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在一个旖旎的环境中,面对一个俏生生我见犹怜模样的美人,说不动心,也是在自欺欺人。
但他在男女问题上能保持足够的理智,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坏了大的原则,就好像他面对七娘时,他也必须要考虑到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政治背景。
纪宁心道:“七娘想以云舞来笼络我,把我所欣赏的女人送来,本是想高枕无忧,现在云舞失踪,我那么愤怒去找她,以她想来,想维持跟我的关系,得到我更多的支持,就只有自己亲自出马这一途,如此想来,其实七娘只是做了一件她眼下最合时宜的选择,并未超出她自己的接收范围!”
但纪宁对七娘这样的女人有抱有戒心:“七娘到底不是青春少艾二八年华,她在名利场上这么多年,如今都是这样的美人,年轻时更不用说,绝对是风华绝代,她的入幕之宾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否值得接受?只是把她养在外面当个外室,或者是以利益交换而得到她的身体……总之不能跟七娘有太多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只是图一夕之欢,反倒是可以的!”
纪宁在很多问题上可以做到有责任心,但对七娘,他提不起这种责任心。
在他看来,七娘早就是“残花败柳”,已经不需要别人来怜惜,而得到七娘,更好像是一种挑战,把一个带刺的女人留在身边是很危险的,那还不如直接好像名利场上的男人一样,得到这女人之后,再将她丢弃……
有些事,想一想容易,但以纪宁的为人,想彻底接受这种观点,也是很难的。
纪宁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即便现在跟他有关系的上官婉儿与他形同陌路,但他仍旧对上官婉儿抱有一种责任,这跟他对七娘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七娘此时已经坐在纪宁的怀中,双臂环在纪宁的脖子上,神色中没有那种浮华的颜色,反而目光中满是真诚,道:“纪先生,今日奴家便是来为您赔罪的,只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奴家愿意以一切来补偿您心中的遗憾,先生也不必对奴家有所怜惜。只是奴家还有很多事要为公主去做,若先生要留奴家在此,多不可过三日,否则奴家也无法控制外面的局势……”
这话,已经是一种极大的暗示了。
随时可以开始,时间最长是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纪宁近乎可以为所欲为,七娘就是他自己的私有之物。
他自己也可以在这里享受三天的温存。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七娘不需要出去处理一些事,他自己也要忙于文庙和公主那边的事情。
三天虽然不现实,但一夕之欢总是可以的,而且自这一夕之后,七娘也就成为他的禁脔,他也近乎可以将七娘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这种温存他还是随时可以享受到的。
纪宁笑了笑道:“七当家这又是何必呢?难道没有别的方法?”
“奴家心中也为一些事感觉到内心不安,奴家为了换取先生的支持,也只能如此了……”七娘的目光含情脉脉,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她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送到了纪宁嘴边,却在接触到纪宁嘴边的同时,把酒杯又缩回去,一张小口将酒水含在口中,然后才缓缓靠上前来,要把酒水送到纪宁嘴中。
如果是平时在酒肆里喝酒,纪宁或许不会戒备太多。
但现在可不同,是七娘把酒水送过来,这么旖旎的环境,还是以口相咄,之前倒酒的还是七娘找来的丫鬟,纪宁自然要想到这酒水中是否有毒的问题。
就在七娘即将把自己靠前时,纪宁突然用手挡住七娘的嘴,七娘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口酒居然是直接喝了下去。
“纪先生,您……”七娘也没想到纪宁能在这种时候回绝,她还以为这世上绝对没有坐怀不乱的男人。
纪宁道:“在下不好这一口……”
“那是奴家疏忽了!”七娘心中也在懊恼,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得手了,结果还是被纪宁逃开。
她心想:“这世上想得到我的男人多了,我到现在仍旧能保持冰清玉洁,在这浊流之中能保持独清,不是因为我自己多有能耐,而是你们男人太没用!”
她也知道纪宁比其余的男人更加难对付,这次她也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开始用双目来吸引纪宁。
七娘突然问道:“纪先生,您认为……奴家的姿色可是能入您的法眼?”
纪宁抬头看了七娘一眼,便觉得七娘的目光好像会说话,而且那双眸子很深沉,好像在对他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这时代的人,对于催眠什么的根本不是很了解,但纪宁是什么人,他可是来自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如果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他自己也不用出来混了。
纪宁赶紧避开七娘的目光,冷声道:“七当家这是准备让我入眠,然后诱导我做一些事?”
七娘正准备对纪宁用催眠的方法,这也是她之前对付其余男人所惯用的手段,她自以为这一招从来不会有人能揭破,但没想到居然会被纪宁直接点破。
她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就在她不知所措时,纪宁直接推开七娘,站起身道:“七当家,你这是用心不诚,看来你是想利用我,然后在我身上获得你的某些利益……”
七娘知道得罪了纪宁,下一步最好的方法是用武功将纪宁制服,但她内心又担心,因为自己毕竟是文仁公主和纪宁的下属,直接这么对自己的上司,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