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不过血枭砍巴蒙德。可是一步没挪动过。但见他朝着对方挥臂猛剁,短短数秒,也不知他下了多少刀,只知是招招沉猛,大开大阖,将那光化的身体砍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金庸先生写过“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将武侠世界中,独孤求败中年时代的那种返璞归真之剑境,用八个字便总结了出来。
我和金先生虽是比不了,但也能总结一下。在异能的世界里,使刀的顶尖高手们,其最后的境界,基本也是概括为八个字——“一刀两断,收工吃饭”。
什么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异能世界谁管你那个。唯有极限的力量和速度,一击致命的必杀攻击,摧毁对方时的爽快感,这些才是王道。
又死一回之后。巴蒙德的身体再次开始重组,可这回。能量化为光,再聚成光质的躯体后。只见得其体内渐渐有许多红se的细胞组织在扩散,血液、内脏、骨头……血枭就像是在看一个皮肤透明的人,从内向外被塑造出来。
巴蒙德这一次重生后,非但没有了三米高的身材,也没有了光质的身体,他彻底恢复了血肉之躯,而且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当然了,他刚才也没有衣服,不过刚才他是光,可现在,这就是个裸男……
“看来你又一次变回自己口中‘肮脏的生物’了。”血枭的话总能直触对方的怒点:“你的能量,在短时间内都被消耗光,就会原形毕露。那种发光的巨人形态,不过是一种变化,依我看是生命树果实带给你的力量吧。哼……这是你最后一次重组身体了,接下来,你就用这耻态去见你丫的上帝吧。”
“你赢不了我!我是最强的!我是神!”巴蒙德怒吼着,这些话此刻听上去就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他跃到空中,居高临下,双拳并出,挥臂不止,两只无形巨拳不断轰击着血枭的所在。
此刻巴蒙德砸下的每一拳,都无异于击碎诺亚级母舰的那一击。血枭将双手的前臂交叉迎头去挡,面对这最简单直接的攻击,他却是被压制住了。
大地在颤抖着,即便在荒原上的人,都能感觉到脚下一阵阵的震动,好似有个打桩机在附近有节奏地锤击地表。
无形的巨拳每击中血枭一次,血枭就像枚钉子般向下沉去,而接下来的一拳就会打碎其周围的地面。巴蒙德就这么越击越快,巨坑中心被打得不断下陷,最后,这块陆地竟然被打穿了,血枭脚下一空,上方正好又来一拳,将他打入了脚下那无边无垠的天空中。
当然,狂级能力者皆可踏空而行,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危险,血枭飞出去以后,很快就在空中稳住了身形,折返而来,重新冲回了自己落下的窟窿里。
巴蒙德这般连续施为,也不由得气喘连连。神级能力者的能量并不是无限的,只是接近于无限。但是……维持生命树果实的变化状态,核爆般的能量爆破,不断的重塑身体,加上刚才那连续的攻击,巴蒙德终究也到了极限。
“你打完了是吗……”血枭从塌陷的陆地坑洞中窜了出来,一跃就到了巴蒙德面前。
血枭那两条前臂和肩膀的骨头其实都已经碎了,可他仍是一脸畅快的表情。疼痛并不是一种负面的情绪,而是身体的感受,他自然是可以感觉到的,所以血枭这叫痛并快乐着。
“单调的能力,故而容易驾驭与jing进,中上的资质和膨胀的野心让你变得强大。”血枭一边向巴蒙德逼近,一边说道。就在这过程中,他的手臂和肩膀都已完成了自愈。
“不可能!不可能!”巴蒙德咆哮着,用他最后的力量,发she了两枚能量光弹。
可血枭仍是将其随手拍飞,两枚光弹都炸在了天空上。
“虽然你自以为天下第一,但事实上,你跟领主根本比不了。”血枭评价道:“同为狂级的状态下,遇上他,你就死定了。”他活动着十指的关节,很明显要动手撕人了。
“而现在的你……”血枭已来到了对方的面前,他并没有做什么,也不需要在做什么,巴蒙德只是僵在原地,双目圆睁,任人宰割。在这种时刻,恐惧和绝望带来的是毁灭,从气势已经可以看出胜负。
“作为猎物来说,给我提供的乐趣也差不多了,那么……该来算算账了。”血枭说着就一拳打穿了巴蒙德的腹部,“这拳就当是替那些被你欺骗和背叛的人,向你打声招呼。”
巴蒙德口中溢出了鲜血,他没有逃跑,他知道是逃不掉的,他也没有说半句求饶的话,这是一个自诩为神的男人,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
“我从魏省身上感觉到了仇恨,我不知道他和你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我想这下子应该算是报仇了。”话音未落,血枭把巴蒙德的肠子给扯了出来。
“你的女儿……当她意识到父亲要杀死自己时,她很悲伤。”血枭用左手抓起了巴蒙德的头发:“那种情绪虽然在其昏迷后中断了,但依然令我很不爽。”说罢,巴蒙德就被自己的肠子给缠住了脖颈。
“顾问……呵呵……”血枭狞笑着,一手提着对方的头,一手扯紧了肠子。才短短几秒,巴蒙德已经被勒得极度痛苦:“他那种负面情绪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吃了臭鼬的尸体,新鲜的那种……”
血枭的右手放开了肠子,并举起来掐住巴蒙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