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王宫大殿内。
湘王满目春风走到殿下,看着诸葛青问道:“博彦,此去可有收获?”
诸葛青轻摇羽扇,行礼说道:“如主公所想,天朝送来一股春风。”
“博彦,做的好。”湘王哈哈大笑,随后浑满不屑地说:“黄口小儿哪懂治理天下,御臣乏术,天朝气数尽也,尽也!”
“原本,天朝虽不足虑,却如鲠在喉。打不得,听不得。打则落得不忠不义之名,受命日后恐怕再难行纵横捭阖之策。此时青州主动示好联盟,天朝春风送暖,我湘州正可左右逢源。既不损忠义之名,又不需正面与天朝为敌。待得青州除去天朝之兵,你我再以剿贼之名向天朝索得好处,名正言顺举兵兴事。”诸葛青亦是站在一旁笑着。
湘王心情大好,递给诸葛青一爵酒,说道:“还是博彦高见,如此只待我湘州壮大,以天朝之手削弱青州势力,借青州之势以弱洛北,博彦良策游走余五州之内。我湘州问鼎天下,指日可待。”
诸葛青接过酒爵饮尽之后,擦拭了一下嘴角酒渍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帝王霸业乃旷古千秋之功业,主公只需耐心谋划,大事可期。”
“孤有博彦,何愁大事不成。”
“主公,如今形势对我湘州利好。然,青州得人,荀会精通百家兵书,又懂玩权弄术之道,不得不防。”
湘王见诸葛青夸赞荀会,于是好奇的问道:“哦?荀会竟有如此之才,能得博彦称赞有加。”
诸葛青点头说道:“昨日殿前,荀会躲避横谡攻击时,所施展的迷踪身法不凡。一名行军司马都有如此修为,可见青州实力非同一般。与之交谈,听其言、观其行,此人气吞天下,内蕴寰宇,真乃当事之奇才也。”
顿了顿,诸葛青继续说道:“如今湘州盛世兴隆,能人辈出,主公更要聚贤才以用,强军壮马,以应对未来与青州一战。”
听诸葛青如是说,湘王对荀会起了爱才之心,于是问道:“博彦,荀会可能唯我所用?”
“怕是不易。此等奇才甘冒生死来此,足矣说明其忠诚。对于这样一位毕其终生抱负之人,非权非财所等动心。主公若欲用之,只可看缘分。”
湘王一脸遗憾之色,直呼:“青州得人,青州得人啊!”
“主公不必遗憾,普天之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主公乃天命之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奇才良臣自会随风而来,臣自会与幼常多加探寻。”
“博彦你我相识已有二十多年了吧?”
诸葛青点头说道:“那时,主公一骑绝尘,英姿飒爽。”
湘王满是慨叹,坐在地上,端起金樽对诸葛青说:“博彦,坐。”
诸葛青与湘王对面而坐,随后便听湘王说:“博彦,你我虽为君臣,但孤一直视你如手足。若是这满臣文武都能有博彦之心,孤何愁哉!”
“主公不必介怀,新派与旧派之争历朝历代皆有,主公只需稍作权衡便可。”
“哼,都是些倚老卖老之徒,当年若不是他们,孤又怎会流落在外。若非此刻正值用人之际,孤早就结了他们的性命。”湘王浑身突然杀气浓浓。
“主公明德,湘州之幸也。”
湘王连连叹息:“哎。博彦,那些都是随先祖打天下的老臣遗孤,在湘州势力盘根错节,这天早已变了。他们始终还是不能看清,如今这天下之争,哪是当年的凡人之争,都是修真者的势力之争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即便我是师尊的徒弟,若是有一天惹恼师尊,找人取缔我亦是举手之事。”
“主公的师兄弟本就屈指可数,主公又贵为四公子之一,不必自扰。尊者能托付此等重任,足以证明对主公的器重。再者说,尊者心怀大道,不会为难于主公。”
“孤虽深受师尊器重,则更感巨石压身,若不能尽快收复天下,又怎对得起师尊的传道受业之恩。”湘王没有了往日的霸王气度,喝着苦酒,对诸葛青说道:“师尊志在修真界,孤只有平定天下帮助师尊扫了围墙之虑,师尊才可一血深仇。”
说道这里,湘王身上的霸气回来了,眼神中杀机闪烁。
“主公,究竟是何门何派与尊者结下此等深仇?”
“玄天宗。”
“玄天宗?莫非是修真界千古第一大派的玄天宗?”
“哼,玄天宗皆是欺世盗名之辈,虚伪至极。当年若不是他们,师娘又怎能死去,小师妹又岂能遭罪。终有一日,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与师尊一同杀上玄天宗,屠戮其满门。”湘王眼中充满浓浓的恨意,虽说他的内心是无比尊敬和感激师尊的传道受业之恩,但他更感激师娘对他的视如己出,在门中修行,每每犯错,师尊暴戾欲惩罚于他时,都是她的师娘帮她解围。
“玄天宗也出世了?”
“师门消息来报,蠢蠢欲动,若是玄天宗也进来搅浑水,想取这天下怕要更难。”
“对了,这些日子可有小师妹的消息?”提起小师妹,湘王双眼中露出了半分温柔。
“主公,前些日子,小姐倒是传来信箴,不日将来湘州,看望主公。”
“小师妹要来?好。博彦,你安排好一切。小师妹俗爱洁净,不喜喧闹,你给她安排一处清静优雅之处。”湘王脸上露出喜色。
对于从小便没有得到母爱的湘王来说,师娘便是他的母亲。师娘的死,让湘王充满恨意,他曾暗自立誓要报血仇。多年之后,他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