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我乃祸斗一族的二少爷,你敢杀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锦衣公子倒在坑中拼命的后退,脸上尽是惶恐之色。
“你是祸斗一族的二少爷?”慎到停下逼近的脚步,轻佻的询问。
锦衣公子急忙回应,诚惶诚恐:“是,我是祸斗照冢。”
“祸斗一族,南部厌火域霸主,如此二少爷果真是极品,看来霸主之位即将要易主了。”慎到抬脚踩在祸斗照冢的胸膛之上,嘴角很是不屑,眼睛却打量着远处。
远处青黛集翠,其上点缀着两三点绯红,美若桃夭佳人。
近处是一株万年老檀,半荣半枯,青黄相间,散发着浓烈的禅香,醇厚中夹杂着淡淡奶香。焦黄的部分被墨日坠世所伤,青翠的部分则在微风中摇曳。
慎到的目光若有意若无意的从青翠处扫过,踩踏在祸斗照冢的右脚,猛然加大力量,“咯嘣”一声,肋骨数根断裂,胸口凹陷:“大家族的二世祖,看来还是很金贵的。你说是吗?”
慎到脚下踩的很是起劲,目光却徘徊在老檀青翠处,莫名其妙的问话,却不知是问脚下的祸斗照冢,还是在自言自语。
青翠欲滴,随风轻拂,和焦黄的半边相得益彰。
“平时坏事做绝了吧?没人愿意救你。”慎到收回目光,身体前屈,伸手在祸斗照冢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刮子:“生平最恨这种欺软怕硬的纨绔,废物一枚却硬装成一副大爷的派头。”
边说边用手不停的拍着祸斗的脸庞。
祸斗照冢被扇蒙了:“大爷,我错了,我贱,我不该为难小朋友的。你老大人大量放了小的一马,小的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慎到见祸斗照冢如此没有骨气,伸手又是几下,喟然长叹:“大家族的子弟居然只是这般货色,真是失望至极。”起身,向小朋友招手:“来,上这边来。”
粉雕玉琢的小朋友站在焦黑的坑旁,不怒自威。
慎到一手牵着小家伙,一手挥舞,脚下猛然用力:“道歉,对我没用,对他说。”
祸斗照冢哀痛连连:“大爷,你轻点,我这就道歉,马上道。”慎到收脚,他起身鞠躬:“对……我对你大爷!”
趁着慎到放下警惕,他奋起全身源力抓向小家伙。
慎到立马察觉不对,抬脚就迎了上前,一脚踹在祸斗照冢的胸口,他顿时飞出去。慎到虽然闪电般做出反应,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小家伙被他抓住肩膀,同时带了出去。
“找死!”祸斗照冢的身后,一冷呵声响起,一个女子冲了出来。
远处慎到身后老檀青翠处,一个黄发老者踏着青叶走了出来,闲庭信步,目光随时盯着女子,警惕万分。
女子白衣裹体,淡青色扶桑花点缀其上,星星点点。花颜清雅,形体修长,婉约中吐露着皇堂威严;sū_xiōng坟起,饱满如将裂的石榴,雪白的肌肤如隐现的鲜红石榴籽,撩人诱惑,隔靴搔痒。
祸斗照冢抓着小家伙跌倒于地,慎到怒发冲冠,欺身而上,双指并拢挥剑出鞘,焱翅冥剑后发先至,幽光一闪,切在祸斗和小家伙之间。慎到随后跟至,抱起小家伙身形一闪而没,出现在十里开外。
“啊!”
祸斗照冢痉挛在地,打滚嚎啕,左手拼命的抱着右肩。右手肘猩红一片,鲜血井喷,远处慎到左手抱着小家伙,指尖焱翅冥剑飞旋,剑尖一滴猩红血珠滴落于地。
离其不远的地上,半截手臂格外显眼。
黄发老者见祸斗照冢断臂在地,勃然大怒,其眼瞳中,杀气外放,源力翻腾于云袖之内,右臂回收,屈肘,浩瀚的源力被他挥了出去。
一头墨焱巨剑,以势不可挡之势刺向慎到,源力外放,杀气凛然。
面对着源力浓郁的祸斗巨兽,慎到本能的催动禹步,朝右斜纵出去。源海境高手并不是自己有骨气就可以挺过去的,“打不过,跑!”是他现下最明智的选择。
远处白衣女子见黄衣老者无视她的存在,直接攻击慎到,面色冷峻,目含清霜。纤指捏作兰花状,拂弹而出,只见她在空中轻弹两下,周遭空间挤压,远处更是皴裂开来,如数九寒天的白冰开裂。
两团极细小的源力被她轻描淡写的弹了出去,一团在半空中化作细长的箭,奔向墨焱巨剑,细箭后发先至,半空中截住它,自其正中划过。
墨焱巨剑应声断作两截,剑尖极速飞行,连续撞断两株巨树后方止。而细箭在截住墨焱巨剑后,化作一只轻灵的钦原鸟飞到慎到处,亲昵的栖在小家伙的肩头。
而另一团源力,则化作不知起始的捆仙索,瞬间将黄衣老者捆绑住,简直就像一巨大的人形粽子。捆仙索急速收缩,黄衣老者威武雄壮的体格,眨眼间被勒成拳头般粗的长杆。
小家伙肩上的钦原鸟,骨碌碌的眼珠盯着黄衣老者,扑闪着翅膀,嘴里“钦原,钦原”的叫喊着。声音婉转动听,一声啼鸣,远处长杆上的捆仙索松动开来,化作一条源力青虫,被其吸到嘴里,三两下吞到肚中。
而远处哪里还有什么黄衣老者,只见空中清风徐过,一阵白色雾霭,随风清扬,袅袅上于天际。
白衣女子解决完黄衣老者,莲步轻移,笑盈盈的走向慎到处,眼眸中哪里还有什么滔天的杀气,剩下的唯有无限的柔意,尽是疼爱。
慎到怀里的小家伙,见白衣女子走来,开心的挥动着肥嘟嘟的小手,嘴里呼喊着:“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