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资助朱慈烺剿贼,两人都明白这其实是一种利益交换,都心照不宣。
所以朱慈烺提出将其带在身边,王宇恒立马就会意答应下来。
当王家人散去,朱慈烺他们一行人前往巡抚府。
他要在那里对这些私吞军仓粮食的蛀虫进行审判,他要知道真相,给所有参与者一个教训,甚至他在心中已经做出决定,若是有大族参与,他不介意以这个为由头,抹掉一个家族。
可是现实永远都会和预想有偏差。
派去的士兵回来禀报,说参政王胤昌畏罪上吊自杀。
通判刘永年倒是抓来了,只是这货一口咬定,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他更不知情:“殿下,您有所不知,王胤昌自从到任之后,我就被架空了,所有涉及粮草的事情,也根本没法接触,完全就是个傀儡。”
“看来你已经知道刘永年死了。”
朱慈烺冷冷的看着狡辩的刘永年。
谁知这货心理素质极高,而且还是个影帝,先是一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死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殿下,像这种人蛀虫,应该灭其满门,让所有贪污之人心存恐惧。”
“你刘永年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内心如此歹毒,你别以为大家是傻子,王胤昌为何自杀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交代清楚放你走,否则你就等着上砍头台吧!”
朱慈烺冷冷道。
谁知这个刘永年根本不吃这一套:“殿下,下官不知您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听出来了,你想杀我,既然如此,你就动手吧。”
朱慈烺有些傻眼,不是说文人都不屑于耍流氓吗?
为毛这个文人耍起无赖了。
本来就是吓唬吓唬这个刘永年的朱慈烺有些背着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给将了军。
而且这个家伙是破局的关键人物,要是真的一怒将其杀了,那就真正将所有的线索全斩断了。
不过朱慈烺也不是以前那个被儒家洗脑的朱慈烺,脑子稍微一转,就反应了过来,既然愿意玩,那咱们就玩大一点。
对着李元朗道:“刘永年监守自盗仓廒军粮,按我大明律,斩立决,把他拉出去砍了。”
“是……殿下。”
李元朗说完直接招呼手下,将刘永年拖走,而朱慈烺则是对着回头看自己的李元朗使了个眼色。
刚刚还纳闷的李元朗立马明白过来,轻轻点头。
巡抚李风仙没看到朱慈烺的眼色,以为朱慈烺来真的,赶紧跪倒在地上:“殿下,刀下留情,这刘永年乃是从五品官员,需圣上御批才可砍头。”
朱慈烺却哈哈一笑,可是声音却更冷了,眼神也更加犀利:“李大人,是你忘了孤有便宜行事之权,还是你也参与其中了?”
“殿下……”
李风仙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朱慈烺犀利的眼神,最终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进去,既然太子已经做了决定,他只需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善后。
“李巡抚,你这么在一边看着就对了,皇家的威严不可亵渎,一个小小通判竟然敢挑衅本太子,死有余辜。”朱慈烺冷冷一笑道。
刘永年听到李风仙的劝说,悄悄的松口气,可是听到朱慈烺后面的话,一下子傻眼了。
看来这个太子不是开玩笑的,这是要真杀自己。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个太子不按照官场规矩办事,就不那么硬气了,说点软话最多也就是坐牢。
他的心中在煎熬,在生与死中煎熬。
就在快要被拖出大堂的时候,恐惧终于占了上风,毕竟没有人不想活着,所以他大喊一声:“殿下,且慢,我说,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那就把他带过来。”
朱慈烺也松口气,看来书中说的没错,有贪欲的人永远不会拥有铮铮铁骨。
刘永年再次被带进来,人颓废了不少,叹息一声,就要下跪诉说真相的时候,只见一直利箭从天上飞来,直接射入了他的胸口。
速度太快了,饶是他们想要救都没有任何办法。
“没想到,我……”
刘永年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急速流逝,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了一丝力气,带着不甘和悔恨闭上了双眼。
李元朗却是大怒和后怕,凶手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人,这幸亏是杀死的刘永年,这要是对太子下手……
他都不敢继续想了,扭头对着手下道:“太猖狂了,都特么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抓杀人凶手。”
朱慈烺也很生气,关键时刻竟然功亏一篑。
所以并未阻止李元朗下令追击杀人者。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是有备而来,追出去的人返回之后,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见朱慈烺脸色阴沉的厉害,李元朗单膝跪地:“末将无能,请殿下责罚。”
“这事儿不怪你,是孤思虑不周。”
朱慈烺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追究李元朗的责任,毕竟是他让李元朗做戏的,只是没有想到暗中埋伏的敌人这个时候出手。
暗中埋伏?
想到这点,朱慈烺再次皱起眉头,来巡抚府办案是临时想法。
而对方却能第一时间知道,还能实施暗杀。
要说他们提前埋伏肯定不可能,难道说对方一直在跟踪自己等人,若是如此,对方的跟踪技术太厉害了,连他这个现代特工出身的人都没有发现。
看来古人,绝对不能小瞧!
“殿下,看来对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