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后,鸣响警笛声已经很近了,警察们现在应该正在围观铁蝾的尸体,再不闪可能就该被堵在旅馆里了。
赌蛇戴上墨镜,从旅馆停车场的一侧翻墙而出,小跑了三条街,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冲着几位开敞篷车、穿戴都很前卫的年轻人挥了挥手,并径直走了过去。对方正停在人行道前等红灯变绿,看到一位造型非常复古的大叔走过来,便非常顺口地爆了几句粗口,问候了赌蛇的全家,无谓地哈哈大笑,唯一一句有些建设性的语言是:“想找麻烦吗?乡巴佬。”
赌蛇身上的武器看来真的很多,他从西装内侧口袋又掏出了一支手枪,淡定地指着车里的四人:“下车。”
“哈哈哈!穿套奔丧的礼服装杀手?拿把假枪吓唬谁呢?哈哈哈!”其中一人笑道,另外三人也很快笑了起来,只是表情都略显僵硬,看来他们对这情况也没十足把握,但装逼这种事情,到了某种程度,那就得硬抗着上……
赌蛇花四秒钟给那支枪上了个消音器,用那张戴着墨镜,表情麻木的脸,望着车里的四人,并且根本不瞄准就举起胳膊,一枪打爆了自己三点钟方向的交通信号灯。射击完成后,他把枪口指向了车里的四人:“我知道你有想踩油门的冲动,不过这辆车从静止起步,到离开我的视线时,最快也要十秒以上,所以……下车。”
他们举起双手,从车上灰溜溜地下来,赌蛇坐上驾驶席,转头看着司机那小子,挥了挥拿枪的手,示意对方过来。
那年轻人冷汗遍体,挪过来几步:“还……还有什么事儿……先生。”
赌蛇手里的枪正以一种一旦走火就会爆头的角度对着他:“记住了小子,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当你看到一个人穿得像个奔丧的一样用枪指着你,你的态度都最好给我放严肃一点。”
“是的,先生,我记住了。”他现在的表情真的挺严肃的。
赌蛇踩下油门,扬长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四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