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进入公堂,却不是为涉及到自己的案子,而是帮几个小尼姑讨回一个庵堂。
想起来,他自己也会觉得有几分荒诞,偏偏还发生了。
“蠢萌的小侠女,没事就喜欢给我惹麻烦,以后最好也别帮她了,有点没谱了!”纪宁心中有些恼恨,但想到纳兰吹雪一心报仇,他心中始终会有些怜悯。
二人之间毕竟有个约定,一旦纪宁帮纳兰吹雪报了仇,纳兰吹雪便要委身到纪府当丫鬟,当牛做马来伺候纪宁。
纪宁此时的想法,就跟为将来准备一个奴婢,或者是准备一个小妾。
“人是蠢萌了一些,但总算也是个有正义感的小侠女,身上有我所欣赏的地方,这次就当最后帮你,希望别再来找麻烦!”纪宁心想。
此时已倒了腊月十五,眼看就要年关,过了年关之后,时间过的就很快了,到二月初就会举行会试,纪宁感觉到一股科举的压力。
但真正要备考,始终难以静下心来,纪宁所学的东西太多,脑海中主要是两个世界的学问对比,有很多东西需要让他记住,到底哪边才是这个世界中的学问,哪些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
……
腊月十七,纪宁白天跟唐解等人一起去参加文会。
文会的内容,是比试诗词。
或许是顾玉明在京城诗会上表现的非常好,以至于京城很多士子都趁着年底的时候,拼命表现自己在诗词上的才华,但始终没人能在诗词上超过之前由纪宁写出来,却暂时被顾玉明窃夺了版权的柳词。
在这小小的文会上,纪宁自己也没创作什么新的诗篇,很多人都是意兴阑珊,毕竟在这种文会上来人有限,也难以有什么好的表现。
当晚,几人相约到京城非常大的秦楼楚馆,也是崇文门一代最大的风月之所,江翠楼内吃饭。
江翠楼的规模,跟金陵城的天香楼规模相当,而天香楼在京城的分号则远不及江翠楼,这里面的姑娘,数量也是极多的,往来的达官显贵也多,很多人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招待宾客,也有的是为了到这里来图一夕之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的,纪宁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是简单吃顿饭,谈论一下来年二月的会试。
唐解却先叫了十名姑娘,每个人身边有二人,如此一来这饭桌上也会有十五人,非常热闹。
“几位公子远道而来,一看就是风尘仆仆来赶考的,我们这里的姑娘,才学都是极好的,不知几位是否要听琴曲曲牌?”江翠楼不但姑娘貌美如花,连出来接待宾客的姨娘,也都是三十多岁身上带着风韵的女人,一下就把唐解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去。
在这些人中,显得最淡定的还是纪宁,因为纪宁对这些事向来不是很关心。
唐解虽然对前来陪酒的姑娘很满意,不过他似乎对另外一人更感兴趣,问道:“不知云烟姑娘可在?”
那姨娘抿嘴一笑道:“我们云烟可不经常出来见客,偶尔出来,甚至旬月都未见一次的时候也常有,你们可知道,我们云烟姑娘最喜欢的就是有才学的公子,如果诸位能做一篇诗词,或者写一篇好的文章,入了云烟姑娘的眼,别说是出来见见,就算是香闺独处也可以啊!”
经营秦楼楚馆的人,都善于营销,就好像清倌人的这概念,一直为很多人所消费,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其很热衷。
很多概念,也需要炒作,很多的花魁,也是别人所捧出来的,本身是否有能力当的起花魁,只有真正见识过花魁真本事的人才知道。
唐解咳嗽了两声,道:“这位云烟姑娘可真是有架子,不过也罢,今日我们只是来喝杯水酒的,等下次有机会,一定再请云烟姑娘出来!”
那姨娘说完话,便莲步款款走了,等房间内只剩下五个好友,以及过来陪酒的姑娘,唐解笑道:“你们几位可要好好招待我这位朋友,他乃是金陵城的解元,平常你们可见不到如此的才子!”
其中一名姑娘拿着手帕,抿嘴一笑道:“公子好生风趣,我们在江翠楼内,别的见的少,唯独才子,天天见呢!”
“哈哈,永宁,你听到没,这些姑娘是有些轻视你,不如便拿出一手来,给她们写首诗出来,如果写的好,说不定还能将云烟姑娘请出来呢!”唐解趁机鼓动道。
纪宁微笑摇头,一摆手道:“在下才疏学浅,或许还真当不起这才子之名,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一个书生,争取能早日考中进士!”
韩玉道:“永宁这就认输了?不算,来,一起喝酒,永宁至少也要先自罚三杯,来来,我为诸位敬酒!”
“敬酒岂是你的事情?还是让姑娘们来,几位姑娘,开始为我们斟酒吧!”
唐解似乎有高兴的事,脸上一直有笑容,在酒桌上话也非常多,而纪宁这边则基本不怎么碰酒杯,也是纪宁知道酒能误事,他不想喝多了回去。
“诸位,在下刚纳了一房小妾,这才刚入门,几位也都见过,便是那日的琴儿,那****与她也算是一见如故啊!”唐解笑嘻嘻说道。
“别说什么一见如故。”韩玉喝了几杯酒之后,言语间也变得活络起来,“就说这世上一见如故的女人多了,最后有几人能终成眷属的?唉,只有功名利禄才是最符合实际的,即便家中祖产,也始终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不过子谦的好事,还是要祝贺一下的!”
几人原本就是来商议会试的,结果被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