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到赵元容府邸,晚上暂且也不会走,即便二人在密室中,也要恩爱缠绵一些时候。
一直到深夜,赵元容才让人把纪宁送出府门,按照纪宁的要求,纪宁出府门仍旧是翻墙,赵元容也不会亲自过来相送。
纪宁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来偷香窃玉之人,也根本不用考虑到赵元容府上是来做什么的,只要能跟赵元容成其好事,他这一趟就等于是没白来。
翌日,纪宁照常庙上面便下来一道意思,说是下午众文庙中人休息半天,不过在休息之前,中午文庙中人需要饮宴,让纪宁稍微准备一下。
纪宁对于饮宴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他还以为是什么例行公事。
因为周围认识的人不多,他也只能先把疑问藏在心中,等他出来时,跟宋柄迁相见,宋柄迁才把具体的情况透露:“纪兄,其实这件事也没多复杂,就是文庙受到朝廷的犒赏,一次喝点酒,吃顿酒席,回去的时候会有几两银子来作为犒赏,跟之前崇王前来的目的大概相同。但朝廷这笔犒赏的银子,是会下发给我们的……”
纪宁这才想起来之前崇王府以崇王世子为首,曾来文庙送礼,现在朝廷那边也来送礼,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说礼物送来,众人都会分点东西,在分东西之前甚至还会举行一个酒宴。
“为何还要举行酒宴?”纪宁问道。
“这不是文庙抽成的方式?”宋柄迁脸上有些不满道,“朝廷给的银子,或许平均下来一人是十两,结果文庙举行个酒宴,需要拿出一点银子来作为酒宴之用,或许是按照一人三钱银子的标准,最后抽成却能抽走三两或者是五两,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纪宁见宋柄迁感慨的样子,不由一笑,他到文庙这几天,其实已经看出来,这宋柄迁根本就是个吝啬鬼。
本身宋柄迁并不缺银子,他在京城文会的联络中,因为有文庙见习学士的门路,可以让宋柄迁赚到不少银子,宋柄迁每月从这方面的进项就有几百两之多,如此也该是一个出手阔绰之人了,但以目前的情况看,宋柄迁连几两银子也会斤斤计较,足见他对银钱方面并非那么洒脱之人。
纪宁心想:“我跟宋柄迁毕竟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他什么性格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要管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
……
中午酒宴,文庙在京城人员基本都出席,纪宁在文庙还属于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在这种酒宴中也只是跟着众人敬了几轮酒。
他自己还不想牵扯太多关于权谋的事情,还不如留下来,跟文庙中人建立一种相对平和的关系,不求多亲密,也免得被人说他巴结上司。
不过在众人的言谈中,纪宁得知了一个消息,在大永朝赫赫有名的称号大学士沈康即将到京城来,那时沈康也会亲自到京城的文庙来做客,到时候纪宁不需要回到金陵城,便能见到自己的师公,跟沈康汇报一下自己中状元,以及进文庙的事项。
纪宁心道:“我到京城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中间虽然也说要回金陵,但始终并未成行,现在沈大学士能回到京城,也免除我舟车劳顿之苦了!”
关于沈康即将要到京城的目的,众说纷纭,也没人知晓沈康究竟目的是什么,但纪宁隐约感觉到,沈康到京城应该是跟某些朝廷大事有关,因为以沈康现在的地位,在大永朝文庙中近乎可以拍在第二或者第三的位置,比之京城文庙的庙祝马恒的地位都要高。
马恒在文庙中的排序大概才在六七名的样子,但如果说手头上的权力,马恒还是相对高一些,毕竟马恒是京城文庙的庙祝,而沈康现在则只是一个赋闲的称号大学士。
沈康从金陵城国子监祭酒的位子上下来之后,已经许久未再听闻有对他人事上的安排,至于文庙下一步是如何安排,纪宁也并不清楚,毕竟这是权贵之间的事情。
但他隐约担心沈康会干涉他支持赵元容谋夺皇位的事情,他现在也在迟疑,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康,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是把这件事告诉沈康,不能有所隐瞒,但他也知道沈康不会认为他这么做是正确的,所以他宁可在这种事上做出一定的隐瞒,毕竟这是关乎到赵元容将来能否成大事的问题。说出来,对赵元容只会是有害处。
“也罢,等师公到了京城再说吧,实在不行,就一直隐瞒着,这也算是为文仁公主考虑!”纪宁心道。
……
……
吃过酒宴之后,纪宁这边分了六两多银子,便可以暂且回家了。
见习学士基本也就是这数字,宋柄迁那边也不多,但毕竟纪宁是刚到文庙不久的,在一个考量上会相对少一些,但少也不过是几钱银子罢了。
“你看着吧纪兄,这次朝廷给每个见习学士的银子,至少也有十几两,唉,这世道走到哪里都黑啊!”宋柄迁喝多了两杯,走出来后还在发出一些不太合时宜的感慨。
纪宁笑了笑没多说,这种时候是言多必失,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而被别人所攻讦。
既然休息半天,纪宁便准备先回府休息,人还没走出太远,便见到远处似乎有一阵骚乱。
因为纪宁并未乘坐马车,他也知道眼前有麻烦的话,对他自己的安全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他只能暂时先到酒肆中稍微休息一下,顺带看看前面的情况。
但见有官差正在拿人,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