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极深,月光如水。
陈家众人坐在望月亭中,沉浸在陈氏的离别伤情之内。
此时小院外传来一阵急促之声,惹得陈瑜卿等人瞬间从失神之中走了出来。
“曹将军,夜深,我家主子不便见客。”
“王管事,军情紧急,你此时拦我,耽误了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声响如雷,疾疾如风。
“曹将军,并非我阻挠,确实是将军此刻不方便见客啊。”王管事有些许无奈,伸手拦着身穿锃亮铠甲的将士,浑身充满着大奖之气度。
“王管事,你若再阻拦,休怪我手下无情。”曹将军一把将阻拦在他面前的推到在地,便朝着小院走来,口中喊着:“将军,将军。”
陈瑜卿理了理面容衣衫,再也没有此前的悲伤之色,一脸严肃迎上曹将军,曹将军见了陈瑜卿先是行了一礼,随后又看看陈瑜卿后方的陈老夫人、陈留等人,见面容憔悴,泪痕未干,一时间忘了军政要事,于是问道:“将军,这府中可是出了何事?”
陈瑜卿摆了摆手,说道:“可是有军机要务?”
曹将军环顾四周,见无异样,于是凑到跟前说道:“将军,密探来报……”??
“去我书房中谈。”陈瑜卿一脸沉重,做了禁声之势,随后转身看向陈留说道:“留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干点正事了,你随我。”
“是,父亲。”
书房之中,陈留静静地站在一旁,书案之上,香烟袅袅。
“曹将军,快说密探探查到了什么?”陈瑜卿郑重地问道。
曹将军回道:“禀将军,前方来报,有三股势力正秘密集结,谋划我乐安城。”
陈瑜卿听之,面冷如水,问道:“可查明是哪方势力?”
曹将军回:“虽尚未查明,但依我看来,青州、相州、中州无出其右。”
“哼,宵小之心,人尽皆知。恐怕除了这三州势力以外,北方虎狼之辈也盯着乐安城。”陈剑瑜冷冷一笑,走到书案前坐下,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乐安城倒成了香饽饽,是人都想分上一口。这些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若是然他们得了乐安城,这满城的百姓又有何处可活?”
“将军,如今乐安城腹背受敌,这可如何是好?”曹将军摊手连拍,口中叹气连连。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这难道是天意吗?”陈瑜卿仰面问天,痛心疾首。
“将军,既然中州不仁,其余四州又如此虎视眈眈,不如反了吧?”
“反了?我陈家一门忠烈,又岂能做此不忠不义之事。”
“将军,如今天下动荡,中州式微,妖魔当道,这天下早就不是以前的天下了。大丈夫生于乱世,若不做出一番丰功伟绩,岂不是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可我陈家世代受的是皇恩,又岂能……”
“将军,俺老曹是个粗人,懂不得那些大道理。俺只知道,以往这老百姓吃得起饭,我便参了这军,如今虽然乐安城的百姓还算不足,但这天下之大,又有多少人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今这王朝,还忠他何用?”
“父亲,曹将军所说不无道理。如今妖后当道,这王朝早已不是先泽之王朝,朝中老臣官吏早已怨声载道,如果父亲此时举义旗,匡扶正统,定能一呼百应。”
“对啊,将军,公子此言在理。”曹将军听完陈留之言,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曹将军,如今乐安城岌岌可危,可有退敌之策?”陈留问道。
“可我等有拿什么与各州拼。更何况,那些人正在谋划乐城府,若是寻常武士倒也不怕,但如今名山洞府的修士皆进入者乱世之中,我们又凭什么与之一拼?”
“父亲,孩儿以为即便蚍蜉撼树,也要搅局,搅一搅这乱世之局。”陈留说道。
陈瑜卿此时被陈留的一番话惊到,他没想到无所事事,整日与下人小厮混在的一起,不学无术,中日鬼魂亲儿今日能说出这样一番颇具气度和见识的话来。以前的留儿终于回来了,陈瑜卿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道:“留儿,你可有何策?”
陈留笑笑说:“父亲,兵马粮草,财源谍报,这些对于眼下来说并不是最紧要的,只要懂的经营,懂得治军外交之术,定然能够解决。眼下最关键的莫过于如何抵御那些拥有超越凡人只能的修士。”陈留看了看陈瑜卿和频频点头的曹将军,顿了顿。
曹将军见陈留忽然闭口不言,于是焦急说道:“公子,这个时候你还卖关子,哎呦,真是急煞俺老曹。”
陈留哈哈一笑说:“曹将军莫急。父亲,虽然我平日无所事事,不关心这天下大事,但对于乐安城的大小事倒是有些许了解。如何对抗那些修士?父亲,你可还记得我乐安城里那些为寻宝不归的隐士,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定会出手相助。”
陈瑜卿严重放出亮光,于是说道:“我儿,细细道来。”
“这些隐士本为寻宝而来,宝物仍未出世,如今诸方势力将兵临城下,他们又岂能白白看着这些人占领这城,寻找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再有,那些长居城中的商贾,来此图的便是安乐清静,覆巢之下焉有完,该他们出力了。”
“留儿,你又怎能确信这些人能够抵挡得住那几州的修士?”
“父亲,觉得莫离这人如何?”
“莫离,对啊,为父怎么没有想到。莫兄弟,天外之来客,气度超绝,招魂之术信手拈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