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容下了马车,甚至都不带随从便往宫门口方向而去。
看起来,这是一次标准的宫廷政变,只是到现在赵元容还不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她心想:“若是太子和崇王所为,为何这二人做的好像都是被动的一样?难道真如纪宁所言,这次的幕后元凶其实是父皇?”
当赵元容到宫门口时,发现太子和崇王都已经先期入宫,只有之前见过的平婉公主赵元旃还立在门口,好似在等人。
赵元容见赵元旃旁边并未带驸马,以为赵元旃是在等刘廷,正要走过去,赵元旃道:“妹妹不觉得无礼吗?见到我居然什么都不说?”
赵元容道:“难道皇姐没觉得今日之事有诸多蹊跷?现在还有心情打招呼?还是先自顾自的好!”
赵元旃冷笑道:“妹妹你有太子相助,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们可说是兄妹齐心啊,听闻之前惠王和李氏兄妹的谋乱,就是你在幕后帮太子?”
平婉公主的话中带着试探,赵元容不会去理会赵元旃的冷言冷语,大踏步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被自己一向很听话懂事的小皇妹冷遇,赵元旃的神色也不太好,但也跟上去,往皇宫而去。
……
……
纪宁一直在马车上,赵元容的来去,都看在他眼中。
此时对纪宁来说,已经基本摸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下一步就是要做出自己的安排了。
“文仁公主到底是仁孝之心居上,这样的心思,在皇室争储的斗争中是很不利的。好在错有错着,这次她的仁孝之心反而能帮到她,换了旁人,即便表现出自己的仁孝之心,也未必能取得皇帝的信任,现在看起来,还是早些去把该做的事情解决完!”
纪宁突然感觉到自己很疲累,毕竟他的目标是在于过安稳的日子,自己突然卷入到如此的权力争锋中,他会感觉到应接不暇。
在权力争锋中,很多情况的变化,还有情报的搜集,都会在时间段内产生不同的效果,如今他感觉到自己在某些事上太过于被动,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些主动的事情来,如此才能做到实际有效。
“行车!”就在很安静的情况下,纪宁突然对外面的文仁公主府女死士道。
女死士最初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等纪宁重复了第二遍以后,她们才意识到纪宁下达了行车的命令。
“公主,您……似乎不妥……卑职等奉命在这里等候公主!”一名女死士道。
纪宁道:“那公主是否有交代过你们,有什么事必须听从我的指示?”
“这……”女死士等人有些迟疑,纪宁下达的命令对她们而言是有些太仓促了,她们会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她们所效忠的是公主。
死士的定义,是要为自己的主公而生死存亡,而不是为了第三者。
“赶紧走,如果不想让你们公主出事的话!”纪宁道,“她在宫中有任何变故,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女死士最后也只能听从纪宁的吩咐,虽然她们对纪宁还不是很了解,但隐约也知道纪宁跟赵元容之间有密切的关系,而且她们本身也没什么主意。
……
……
纪宁先去见了秦圆圆。
如今秦圆圆是赵元容麾下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秦圆圆手头上有一定的金钱和人脉基础,纪宁可以利用秦圆圆的人马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但毕竟秦圆圆曾是五皇子麾下的人,所以她在某些事上,也不能得到赵元容的完全信任。
纪宁为了防止有人跟踪赵元容的车驾,也是到了半途便离开,原来赵元容车驾下面有机关,打开之后,他在黑暗的角落中落地,别人也不会见到有人从门帘进出。
这秘密,也只有赵元容和她的这些女死士知晓。
“……宫里发生变故的事情,妾身也有所耳闻,但具体是什么,现在城中各处还都是讳莫如深,有人说是陛下遇到刺杀,不知可否属实?”秦圆圆显然已经收到了一些风声,见到纪宁之后她便迫不及待问道。
“是!”纪宁也没加隐瞒,“陛下生死未卜,如今尚未有人真正见过陛下,将陛下的具体伤情相告知!”
秦圆圆道:“不知公主现在何处?妾身是否可以去拜见公主?”
纪宁道:“公主如今进宫去,这是公主今夜第二次进宫,同时,此番平婉公主、崇王和太子都已经进宫!”
秦圆圆觉得有些好奇,按照礼数来说,纪宁在称呼以上三人时,应该将太子排在最前,而崇王、平婉公主在后面没什么区别,但不应该是把太子放在最后。
“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已有人计划好,就好像一潭死水,即便有人在这件事上做一些事,也很难打破这潭死水的波澜!”纪宁道。
“那按照公子之意,是太子和崇王谋划了这一切?”秦圆圆把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但秦圆圆关心,赵元容也关心,甚至京城中所有知道皇帝遇刺的人都想知道,这幕后元凶到底是谁。
纪宁道:“这么说吧,太子和崇王虽然有嫌疑,但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嫌疑是很低的,从之后院种种迹象表明,太子和崇王完全是在被迫的情况下起事,等于是被人逼上梁山,不得不在这种多事之秋被动发难。太子和崇王成事的可能性已经很低!”
“公子何出此言?”秦圆圆还是不解。
“这些事,我不需要对你做出详细的解释,你现在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