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纪宁返回乙号画舫找雨灵。
由于离开没多久,他挤回到原地时,看见雨灵手中拿着瓜果,俏脸正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
纪宁看见雨灵的下一刻,雨灵也很快发现他了。
“少爷,您去哪了?”雨灵快步迎上去,俏脸有些委屈地说道,那神情有点像小孩子在人群中找不到大人的样子。
纪宁呵呵一笑,说道:“别生气啦,你家少爷我刚才内急,解手去了。”
他不打算让雨灵知道刚才发生非常惊险的事,免得着小妮子担心受怕了。
雨灵闻言,俏脸不由红了一下,有些含羞地说道:“人家没生气了。”
纪宁哈哈地朗声一笑,转移话题道:“我的好雨灵,你给我买了什么吃的?”
“有西瓜、有水蜜桃……”雨灵立即高兴地说道。
接着,纪宁和雨灵一边吃瓜果,一边继续看花魁大比。
一直到子时,花魁大比才结束,不出意外地,柳如是成为了这个分赛场的花魁,将在明晚中秋之夜角逐最终花魁。柳如是获得的花高达一万六千八十三朵,是第二名的十倍!
纪宁和雨灵重新登上岸,走到与何安约定的地方。
何安早已把马车停在那儿等候多时。
上了马车,主仆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
……
翌日,中秋。
中秋佳节,三味书院放学了,整个金陵城的学府学院和私塾都放学了。
上午,家在金陵城和没能赶回异地的家过中秋的书生士子们,除了排队向书院的先生行礼祝愿外,就是聚在一起闲聊,叙同窗之谊。
围坐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当前最热门最焦点的话题——崇王府中秋诗会。
“元礼兄,恭喜啊,荣获崇王府中秋诗会的请柬。实在羡慕煞我等了。”一群书生围绕着一位满脸春风得意的书生恭维地道。
那个叫元礼兄的书生叫廖光字元礼。
他故作谦虚地四下拱手作揖回礼地道:“谢谢诸位贤弟同窗。文礼能获得崇王府的请柬也是侥幸。在座诸位贤弟的才学比文礼只高不低。”
“元礼兄,您谦虚了。”立即有书生说道,“崇王府此次举办中秋诗会,一共派出两百张请柬,除了一小部分送给金陵城的名门望族的才女外,全部是送给金陵城公认的青年才子。文礼兄获得请柬,可见您的才华是公认的。”
廖元礼谦虚地拱手说道:“岂敢岂敢。”
但得意荣耀的笑容却忍不住挂在脸上。
“听说,从来不举办中秋诗会的崇王府之所以突然举办中秋诗会,是因为文仁公主。”有人说道。
立即另外有人说道:“不错!文仁公主参加中秋诗会是千真万确之事。文仁公主年满二九,圣上宠爱,至今未下嫁。如今,公主殿下突然在金陵城过中秋,崇王府中秋诗会邀请的才子都是我们金陵城的青年才俊,实在令人浮想联遍啊!”
“莫非文仁公主有意在此次中秋诗会上选着驸马?”一位反应有些迟钝的书生不禁问道。
一时间,所有书生齐刷刷地向他看过来。
那个书生被众人这么看着,不禁有些惊慌。
“建阳,慎言。”有书生提醒说道,“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说出来就是冒犯。”
“诺诺诺……”那个叫建阳的书生吓得满头大汗说道。
不过,众书生的目光很快移开了,重新回到廖元礼身上。
“元礼兄,此次参加崇王府中秋诗会不仅是荣耀,更是大机遇啊!”有书生羡慕不已地说道,“若真能获得文仁公主青睐……元礼兄,苟富贵,无相忘啊!”
其他书生也纷纷拱手说道:“元礼兄,苟富贵,无相忘啊!”
廖元礼兄心底充满无边的期待,对众书生拱手回礼道:“元礼能参加崇王府中秋诗会已是万幸,岂敢再做其他奢望?”
廖套好一阵,才心满意足、无比期待地坐下。
众书生接着讨论金陵城哪位才子荣获崇王府的请柬。
讨论着,忽然有人提到纪宁也得到崇王府的请柬,而且是崇王府大管家亲自登门送的请柬。
提到纪宁,所有书生无不“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纪宁不过是一个被纪府赶出家门的纨绔,何德何能参加崇王府的中秋诗会?!”
“不错!崇王府竟然派大管家亲自登门送请柬,岂有此理?!就连公认的青年大才子秦解元秦公子也不过是崇王府的一个执事上门送的请柬。”
“纪宁欺世盗名,窃取其亡父遗作归为己有,其道德之败坏,令人发指!”
众书生满腔嫉妒地不吝恶毒言语地攻击纪宁一阵,然后纷纷向廖元礼拱手请求道:“元礼兄,今晚崇王府中秋诗会上,您一定要向崇王和文仁公主揭穿纪宁的真面目啊!”
“诸位贤弟请放心。”廖元礼站起来,神情严肃认真地拱手说道,“但凡有机会,元礼一定在中秋诗会上,当面请教请教他‘纪大才子’!”
那语气和神情,仿佛将要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多谢元礼兄。”众书生一齐拱手作揖称谢道。
……
……
事实上,崇王府大管家亲自登门送请柬给纪宁的事,经过一个夜晚的传播和发酵,在今天中秋白天,早已成为整个金陵城热议讨论崇王府中秋诗会时必然提到的子话题。
无数人得知这个消息无不感到震惊和意外,然后或羡慕、或嫉妒、或恶言攻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