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九婴黛望叫的更加欢畅,声音中还夹杂着“桀桀”的阴森鬼叫,正是猰貐白门那个饕童子嘴里发出的声响。
脸被正过来的龙嬴盤见着此幕,愈发的生气,凰狄来到按住他的脑袋附身在其耳际,声音很是轻盈,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龙嬴盤的脸色也渐渐舒缓下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凰狄那饱满的嫩肉,无意中正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因为她要附身耳语,在两人的作用下,已经有些变形,龙嬴盤能清晰的感受到软软的,很香滑。
远处脂砚斋不在喝茶,此刻正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茶杯,不一会儿又拿出一些染着胭脂的古书翻看,自是在这无意间清除出的场地,除了鬼叫和欢声,就只剩沙沙的翻书声。
坐在一旁的慎到已经完全禅定,宛如五更时分熟睡的模样,原本略有颤动也早就不见,反而在慎到的呼吸之间,一股清香氤氲而出,逐渐蔓延至四周,最后整个雍和宫都是的,淡淡的,如老松清香,如淡雅的奶香。
左边在野七雄全部动员起来,宛如一支七人乐团在穷尽技艺雀跃观众,你听那欢声如歌,那桀桀的鬼叫似二胡的低沉凄婉,那悬梁上的长尾震动如琴瑟弹奏,那呼啸的火焰如草原汉子的呼麦,简直完全贴合那句形容‘高如登苍穹之颠,低如下瀚海之底,宽如于大地之边’,那睚眦嘴腔传来的宝剑相击之声,犹如铜琵琶般刺耳原扬,那无须书生低鸣的吟唱,犹如一个个坚韧的纽带,教这些散乱的声音捏合在一起。
随着无须书生的加入,一条庞大的七不像猛兽嘶吼着扑向慎到,那兽身上一个个诡异的音符跳跃着,嘶吼着,其啸声足以撕金裂帛。
雍和宫里已经没有低层次的妖众,即使有也是瘫倒在地,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
原本一两个人的攻击倒是没有什么,慎到稳如泰山,依旧入定,吞吐间淡淡的清香四溢,而就在那七不像形成的时候,清香逐渐浓郁起来,清香的奶白色云烟飘了起来。
云烟袅袅,不多时就将雍和宫氤氲满,而七不像在到慎到一米开外的时候,云烟宛如活了一般,悠悠的禅唱声响起,隐约就是那几句——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随着悠悠的禅唱声响彻,慎到周身一朵朵菡萏冒了出来,忽开忽谢,那淡雅的奶香也浓郁的让人足以分辨,分明就是万载的老檀香。
那半空中的七不像犹如痉挛一般,四蹄一软,悲鸣着往前一个踉跄栽倒在虚空中,俄而云烟就将他掩埋,淡淡的黑色源气自云烟中蒸发出来,飘散在虚空。
楼上,就在初次淡淡的清香氤氲起时,青丘闻夏的伤势就奇迹的般飞速好转,此刻在禅唱声和老檀香的作用下,已经基本痊愈。
得知这个好消息的二人,相视一眼,眸中肯定的目光好像在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二人嘴里嘟囔着,身体却轻飘的飞了起来。
七不像消散在云烟中,慎到右边一鲜红的菡萏节节升高,很快超过慎到的头顶,突然绽放,然后一个俯冲将他整个的包裹。
而就这时,见七不像消散的在野七雄一个都并肩而站,面向慎到怒目而视。
见慎到被菡萏包裹,远处笑眼盈盈的无须书生折扇轻轻的点了一下祸斗照璧的肩膀,他顿时意会,右手中指微曲,不动声色的朝慎到所在菡萏弹去。
一道火焰状箭头射向慎到,势若流星,简直势不可挡。瞬发瞬至,轰的一声,包裹慎到的莲花即时燃烧起来。
火面有一尺来高,火舌吞吐,啸声呜咽。
正好这一幕,被自楼上飞下来的雍和青丘二人瞧见。青丘闻夏大喊一声:“不好!”飞身上前就要运转源力将火势熄灭。
庞大的源力如一个无形的罩子盖向慎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粉红的身影出现在慎到的旁边,一个泪痕点点的朱笔往上轻轻一点,青丘闻夏源力凝聚的灭火罩子顿时四散粉碎。
青丘闻夏见一名着粉红色衣衫的少女挡在自己的面前,阻止自己营救那个少年,她焦急的怒喝:“他都快烧死了,你们不是同伴吗?”
“多管闲事,还不退到一边去,要不是看在圣皇的面上,此刻的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脂砚斋冷斥道,不是看在娲皇的面子上,就冲她敢开天眼望自己就足够她死上千百回。
“你……”青丘闻夏见对方对自己的来历了如指掌,虽然心里极为焦急,却只好无奈的推在一边,无时无刻的盯着慎到,随时随地都可能扑上去。
雍和献容防备着在野七雄,背对着慎到这边,见好友没了动静,以为已经解救下来,转身打趣:“没想到效率……”
话才说一半,她就发现好友站立在一旁,一名着粉红色衣服的少女挡在少年的身前,少年身上的菡萏被烧的滋滋作响。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歹毒,那少年到底如何得罪你了,我带他向你道歉,赶紧让开,别阻挡姑娘我救人。”雍和献容说着就要上前拨开脂砚斋,去帮慎到扑灭身上的火焰。
“献容,别……”青丘闻夏感觉大事不妙,急忙阻止好友。
可惜,她还是慢了,她尚未将话说完,好友的手,以及拨向脂砚斋,只见就在此时,脂砚斋右手将湘妃竹笔管一转,原本凝实的笔毫立时松散,接着将笔锋望胸前一送,横着划了出去。
雍和献容见朱笔向自己横向扫来,刚想运