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的保证好似给了金雄丰莫大的信心,他笑眯眯的点头表示赞同。金雄丰从一介知府爬到眼下的当朝二品大官,掌管户部大权,所凭仗的便是白金的扶持。而金雄丰也没少给白江的日月教大开方便之门。
尤其是在日月教徒进入大明朝之时,金雄丰更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给日月教那些从海外到来的教徒入了大明的户籍。而这也是导致暗卫无从发现的根本原因,也是日月教能够在大明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渗透进来。
现在金雄丰已然官拜二品,在朝中也颇有话语权,人一旦拥有多了,便会开始贪生怕死,也会怕失去。于是,金雄丰开始变得越来越怕,更想方设法的要与日月教断绝关系。本来已经进行得很好,可白江这次突然的出现,还是让金雄丰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白江这次的要求不高,并且给予安全的保证,金雄丰倒还是能够勉为其难的帮上一次。但他必须要趁此机会与日月教断了关系,大明朝的暗卫有多厉害,金雄丰心中明了。
“教主,老夫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你办事。这事过后,还望教主日后不要再与老夫有任何的联系。”金雄丰稍微迟疑后,便直言不韪。
皱了皱眉头,白江明显感觉到金雄丰心中的恐惧,但他也理解金雄丰此刻的心态。因此,白江并未发火,而是冷声言道:“金大人的心情本教主理解,但您这样过河拆桥的做法,难道心里不觉得过意不去吗?”
这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白江表面上虽很是平静,可内心却很是气愤。但眼下还需要金雄丰的帮忙,白江这才没有直接翻脸,否则,他若想杀掉金雄丰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金雄丰心里微微一凉,他俨然从白金的语气里感受到一丝杀机。白江是何许人,金雄丰心里很是清楚,说他杀人不眨眼一点都不过份,自己虽说现在是朝堂上的二品大官,就是在这京师里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够在他面前说话如此不客气。
但在白江的面前,金雄丰确实摆不起任何的官老爷架子。或许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底气没有资格跟白江叫板。受惊之下,金雄丰立刻放低姿态,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教主言重了,老夫是您一手扶持上来,这莫大的恩惠,老夫都铭记于心中,从来不敢忘。但现在的大明朝不同以往,遍地都是暗卫的眼线,万一我们的事情暴露了,老夫一家大小几百口人,将会性命不保。”
冷眼看着浑身微微颤抖,害怕得很的金雄丰,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随后便听白江轻言道:“只要你依旧为我日月教效命,本教主定然不会让你出事,毕竟你对我们有所帮助。若是你敢有二心,那就别怪本教主心狠手辣。暗卫能够灭你全家,本教主也同样能够轻松杀你全家。”
金雄丰顿时脸色大变,他深知白江这话不仅仅只是威胁,而是他想做的话,完全可以轻松办到。此时此刻,金雄丰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无法与日月教脱离关系。
一番深思后,金雄丰彻底放弃脱离的心思,恭敬的对白江言道:“教主,老夫不敢有半点异心,还望教主明察!”
白江冷哼一声,心知肚明金雄丰只是嘴上敷衍自己而已。可他却没有去戳破,而是点头安抚:“既然没有异心,本教主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往后若是需要你办事,必然会送上厚礼。这次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大忙,只需在本教的教众抵达南京城后,你想办法让他们安然入城即可。”
金雄丰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却不知有多少人需要入城?”
白江说道:“近万人而已。”
“近万人,这……”金雄丰顿时惊呼出声。
深吸一口气,金雄丰压制住内心的波动,无奈的说:“教主,别说是近万人了,就是两千人以上,老夫也办不到。教主需知晓,这里是国都,守卫本来就比任何的地方严密,没有路引没有明确的目的根本就无法入城。”
白江却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你是户部的一把手,本教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这近万人必须全部入城。如果你办不到,那么便看好你一家大小的性命!”
没有给金雄丰任何商量的余地,白江说完当即起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之前,他停顿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当然,只要你把事情完美的办妥,需要任何的赏赐,本教主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于你。”
说完,白江不再有任何的逗留,飘然离去。屋内只剩满脸苦涩的金雄丰,此时此刻的他呆若木鸡,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这天子脚下,大明朝的国都里,他如何能够做到让近万不是本地百姓的人安然入城?这无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如果不想办法去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待金雄丰的便只剩一家大小几百条性命的安危。为了自家几百口人的安危,他金雄丰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完成这个任务,没有别的任何退路。
等待片刻,金雄丰默默的离开雅间,悄然坐着自家的马车回到府里。
金雄丰并未知晓,在他离开龙凤楼之后,便有人把他与一个不明来历的人会面的事情呈报到阿斗的手中。
看过密信后,阿斗脸黑得犹如墨水,根据信里对那个陌生老头的外貌描述,阿斗已然肯定那人就是他一直在追踪的白江。而让阿斗更加气愤的是,日月教居然在朝中还有布有眼线,这消息绝对不能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