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这份情、这份执着,在侵蚀着杨南,不知不觉他竟然幽幽醒来了。
“我这是在哪里?”杨南发出声音,他睁开了眼睛。
“啊!”上官瑾惊的手中毛巾一下子掉了下去,正掉在他腿上。
杨南目光一瞥顿时也有些窘,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上官瑾扒掉了,毛巾正掉在大腿上,旁边还有水盆,一切都很明了,上官瑾显然正在为他擦洗身子。
正擦到关键位置,他却突然醒来,上官瑾脸红耳热,目光闪烁躲避着他的目光窘的不行,她感觉自己脖颈似乎都在发烧。
“你怎么会在这里?”明白了眼前的处境杨南终于开口了。
“我……你发高烧,几日不醒,我在为你擦洗身子!”上官瑾红着脸道,粉颈低垂,正在给他擦那里,却被他看见,上官瑾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这样!”望着上官瑾,杨南心里异样的感觉涌动,他微微一动,身体到处都疼,他虽然醒了,但是内伤依然很重,他赶忙服下几颗紫莲丹恢复伤势。
他尝试着运功,却是功行阻滞,颇不顺畅,但是在丹力的滋润下,破损的经脉血肉慢慢恢复,功力终于能提起来缓缓运转。
能行功就好办了,功行一周天,在丹力滋润下,杨南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应该可以勉强下地了,
那边上官瑾背着身子,脸蛋红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是自己的大仇人,现在醒来了,自己该不该动手杀他?
她正在纠结,院子里忽然传来响声,紧跟着脚步声响,似是有人向房门走来了。
若是常人,可能会以为是风吹草动,但是上官瑾已有玄天境修为,玉耳一动已听的明白,她来不及想杨南的事,她探手摘下墙上宝剑,身形闪动已来到了院子里。
却见皎洁的月光下站了一位婉约秀丽的身影,她着一身碧水罗裙,玉面削肩,身姿曼妙婀娜,映着月光真是婉约风韵,别有情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闯我院落?”上官瑾怒声道,这一刻她又恢复了上官大小姐的高傲,自己的私人领地怎容得别的女人乱闯。
“我叫李桑榆,这位姑娘我且问你,你这里可有一个受了重伤的青年男子,他衣衫碎裂,伤势很重……”
李桑榆将杨南的特征形容了一遍。
上官瑾脸色大变,她瞬间就明白杨南的仇人寻来了,不由冷哼道:“我这里有没有男子与你何干?速速离去,再敢闯我院落,小心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东厢房内乌格雅夫妇听到外面动静也都跑了出去,见上官姑娘手持长剑正在与一位婉约妇人对峙,各自惊诧。
月光轻洒,照亮了她们有致的身段,两个美人一个婀娜婉约,一个高挑端秀透着傲气,岱劳望着月光下的两个美人都看的惊呆了,好美!
李桑榆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咯咯一笑,“姑娘,这么说你这里真的藏着我所说的男子了?”
“藏与不藏与你何干?速速离去,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上官瑾长剑前指,俏脸生晕。
上官瑾很清楚,杨南重伤未愈,哪里受得惊扰,怎肯让她进去。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李桑榆视乌格雅夫妇为无物,径直向厅堂走了过去。
“大胆,看剑!”上官瑾飘然而进,长剑幻起一团剑花奔李桑榆刺来。
此剑刺出,上官瑾还是有些得意的,自己这些时日的苦功没有白下,宝剑犀利有声有势。
可惜,她碰到的是李桑榆,这可是天师境,称为落阳山第二人也不为过。
“姑娘生的倒是标致,气性却是不小!”
李桑榆冷然一笑,手腕轻轻一震便挡开了上官瑾的长剑,而后长驱直入,犀利的剑光带起惊人的杀气奔上官瑾心口刺来,“敢拦我,我杀了你。”
现在非常时期,为了能和小童子长久在一起,得修仙法门控制师兄,向来温婉的李桑榆竟然对上官瑾动了杀机。
上官瑾哪里想到对方身手竟然如此高明,想躲闪已然不及,她秀目一闭只能等死。
“可惜我大仇未报!”上官瑾还在心里呢喃着。
危机时刻,一道身影冲出了房门,一道更加刺眼的光华挑开了李桑榆的长剑。
铿的一声,李桑榆的宝剑生生被挑开,借着月光看去,宝剑上竟然出现一个豁口。
上官瑾睁开眼睛,这才看到关键时刻是杨南出现救了自己。
“你的伤还重,怎不休息?”上官瑾下意识地说道,说完了却是脸色微变,立即做愤怒状转身,他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吗?自己干嘛要关心他。
杨南并不作声,目光看向李桑榆。
“飞剑果然非同小可,我之浮行剑乃是古代名剑,竟然不敌你的飞剑,不过杨南,你今天被我找到算你倒霉,速速交出修真功法,我饶命一命,否则今天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杨南冷然一笑,“李桑榆,小童子又玩了你几次?又怎么蛊惑你了,竟然亲自下山来抢夺功法?你想抢是吧,好,尽管放马过来,手下败将也敢言勇,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飞剑。”
“你敢乱言!”李桑榆登时大怒,正待进攻,却见杨南手腕一扬,飞剑顿时剑芒暴涨,月华下犀利的剑尖正指着她。
李桑榆顿时一怔,她不由暗自打量杨南,心里不由暗自疑虑,他明明被师兄重伤不起,后来虽然逃掉却又被炸弹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