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克山去了打人柳,在树根处消失了,它进入了您说过的密道。”坐下后,德里克言简意赅地说,“克鲁克山是怎么知道密道存在的?它为什么要通过密道去尖叫棚屋?要知道,圣诞节前我去过尖叫棚屋,里面除了狗的脚印就是垃圾和灰尘。”
卢平腾地站了起来,死死盯住德里克,吓了他们一跳。
“狗?”他声音嘶哑地问,“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一条狗的脚印?”
“是啊,脚印还挺大。”德里克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教授?”
卢平颓然坐回椅子,用手捂住脸久久没有说话。
“教授,教授?”赫敏担心地问。
“我不想说谎,”卢平无力地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我只能告诉你们克鲁克山可能与小天狼星布莱克有关。”
赫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布莱克,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惊恐地抓着自己的脸,“布莱克为什么用邪法控制克鲁克山?操纵猫杀老鼠对他有什么好处?”
“老鼠,罗恩的老鼠斑斑。”卢平抬起头,脸上出现难以置信地表情,“那只存活十年以上、缺了一根趾头的耗子?”
说这句话时,他的脸上期待、恐惧、痛苦、疑惑等情绪交织,德里克从没在一个人的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表情。
“是的。”赫敏小心翼翼地回答,“自从今年我养了克鲁克山,斑斑的状况就一直不太好。”
卢平看起来一下老了十岁,眼睛显得黯淡无光,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他扶住桌子站起来,好像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
“我不能给你们多说什么,”他疲惫地说,“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现在我要带你们去见邓布利多教授,希望他能帮助我。”
“可是克鲁克山,它,我,无辜……”赫敏的话说的语无伦次,脸上是一道一道的抓痕,“真的这么严重?”
卢平沉重地点点头。
德里克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对一只猫的探究都能扯到布莱克身上,而布莱克又与哈利波特有关,也就是说,他无意中的行为竟然会掺和进今年的“主线任务”中。
“您认识布莱克对吧。”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件事关系到当年布莱克对波特夫妇的背叛?”
卢平与赫敏惊讶地望着他。
“这种事不难打听。”德里克坦然说,“我妈妈走走关系就能查到。”
“你猜的没错。”卢平再一次点头,“但我想到校长室再具体讨论,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
赫敏有些犹疑了。
“可是,这和哈利有关。”她为难地看着卢平,“他有权力知道,我们应该叫他一起来吗?”
“不用,”卢平断然说,“现在还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让哈利参与其中是不理智的,我们走吧。”
……
他们到达三楼的校长办公室时,邓布利多还没睡。令人吃惊的是,斯内普也在里面,看来他们的拜访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莱姆斯,啊,还有格瑞多先生与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银白的长须微微颤动,“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插入了谈话,黑眼睛眯了起来。
“我比较好奇的是,”他轻声说,“格兰杰和格瑞多为什么可以违反宵禁,出现在这里。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什么时候这么友好了?”
“由我带领就没有了问题了吧,西弗勒斯。”卢平生硬地回答,“我来这里是有一些重要情况向邓布利多教授汇报。”
“那么我把空间留给你们,”斯内普讨好似地说,“请允许我告退,药剂还在坩埚里,马上就要月圆了,我得赶紧完成它。”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警告地叫了一声。
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向外走去,带起一阵微风,袍子下摆在他身后轻轻飘扬。
“我想在这场谈话中你的加入会起很大作用,”卢平突然叫住了他,“可以请你留下帮助我们吗,西弗勒斯?”
德里克与赫敏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眼神。
斯内普在门口转身,眼中不起任何波澜,看向邓布利多,征求着他的意见。
“那么我们可以来一个晚间茶话会了,”邓布利多愉快地挥动魔杖,变出两把软椅,桌面上又出现三只热气腾腾的茶杯,“都请坐,不要感到拘束。”
德里克挨着卢平与赫敏坐下,捧着茶杯,等待卢平展开话题。
卢平沉默不语,像是在脑海中整理着说话内容,四个人静静地看着他。
“我十分钟前才决定拜访您,”几分钟后,卢平开口说,“事实上,邓布利多教授,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坐在卢平左边的斯内普发出嘲讽地鼻音。
“莱姆斯,慢慢说,不要急。”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人上了年纪,晚上经常睡不着;西弗勒斯正直壮年,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至于两位小同学,”他调皮地冲德里克与赫敏眨眨眼睛,“他们现在肯定非常期待。所以,我们有整个晚上呢。”
又沉默了五分钟,卢平再次开口。
“邓布利多教授,我认为发现小天狼星可能躲藏在尖叫棚屋里。”
这句话在校长室造成了震撼地效果,周围熟睡的画像们纷纷睁开眼睛,倾听他们的谈话;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斯内普的反应最激烈,德里克看见他的手探入长袍内部,估计直接握住了魔杖。
“哈,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