脏和尚的样子讲了。
“原来如此......”红藕子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师傅,您知道吗,我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辛然装傻充楞。
“这个......两位地圣都判了死刑的,为师就更加不解了。”
红藕子喃喃:“你要知道。你说的这两位,那可是同祖师齐名的地仙。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事,为师岂能解释清楚?若是非要解释,只能说,你是另有仙缘,死而复生。”
“哦。原来是这样。”辛然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又催促红藕子:“师傅,咱们赶紧过去吧。”“好吧。不过,必须一切听为师的!”红藕子叮嘱。“遵命!”辛然嬉皮笑脸。却加速运转起那些**位。
黄风绿气,犹如凝脂。仿佛两头巨牛在顶角,又好似巨人在掰手腕。相互在顶,相互在绞。宛若万马奔腾,又似乎是凝固不动。
眼前的情景,令辛然大开眼界,万分惊奇。
“师傅,它们怎么不向外跑呢?”辛然忍不住惊问。
“呵呵,这就是天地的奇妙了!”红藕子笑逐颜开地解释道:“阴风来自黄泉,魔气来自魔界。在此相会,互不相让,相互厮杀。都想夺路而出,却被这界的天地之气压制,再也无力寸进。”
“我明白了。所谓种气,就是要在这三方交汇点上,磨练ròu_tǐ,点燃正气。是不是,师傅?”辛然举一反三。
“没错。就是这样。只不过是,此处正点上,人力无法抗拒。”
红藕子指着一边的小井,进一步解释:“祖师才率领亚圣们,用无上法力,开垦出那些适合人体的种气井。”
“人体怎么就不能承受此处呢?”辛然不甘心地追问。
红藕子不再浪费口水,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把宝剑。对辛然吆喝道:“看仔细了!”
辛然就见师傅将宝剑祭起,悬浮到井的上空。然后徐徐下降。
宝剑还没有接触到黄风绿气,便开始变形,被拧成麻花状。宝剑继续下降,在接触到阴风魔气的一刹那,噗地化成粉尘。
咝,辛然吸了一口凉气,惊呼:“太厉害了!”
红藕子又取出一方真丝手帕,照样祭起,缓缓地送过去。快到中心时,居然呼地着起火来,眨眼化为飞灰。
“这、这、这也太驴了、驴死了吧......”辛然惊奇的无词可用。
“你还想试试吗?”红藕子有点嘲讽地问。
“想!”辛然脱口而出。“你......”红藕子张口结舌。
“想是想,却不敢。”辛然认真地接道。
红藕子砰地敲了辛然一个暴栗,捂住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小子太可气了,说话大喘气。害的红藕子的道基,又是一阵子摇晃。
“不过,我早晚得来试试!”辛然捂住头,毅然决然地说道。
红藕子彻底无语。
“师傅,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吗?正神正了半截,种气又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