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的婚事在安然中完成,按照毛文龙的吩咐的确很是简单,所有老部将以及书院一些比较有名气的先生被请吃喝一顿,就此了事。
礼物,毛文龙没有收,也不许前来贺喜之人送礼。都是自己的老部将,不然就是书院里的穷酸先生。收他们的礼物,毛文龙怕遭雷劈。
盘查书院每一个人的事情在多方协助之下,已经差不多完成。而浩大也开始调动暗卫营前来换防原先的驻军。
防卫书院已经等同于防卫皇城,每年一换,确保不会出现什么熟人而发生徇私舞弊的情况。暗卫统领由毛文龙亲自任命,能够指使这些暗卫的除了毛文龙本人之外,也就只有院长以及洪承畴而已。
书院的院墙在用水泥浇筑加高,从原先的五米直接加到十米,高高的城墙上更是直接安放上火炮。平坦,宽敞的城墙远远看去就好似长城,每隔十米便设计有一座炮楼。
洪承畴,毛文龙,浩大,辛卫骑马行走在城墙上巡视,看着如此壮观的新城墙,辛卫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神情。这些都是书院里的工匠与两万匠户用两个月的时间浇筑出来的成果,从这城墙的浇筑工艺上,已经完全可以证明,书院的工匠手艺已然不是早先可以比拟。
十万人左右的威海卫,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小卫所可以相比,仅仅是在城墙上巡视一圈,便要骑马走上一天。入秋之后的威海卫很是寒冷,猫在炮楼内也挡不住从海上吹来的寒风。
炮楼内本就不大,除去安放火炮的地方与堆放炮弹火药的地方,所剩的空间极为有限。毛文龙此行足有三十几人,一下子涌进来,瞬间就挤满了人。
浩大二话不说,把那些跟随的军士全部攀出炮楼外,这才把炮楼的空间给挤出来。浩大此番做法很是不妥,毕竟将军就应该与军士同进退。可浩大却这般理所当然的把军士给攀到外面受冻,自己与毛文龙却安然的躲在较为温暖的炮楼内。
洪承畴皱了皱眉头,轻叹道:“总兵,身为将帅应该与军士们同进退,同甘苦。这样就把军士都赶出去,老夫觉得不妥,此风不可在军中盛行,否则必将令军中军心涣散。”
毛文龙看着满脸忧心的洪承畴,呵呵笑道:“先生不必多虑,在此的都是自己人。还有,那些军士并非被赶出去,刚才他们率先冲进来只是搜查这炮楼。”
按照毛文龙这说法,刚才那些军士都是毛文龙的近身护卫,而刚刚那么多人挤进来,只是那些近卫在检查炮楼安全与否而已。
可洪承畴却不这么认为,明明他刚才亲眼所见,那些近卫都是被浩大直接驱赶出去的。眼见为实,任凭毛文龙如何解释,都不能这样被蒙混过去。
洪承畴也是武臣出身,在战场上,他向来与军士同进退。此刻对于毛文龙此番纵容浩大胡作非为很是不齿。
看到洪承畴依旧一脸不信的表情,浩大这下急眼了,他猛然出去把那些近卫又给喊了回来。浩大指着站立在门口的近卫,向洪承畴拱手禀道:“先生若是不信刚才总兵所言,大可以向他们亲自求证。”
洪承畴正有此意,他也没有客气,直接上前去逐一向那些近卫求证。过了好一会,那些近卫被洪承畴挥退,而他面带尴尬之色,转身回来。
浩大与辛卫两人合力之下,已经在炮楼内的火盆里点燃了火光,四人围站在火盆边烤火,不一会便暖和了起来。
洪承畴也是坦荡之人,年纪一大把也不把面子看得多重,他在烤火之时,便已经把刚才的误解向毛文龙道歉。
毛文龙自然不会去深究,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而已,不算什么事情。
此时已是临近中午,巡视才进行了一半,要回去吃饭后再过来巡视显然不妥。所以早上出发的时候便已经备好了干粮,浩大拿出干粮分发给众人,忙得不亦乐乎。
洪承畴则啃着干粮,从炮楼的窗口往外张望,前方正是依旧蜿蜒没有尽头的城墙。洪承畴怕打着城墙说:“总兵为何还要把城墙加高这么多,其实以前的城墙高度已经足够防卫书院的安全了?”
“世上的防卫没有足够一说,以前的城墙是对着那时的防备。而现在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变,这城墙也到了需要再加高的时候。威海卫濒临海岸,敌人完全可以从海上攻打过来,一旦海上无法守住,这城墙就是威海卫最后的防线。”
听闻毛文龙这番解释,洪承畴这才释然,他到了此刻,也才发现毛文龙早已把书院的一切都想周全了。洪承畴更是有种错觉,他觉得毛文龙好似要把这书院打造成千秋万代,屹立不倒的模样。因为皇城的防守都没有现在的书院防守来得严密。
而且毛文龙在书院上花的心思,明显要比皇城多上许多,还是亲力亲为的居多。这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判。
巡查还要继续,洪承畴这一路逛下来,他发现了许许多多的不同,也对书院更加感兴趣起来。等到回去之后,洪承畴便开始改变自己原先生活的节奏。种菜悠闲度日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按照毛文龙的说法,洪承畴就是被刺激到了,活到老学到老,只有不断的充实自己,才能与时俱进。
小院自打冷香入住后,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安静的冷香也很快就被陈澜与洪紫嫣所感染,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今天的小院却有别以往,毛文龙回来的时候,小院很是安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