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秋汐遗憾地说到,“因为情报有限,我们没有敢贸然出击。按照我们的估算,他们应该在5点多的时候打到这里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那就肯定有什么非得这么做的理由。”卫宫抬起头来,跟刘顿大师对视一眼。
对方也是同样的表情。
“对方能使用的特殊武器,恐怕是有限制的。”刘顿大师点点头,“以我的经验判断,要么就是消耗过大,需要补充,要么就是在使用了之后,必须得有一段缓冲的时间继续使用。”
“从之前的描述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卫宫补充到,“如果是因为对人的消耗问题,大可以换一个同级别的高手,或者换一批同样的人,除非那把剑的消耗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他想起了天剑国的那个晚上,对抗离剑国的双胞胎以及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太监……
会是他们吗?
卫宫说到这里,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不,不对,如果是后者的话,以离剑国的铸造能力,那种武器为什么不多铸造一些,让不同的人来进行轮替使用,这样,当新武器投入使用的时候,等待上一批的缓冲时间结束,用来进行无缝连接,而不需要这么费力等待……”
就是这时,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剑凛樱。
对方惊讶地张大了双眼。
“你们是说,他们在等我?”她皱起眉头,“没有理由啊,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会来,而且……”
等待着国君来到前线,之前的所有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刻,省去了不少麻烦,可以一锤定音的时机。
想来有些可怕……
剑秋汐向前走出一步,握住女皇的手。
“为了您的安全,我建议……”
“不一定是这样。”卫宫紧张地看着剑凛樱,“还有一种可能性是那种可怕的能力是源自于人,而非武器。“
“这个就更不可能。”剑秋汐打断了他的话,大大的眼睛中凶芒毕露,“我跟他们交手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对方有这样可怕的高手,能在一夜之间,甚至于我们的人连发回消息的能力都没有,就能轻松消灭掉两条锋线的人。”
剑秋汐摇摇头,“如果说在一千多年前还有可能,自从有了乾坤镜以后,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发生,只要不是同时死亡,至少会有一个人能通过乾坤镜传回消息。”
“不能是对方的人数很多,同时潜伏进来,”卫宫看着她,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你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对方的人数足够多,又同时摸清了我们的位置,在同一时刻击杀掉所有人?”
剑秋汐嗤之以鼻,“不可能。我们的守备机制……”
她停顿一下,瞥了一眼卫宫,犹豫着说出后面的话,“一方面,我们的守备机制有轮换和互相盯防,另外一方面,同时击杀,需要对方有极强的配合和隐匿能力,而且出手时机得非常精确,否则无法做到。”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那么就只能是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武器。”刘顿和卫宫同时得出了结论。
“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剑秋汐皱起眉头,从第二锋线的生还者发回的消息来看,“似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丧失了战斗力,他看到战友们双目失神,就像是被鬼附身一样。”
“他?”卫宫注意到剑秋汐用的是一个单数,没有在后面加上们,也就是说……
“对。”剑秋汐艰难地喷出一口鼻息,虽然很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只有唯一一个生还者,我们也是从他那边知道了部分消息。”
“那他肯定会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地方,我能见见这个人吗?”
……
当卫宫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面掠过一丝失望的表情。
对方比他想象中要普通得多。
一张国字形的脸,两只小眼睛,身材精壮,是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这个叫做陆杰的年轻斥候手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情,犹如在噩梦中一般。
“我记得对方攻过来的时候,大约是凌晨3点多。具体的时间我不知道,因为当时起身非常匆忙,乾坤镜也不在身边。
因为东面的第一个帐篷起火,紧跟着其他的帐篷也一起燃烧起来,我才发现事情不对。
更让我觉得真他娘的……不对劲的是,我周围的兄弟们,一个个居然毫无反应。
我看到张北站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
他本来应该是执勤的,出了事情,也应该是由他来第一个通报我们的,但是却像着了魔一样。
我跑到他的旁边,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但是这个小子……“
他说到这里,双眼中露出巨大的恐惧之色,仿佛看到了可怕的场景——
“那个小子就呆滞地看着前方,脸上露出可怕的微笑,我怎么打他都是这个样子,就像着了魔一样。
对,当时就是那样的感觉,在他后面的老邓傻坐着,他手里面抓着一个木头玩具,是他为了三岁的儿子削的,但是他也变得跟张北一样丢了魂。
其他人还在安睡,不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当时以为我也要死在那里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都变得特别安静的时候,我反而能够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被吓坏了,因为我自己也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