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无凭无据?陈阿呆就是辛然,就是偷盗脱罪液和正气丹的罪魁祸首!”柏候木会愤怒地叫嚷。“你把陈阿呆叫出来,俺看看,他哪点像辛然?!”八哥儿叫嚷。
“陈阿呆不是烧死......”柏候木会说不下去了。
“你们把呆子烧死了,然后再把罪名安在他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到底想干什么?用心如此歹毒,所谓何来?”八哥儿眼珠子喷火,怒吼。
在她想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怎么乱怎么来,怎么大怎么闹!
龙山众人无言以对。八哥儿继续叫嚷:“你们龙山的宗旨,是教化天下,不是称霸天下,更不是欺凌天下!你们忘记了自己的宗旨,骑在修炼人士的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你们欺负别人可以,欺负俺天井境和仙丹洞,就是不行......”
八哥作侃侃而谈,滔滔不绝。不用说龙山众人,就是丹圣子和丹疯子,也直劲翻白眼。这哪里还是八哥儿的思维能力,整个是陈阿呆的传声筒。
难道说,是陈阿呆的魂魄,附到八哥儿的身上了?不对呀,陈阿呆的魂魄被烧的灰飞烟灭,已经是万劫不复,又怎么能附体?再说了魂魄附体,都是找身体虚弱的人。八哥的火气天下第一,什么样的魂魄,能附她的体?丹疯子一脑子的浆糊,百思不得其解。丹圣子却怀疑是有人给八哥信传音,运足法眼四下巡视,同时耳朵高高竖起。
就见丹疯子满面悲愤地望着那条鱼,纵有千般想法,却因伤重是有心而无力,万般无奈地呆滞着。小天哥儿是满面悲愤,双拳紧握,两眼瞪着那条鱼,茫然不知所措。
只有那条大鱼,一边悠然自得地玩耍,一边嘴唇蠕动,好像在不停地说话。
八哥儿则继续口诛笔伐:“俺们尊敬龙山,尊敬的是其德,不是其力。俺们怕的是你龙山的道,不是你龙山的武!龙山之所以屹立千年而不倒,不是其法力最高,而是其德冠天下。尔等后生晚辈,不识大体,一味地狂妄自大,当真以为天下可欺......”
“够了!休逞口舌之利!”柏候木会狂暴地打断八哥儿,指着八哥儿,怒不可遏地跺脚叫嚷:“既然提取的证据被毁,证物也改头换面,无法证明事实真相。”
话说到此,柏候木会转向丹圣子,拱手作揖,厉声道:“师叔,我等请求师叔恩准,擒拿住这条鱼,探求事实真相,还原我等的清白!”
“不行!这条鱼乃是俺兄弟阿呆所化,岂能随便让你们捉拿?任凭你们宰割?”八哥儿怒目圆睁,口喷烈焰,坚决反对。
大鱼似乎也听到了柏候木会的话,鱼眼一瞪,张口喷出一片水雾,罩向龙山众人。
龙山之人,急忙祭宝的祭宝,施法的施法,抵挡这不知威力和作用的水雾。
唰地水雾被驱散,众人却全傻眼了。大鱼嘴里咬着一个人,下半截身子在鱼嘴里,上半截身子在鱼嘴外,挥舞双手挣扎着呼救。竟然是柏候家未来的掌门人柏候舞阳。
龙山众人大惊失色。这大鱼只要嘴巴一用力,柏候舞阳便是一口两断的悲惨下场!
这可如何是好?柏候舞阳的生死,固然重要。但龙山的脸面,更加重要!
已经死了两个很重要的黑白圣子,龙山的脸面,已经掉地上了。倘若柏候家最重要的接班人再死掉,龙山的脸面,就等于是掉入阴沟,被丢进茅房了!
“师叔,舞阳在人皇那是挂了号的,您得救他!”一直默不作声的九大副掌院之首董子,不得不站出来,长揖在地,赧颜向丹圣子求助。
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的丹圣子,不得不回个半礼。
董子,又名董夫子,虽然出生晚了千年,没能成为人皇的亲传弟子,但绝对是其再传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对人皇的功法体系,起到发扬光大的伟大作用!
其功绩及身份地位,已经胜过许多亲传弟子。称得上是龙山学脉的一块里程碑,深得人皇的赏识。他的面子,丹圣子也不能不给。
于是,丹圣子不得不急忙冲着大鱼,拱手为礼,高声道:“尊驾,想必您听的懂我等的话,还请尊驾稍安勿躁,不要伤害了这个龙山传人。一切都好商量......”
大鱼翻了翻眼珠子,冲着八哥儿把头一甩,把球踢给八哥儿了。结果,这一甩,疼的柏候舞阳惨叫不已。
“玉境主,这位尊驾的意思,是由您来决断了。还请玉境主高抬贵手,放过这位龙山的传人。”丹圣子转向八哥儿,拱手做揖,苦笑道:“玉境主,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别管谁对谁错,龙山已经有两个黑白圣子毁灭。陈阿呆也生死不知。不能再增加伤亡,扩大加深仇恨了!伤害了这个龙山的传人,势必会引发大战!一旦大战开启,必定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还请玉境主三思而行!”
八哥儿眼珠子滴溜乱转,一只小耳朵侧向大鱼,倾听着。
大鱼却玩耍的不亦乐乎。将柏候舞阳吐出小半截,只咬着腿,然后又吞回去,只剩下头在外。再吐出来,上下甩动,再吞进去吐出来,左右摇晃。
柏候舞阳面如厉鬼,张牙舞爪,极力想咬紧牙关忍耐,却又不由自主地鬼哭狼嚎。
“玉境主,还请你们的这位尊驾,高抬贵手!”丹圣子连连拱手作揖。
“好吧。孔洞主,看在邻居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饶这小子一命!”
八哥儿严肃地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